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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雨家孙女不是雨诺曦吗？
靳老夫人一脸疑惑，众人更是满头问号。
“陆尔就是我家的小孙女。”雨老爷子声线浑厚，在场人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
面面相觑过后，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什么？？？陆尔还是雨家的小孙女？”
“叶大小姐不是嫁去青宁市了吗？”
“难道是未婚先孕，随便找了个男人接盘？”
“我就说叶家大小姐怎么会喜欢一个乡巴佬！”
“所以陆尔是叶家大小姐跟雨家哪位的女儿？”
……
叶老夫人也是万万没想到雨老爷子竟然就这样公开了陆尔的身份。
一脸的不可置信。
疯了吗？
雨老爷子笑呵呵地上前握住叶老夫人的手，“要不是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我早就登门拜访看小孙女了，不知道今天老夫人有没有带小尔过来？”
叶老夫人客客气气将手抽回去，“自然是来了的。”
“真的吗？”雨老爷子跟个孩子似的，一惊一乍，表情还十分夸张，眼睛睁得老大，“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我的小乖乖孙女。”
小乖乖孙女陆尔：“……”
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雨老爷子高调地承认她，那之前为何按兵不动？
不可能是因为一场大病。
毕竟自她回来，除了雨笺词以外，就只见过雨诺辰。
更何况雨诺辰那天去叶家很显然不是为了她。
所以到底是什么促使雨老爷子今天现身晚宴？
“雨老，陆尔是你家的孩子？”靳老夫人之前有听说叶千凝跟雨家二小子走得很近，但没想到……两人居然有个孩子。
亦或者说叶家跟雨家联手只是为了打她的脸？
不可能！
这些年要不是靳家扶持，雨家怎么能够走到今日？
“小尔就是雨家的孩子。”雨老爷子心疼地摇了摇头，“如若不是有苦衷，我早就去青宁接人，小尔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了。”
委屈？
什么委屈？
众人猜测。
“不知道吗？陆尔出生在疯人院，被关在那儿十八年。”
“十八年？就算正常人怕是都会疯吧！陆尔小姐太可怜了。”
“那可不是嘛，小时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还要被棒打鸳鸯。”
“这么一说，我一百个站陆尔和靳少爷，童恩有靳老夫人的护佑，难道还找不到好男人吗？”
“虽说叶家抵不过靳家，但陆尔还是雨家孙女，两大家总是有一定分量的吧？”
……
原来如此。
雨老选定今日承认陆尔，不为别的，就是给靳老夫人施压。
雨老爷子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瞥了眼靳余生。
偏偏这一小动作陆尔尽收眼底。
抿唇偷笑。
暗自感叹——靳老师好手段。
雨家这些年的崛起确实得亏了靳家的扶持。
但毕竟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雨家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受人控制。
靳老夫人的魔掌，雨老爷子早就想摆脱了。
“既然是雨老的孙女，那一切都好说……”
靳老夫人话还没说完，叶老夫人突然打断她，“我今儿过来可不是求着你们娶亲。”
“叶老夫人的意思是？”雨老爷子问。
叶老夫人看了眼立在一盘沉默不语的靳余生，“靳家的孩子配不上陆尔，我就是这个意思。”
说罢，头也不回地下台去了。
雨老爷子追上去，“叶老夫人，你等等我。”
紧接着靳余生也跟着下了台。
转眼一瞬，台上就只剩靳老夫人和童恩。
尤其是靳老夫人颇为尴尬。
憋了半天，终于说话：“来日方长，余生的婚事我们日后再说，各位今晚一定要玩得尽兴。”
老太太脸上笑颜依旧，心里火气却有三长高。
不管是靳余生，还是雨老爷子，他们都只是她的棋子，今天竟然当众忤逆她。
简直岂有此理。
是时候将人召回来了。
靳老夫人下台找到靳夫人，“打电话。”
靳夫人担忧地往靳余生那边看了眼，“妈，余生年纪还小，你别跟他置气……”
靳老夫人脸色一垮，气场突变，和蔼可亲不再，吓人得很。
靳夫人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了。”
——
雨老爷子也是可爱之人，巴巴地追着叶老夫人，“我家小孙女呢？老夫人，你就行行好，快带我过去看看嘛。”
最后一句话甚至带着撒娇。
为老不尊。
老不正经。
叶老夫人白眼都快翻上天。
烂德行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叶老夫人被他吵得没有办法，站住脚转头过去，“我终于知道你家那位为何英年早逝了。”
“为何？”雨老爷子挠头，“我琢磨了十几年都没想出一二，老夫人竟然知道？！”
“给你气死的。”叶老夫人不客气地怼道。
“是吗？”雨老爷子也不恼怒，赔笑道，“不是因为我太可爱了吗？”
叶老夫人：“……”
“老夫人，你就看我这么可爱的份上，快带我去见一见小尔嘛。”
叶老夫人太阳穴突突地跳，“瞪那么大一双眼睛，你自个儿不会看吗？”
雨老爷子哈哈地笑，将脸凑去叶老夫人面前，故意睁大眼睛，“是吧？我眼睛大吧？是不是很可爱？”
要不是信佛，叶老夫人早就一巴掌呼过去。
“臭流氓！”叶老夫人骂骂咧咧地走开。
雨老爷子没再追上去。
站在原地笑，有些无奈地摇头。
今日晚宴主角原本是靳余生，但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腾，陆尔成了万人瞩目。
宾客们将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水泄不通。
“陆尔小姐，你能帮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书迷。”
“陆尔小姐，你能帮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剧迷。”
“陆尔小姐，你能帮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颜迷。”
……
叶家的外孙，雨家的孙女，背靠两座大山，在场众人谁不想巴结。
一想巴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陆尔小姐，你跟靳少爷真是天生一对，我们支持你！”
“陆尔小姐，你跟靳少爷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呀？”
“陆尔小姐，你跟靳少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