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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人员很快赶来，围着给靳余生做检查，顾矜将陆尔护到一旁，压低声音说悄悄话：“这儿交给医生，我们先去吃饭吧？”
陆尔踮脚都看不见里面情况，只能像一只窜天猴跳起来，很费劲儿，也很可爱。
医护人员着急忙慌地检查，量体温测血压查心率，靳余生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透过小小的一条缝隙睨向顾矜。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呀。
这货竟然腹黑得一批。
“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靳老师。”顾矜耐着性子劝说陆尔，“我们留这儿会添麻烦的。”
陆尔站住身子，微微歪头，觉得顾矜所言甚是。
再者，医生一脸淡定。
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顾老师，走吧。”陆尔抬脚往门口走去。
刚迈出两步，身后响起一道冰冷的质问：“去哪儿？”
高昂的声音震得医护人员心跳为之一止。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向陆尔。
小少女笑颜如花，先是问了医生靳余生的情况。
面前的小少女看上去甜美无害，却给他的感觉好凶，医生恭谨：“一切正常。”
陆尔暗舒一口气，“那就好。”
“去哪儿？”得不到回答，靳余生再问。
“吃饭，”陆尔乖乖地回道，“很快回来。”
靳余生一脸不高兴，不过被医护人员挡得严丝合缝，陆尔看不到，还以为他同意了。
等陆尔出了病房，顾矜突然折了回去，他走到病床前面，弯腰凑到靳余生的耳边，“你谁都记得，就忘了鳐鳐，这种伤人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他在门外听到这话的那瞬时，恨不得冲进来把人揍一顿。
但他知道鳐鳐舍不得。
“所以？”靳余生撩起眼皮看向他。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准任何人伤她。”顾矜一字一顿地强调道，“要不然我跟他拼命。”
只要鳐鳐过得好，他可以牺牲一切。
靳余生默然。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
顾矜，虽然家世一般，从小也受了不少苦，但至少……
不像他。
出生就不招人待见，还关了两年的疯人院。
就连自己的母亲都嫌弃他，说他生出来就是多余。
顾矜跟他比起来——是多么完美的存在，如果茶茶喜欢他，他一点都不意外。
只会……心痛到死。
命中唯一的一束光离他而去，他将永坠深渊。
医护人员被靳余生赶出病房，乔安推门进来，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哆嗦，眼观鼻鼻观心，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问：“五哥，出什么事儿了吗？”
靳余生脸上黑雾浓郁，一股无言的危险逐渐攀升，转头冷冷地看向窗外，沉默了好几秒，终于开口：“对街那家法餐厅可以关门了。”
乔安：“！！！”
这是什么霸总语录？
他反应不过来，更是一脸便秘。
“乔安，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吗？”靳余生话题转得太猛。
乔安有些跟不上，“啊？”
“她是我的女朋友，怎么跟顾矜吃饭？”
“这个……”乔安没憋住，“你不是记不得小可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