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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茜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鳐鳐姐姐那么好看，一定有男朋友对吗？”
陆尔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她抬起头，莞尔一笑，“没有。”
靳余生：“！”
他的茶茶说她没有男朋友，那他算什么？
是因为顾矜在场，她不想他难过吗？
靳余生心中情绪万千，浅淡的眸色一点一点的加深，透着滔天的阴鸷。
顾矜最先看到靳余生，他起身打招呼：“靳老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靳余生冷冷地回了一句，眼睛仍是盯着陆尔，好似想要把她看穿一样。
“靳老师？”陆尔只当什么都发生，欢喜地转头过去，脸上是璀璨的笑意，“你不是出差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靳余生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一下飞机就收到乔安发来的视频，顾矜为了讨得美人欢心，一出手就是一个亿。
他能不立马赶过来吗？！
“鳐鳐姐姐，这位哥哥是？”顾茜插话进来，好奇地问道。
眼睛溜溜地在靳余生、陆尔和顾矜身上扫来扫去。
“靳老师，”陆尔小手摸上鼻子，想了想介绍道，“我的朋友。”
朋友？
只是朋友吗？
靳余生眉头微皱，跨步上前，很自然地搂过陆尔的肩头，微微低头，压了嗓音，是该死的性感，“只是朋友吗？嗯？”
男人温热的呵气打在陆尔的脸上，暧昧不清。
陆尔故作淡定地抬起头，巴巴地眨了眨大眼睛，反问：“不是朋友吗？”
靳余生眼角余光瞥向顾矜，稍稍提了提声儿，“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陆尔眼里有期待。
“是……”话已经到了舌尖，眼看就要说出口。
“余生，你怎么在这儿？”身后突然插进来一道女声。
是靳夫人。
靳余生几乎是下意识地站直了腰身。
陆尔有所察觉，心里甚是不高兴，小嘴委屈地撇了撇，拿起叉子恨恨地吃了一块牛排。
“靳夫人。”靳余生打了个招呼。
靳夫人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很快注意到正在用餐的陆尔，“这不是小尔吗？我们刚刚还聊到你呢。”
我们？
陆尔偏头看过去。
靳夫人身侧跟了个小姑娘。
还是熟人。
虽然只见过一次。
“茶茶！”编辑助理小姑娘激动地迎了上去，“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陆尔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工作室的小姑娘怎么跟靳夫人认识？
刚才还是手挽着手，所以关系一定匪浅。
“余生，回来怎么都不说一声，靳姨好去机场接你呀。”靳夫人将人上下打量一番，心疼地摇了摇头，“这才去几天，怎么又瘦了？”
“没吃好没睡好。”靳余生说。
“水土不服吗？”靳夫人关心地问道。
“不是，”靳余生倒也不避讳，故意说给陆尔听，“是心里惦记着某人。”
“某人？”靳夫人抓住重点，目光一扫众人，最后落到陆尔身上，眼睛一下都亮了，“你跟陆尔……”
话还没说完，就被靳余生截了过去，“不是！”
陆尔小眉头一皱。
心里MMP。
抬手拨开了靳余生尚未松开她肩膀的手。
很明显——小可爱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靳余生自然有察觉，只是靳夫人她们在场，他还是有所顾忌。
不好解释什么。
“不是小尔吗？”靳夫人目光转向顾茜，“这位小姐长得真是好看，余生快给靳姨介绍介绍。”
靳余生目不斜视，“不认识。”
顾茜：“……”
靳夫人：“……”
“某人是女孩子吗？”靳夫人小声问。
靳余生不说话。
“你这孩子……”靳夫人摇摇头，“哎，我知道你不着急，也不想我催你，所以子虚乌有地搪塞我，只不过男大当婚，这有什么害羞的，今儿也是赶巧了，我约了可厦的同学，等会儿你过来认识一下。”
“靳夫人，什么同学？”陆尔歪头问道。
靳夫人笑而不语。
编辑助理小姑娘抢答：“我大学的室友，长得可漂亮了，是我们系的系花呢。”
“系花？”陆尔看向靳余生。
有女朋友还在外面相亲吗？
渣男！
“系花什么不重要，”靳夫人接话，“主要是家世好品行端正，年纪也跟余生很般配。”
“年纪吗？”陆尔吃了一口冰淇淋，嘴角沾上了奶油，“男人不都是喜欢十八岁的女孩子吗？”
“十八岁的女孩子谈恋爱可以，结婚还是要考虑周全。”靳夫人问靳余生，“余生，你说是吧？”
靳余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谈恋爱不结婚，那不是耍流氓吗？”陆尔生气了。
所以靳余生跟她过家家呢？
“鳐鳐，怎么这么不小心？”半晌未说话的顾矜突然开口，脸上是不变的温和笑意，他伸手擦去陆尔嘴角的奶油，一言一笑都是满满的宠溺。
“谢谢顾老师。”陆尔甜甜一笑。
靳余生：“……”
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握紧，手背上的青筋爆出来。
“小尔，”上了年纪没有什么其他爱好，最为关心小辈们的婚姻大事，靳夫人又惊又喜，“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陆尔正在气头上，没看靳余生一眼，直接望向靳夫人，“现在不是。”
“现在不是，”靳夫人很给力地追问道，“以后有可能是吗？”
陆尔笑而不语。
顾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从餐椅上站起来伸手过去，“靳夫人好，我是顾矜。”
“你就是盛夏药业的顾矜？”靳夫人不在商场，但毕竟是靳家人，或多或少地还是对京城形势有所了解，“久仰大名，常听家里人提起你，今日一见真是一表人才呢，不知道有女朋友了吗？”
说着拉过身侧的编辑助理小姑娘，“这是我的外甥女，沈可厦，今年二十三岁，性子直率没心机，跟个小孩子一样，人长得也漂亮……”
叭叭地热情推介一番。
顾矜耐着性子听完，微笑着看向陆尔，毫不避讳，“靳夫人，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