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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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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光从门口转移到大厅中间,弋阳伸出手想安慰四儿,却只在四儿的影子上停留了半刻,狠心说道:“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那今年我生日,你还来吗?”尽管四儿心里有了答案,依旧不死心。

    “我要准备司法考试,就不去了。”

    四儿想起苏锦说的话,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看不透,已经不是那个看起来清高冷傲实际上善良热心又乐于助人的三好同学,天之骄子了。

    眼前的他,时而冷漠,时而温柔,时而天真,大多时候,总是若即若离,心如磐石。

    “那……老同学慢走,我就不送了。路太远,以后……也别再来了。”

    弋阳果断走了。再不走,他怕自己走不了,哪怕只是出门那一刻,如果四儿再喊他一声,他会立即返回来,再也不离开,然而这之后再没听到四儿说任何话。

    四儿听着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窗外响起车启动的声响,四儿看着一桌的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句话也没说。

    苏锦这边刚刚试戏完,担心四儿生病没人照顾,立刻给四儿打来电话:“娘娘吉祥,凤体安康啊?”

    见四儿没回话,苏锦又接着问:“吃饭了没有?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姐姐我今天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四儿还是没说话,苏锦试探的问:“你没事吧?你还在想昨晚的事?我那是骗你的,你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他是抱你回来没错,你的口红擦在人家衣服上了而已。”

    “苏锦——苏锦——”四儿突然放声大哭。

    “你别哭啊,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失恋了——”

    虽然四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苏锦听来却觉得十分喜庆。八成是四儿追问弋阳昨晚上的事情,要个名分,人家拒绝了。在苏锦心里,觉得弋阳并不是四儿的良配,四儿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又温柔又能让四儿开心的人做丈夫。至于现在这场祭奠初恋的嚎哭,还没有到大结局,但凡能够让四儿哭出来的,说明四儿只觉得委屈,不觉得寒心。

    “失恋了好啊,放过错的,才能遇到对的嘛。等着啊,姐带你去见见世面。”

    挂了电话赶紧又给高石林打了个电话,高石林抽空走出会议室问她什么事。

    “老高。”

    “老婆,怎么样,过了吗?”

    “我是过了,可是,四儿失恋啦。”

    “她和徐冬冬分手了?”

    “老高,你是越老越糊涂了是吗?四儿能和小霸王恋爱吗?”苏锦恨不得戳着老高的鼻子骂。

    “哦,那他哪里来的恋失啊。”高石林觉得无聊,想挂电话,被苏锦威胁一个小时候内出现在四儿工作室。“别闹,老公忙着赚奶粉钱呢。”

    “哎,你说你们师徒一场,你徒弟怎么一点不像你呢?他要有你三分之一耙耳朵,四儿也不至于伤心成这样。”

    “老婆,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不行啊,下午那个财产倾占案得开庭,我不能跟你说了,你也别跟四儿说。你好好陪四儿逛一逛,注意安全,亲一个,拜——”高石林急忙挂了电话。

    苏锦叹息一声,赶紧打车回了工作室。

    眼前一幕让苏锦怀疑走错了地方。门开着,苏锦看着一地的易拉罐,没喝完的酒从桌子上一直流到地上,桌上三菜一汤似乎没动过筷子,除了四儿,屋里没有其他人。边笑边打饱嗝儿的四儿见苏锦来了,像个美人鱼似的的从地上扭来扭去扭到她脚底下,扯着她的裤子说:“苏锦,你来啦——”

    恐怖,比三年前还恐怖,这样子真的太损形象了!

    三年前,四儿一个人拿着个酒瓶像个酒鬼一样走到哪里喝到哪里,醉倒在监狱外面的马路边大半天,要不是被人认出来,根本没有人管她死活,还以为她是疯了。接她回来,她不哭也不闹,饿了吃,吃了睡,睡醒了接着喝,整个人就像丧尸一般,那种感觉就像一夜之间所有的花都失去了颜色,好像一个人突然失去是眼儿口舌五识无感。

    当时沈伯伯还没有瘫痪,苏锦一有时间就去陪着四儿,哪怕只是跟着她在那拆迁区里一遍又一遍的走来走去。后来沈伯伯住了院,四儿突然像失忆了一般,所有该做的,该配合的,该笑的,一律做的规规矩矩,连老高都觉得四儿这种自控力非同凡响。

    可那时候,她至少知道化个妆啊,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像智障。

    “四儿,你别作了行吗?”苏锦心疼地喊道,语带哭腔。

    四儿被苏锦吼了一声,吓到了,委屈的憋着嘴,鼻子一耸一耸,苏锦见她这架势是要哭,赶紧安慰道:“哦哦哦,不是说你,四儿很乖,不是说四儿。”

    四儿梨花带雨抬头看着苏锦问:“真的吗?”

    “真的真的真的,哪敢骗你啊,星海沈洛枳。来,起来,我看看啊,看看我们的大美人都变成什么样了?啧啧啧,这哪还是神仙落泪啊,这简直是鬼见愁啊。”眼瞅着四儿嘴巴一动,苏锦赶紧补充:“没有没有没有,咱们四儿天下第一美,比杨贵妃还美,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呢。不过呢,四儿的发型有点儿乱哈,姐姐给你梳梳头好不好?”

    四儿点点头,乖乖的跟着苏锦进了卧室,苏锦见梳妆台上摆着一盒药膏,见说明书上写着治疗水泡水肿之类,立刻明白弋阳来过这里。但怎么是在卧室呢?也是,昨晚上就已经去过一次了,再去一次又怎样?

    苏锦脑补了一场弋阳给四儿的脚抹药膏的画面,顿时觉得猥琐。

    “真不知道你前世欠了他什么。”苏锦将药膏丢到一边,帮四儿把乱糟糟的头发梳好,又给她泡了一杯蜂蜜水。

    “四儿。”苏锦喊道。

    “嗯?”四儿乖乖答道。笑的像个三四岁的小孩。

    “你醉了?”

    “我没醉。”

    “姐姐问你哦,刚才谁来过了?”

    “我爸爸。”

    幸好没有喝蜂蜜水,要不然一口水全呛在四儿脸上了。这喝醉了怎么连亲爹都不认了。

    “四儿,以后不能再喝酒了,很危险,知道吗?”

    “我很痛苦,我喝酒,不痛苦。”四儿说的含糊不清。

    苏锦带着四儿上楼顶花园晒太阳,看着地上有烟头,像是徐冬冬平日里抽的,突然苏锦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非同寻常。这三个人究竟在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才让四儿变成了这样?

    “你清醒清醒。”

    “苏锦,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他……有一个孩子,两岁了。”四儿笑道。

    “哦。”苏锦应和道,觉得和醉鬼聊天太费神,但最后这一句话信息量太大,她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

    “谁的?”

    “她的。”

    “她是谁啊?”

    四儿没有再说话,望着蝴蝶兰发呆,眼泪就没停过。

    好不容易等着四儿睡着,收拾了一地脏乱,苏锦也累趴下了,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里,高石林打电话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怎么样啊,四儿好些了么有?”

    “老公——”苏锦哭诉道:“累死我了和宝宝了——”

    “哎呦呦,别哭别哭。我马上到了,给你们带了吃的。”

    “我算是知道了,惹谁都不能惹失恋的人,太恐怖了。”苏锦觉得一身骨头要散架了,催促高石林道:“你快点啊。”

    高石林才挂了电话,便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你好,请问你是谁?”

    “高老师。”

    “你小子,怎么换号码了?”

    “没有,四儿怎么样了?”

    “小子,对女人,得哄啊,你以前不是做的很好的吗?怎么现在还越活越倒退了?”高石林先说教一番,然后说正事:“说吧,找我什么事。”

    “徐冬冬怎么知道孩子的事?”

    “晏尔的孩子?最近公司事情多,刚刚处理了老二的财产倾占案,判了三年,要追查非法变卖的资产,老徐这次栽的跟头不小,应该没闲到去查三年前的案子吧。怎么,徐冬冬问你?”

    “那就好。”

    “放心吧,孩子安全着呢。”高石林说道。“倒是你,又当骑士又当保镖的,白天要上课,晚上要打工,还得抽空考司法,你抗的住吗?昨天见你状态不太好啊?”

    “没事。”

    “怎么这么缺钱?”高石林疑惑的问:“你现在除了助学贷款,应该不欠钱吧。每年奖学金都够你还了,怎么这么拼?赚老婆本?”

    “老师,其他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吗?”弋阳疲惫的回答。

    “我知道你不婚,但人家四儿不知道啊。我劝你啊,没那个打算,就别在给她希望了。女孩子的青春没两年,能浪费多少个四年啊。”高石林叹气一声,自己当年看好的金童玉女竟然成了当下这种光景,未免让人惋惜。这有了老婆的男人还真不一样,以前虽然怕死,但死到临头也就不逃了,如今有了牵挂,就希望天天佛祖保佑,无事一身轻,反而对小年轻们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有种“少年不知愁滋味”而浪费光阴的惋惜。

    “我知道。老师,麻烦你和苏锦好好照顾她。”弋阳像托孤似的,语气沉重。高石林打趣道:“别,她啊,从今以后与你就无关啦。人家爸妈都没托管呢,还轮不到你。倒是你啊,万花丛中过,别马失前蹄啊。那个女孩,叫晏尔的,现在是你妹妹?我年轻的时候,也有很多妹妹。”高石林惭愧的笑道。

    “老师,我是认真的。”

    “你和诬告你的当事人做兄妹,只要没人起诉,自然没事。但是天网恢恢,她迟早得再坐进去。”

    “法律还代表正义吗?”

    “YES, forever。”

    “她当年才16岁,她也是无辜的。”

    “她在孩子的事情上无辜,但和徐冬冬诬告你做伪证那就是有罪,你不能混为一谈。……对于你的家人,我也很难过。你渴望有个家人,无可厚非。”高石林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煽情,便转换话题道:“你粥煲的很好喝,要不要考虑做个连锁粥铺啊?”高石林说出这话来自己都觉得在开玩笑。

    “我只想做律师。”

    “哎呀,律师真的很苦,你看我,被苏锦勒令再早出晚归就卷铺盖走人啦。动不动就是刑事案件,整天担心受怕,真的会折寿的。”

    “这话你三年前说过了。”

    “是啊,我说过,你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

    “三年前你还不是律师。”

    高石林无言以对,便对弋阳说:“老爷子听说你和周老板的事了,让我带句话:年轻人,别太冲。当然,这是夸你。好好干啊,缺钱就说一声。”

    弋阳回头一看,书店里的晏尔正眉开眼笑帮学生们挑书,董吉水果铺就在书店对面。

    弋阳看着董吉,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租两个旺铺,还能搞定徐冬冬的举报,必定有人脉也有金钱。只是在晏尔眼里,董吉就是一个普通卖水果的,言语中偶尔透出不尊重来,弋阳也不多说什么。

    第一天开业生意火爆,晏尔数完钱开心的抱着弋阳亲了一口,让弋阳措手不及,而这一幕被人拍到穿上了校园论坛。关于两个老板一个法学学神的三角八卦在校园里传的纷纷扬扬,弋阳的粉丝为了表达抗议,发起地址购买这两家店铺的水果和书籍的活动,晏尔见生意急转直下,就做了一个原版新书五折出售一周的活动,才又将口碑拉了回来。

    董吉对于这些学生的幼稚行为表现的十分大度,也不让价,水果是多少便是多少,丝毫不担心营业额,对校内网上传的绯闻丝毫不在意,有时候还会去安慰晏尔几句,让她把做生意当做一件快乐的事情看待,不要计较得失。晏尔从牙缝里挤出鄙视来:“充当什么生活哲学家啊,还不是卖水果的。”董吉听了只会呵呵呵的笑。

    徐冬冬从四儿家里出门后急着给老徐打电话询问孩子的事情,老徐自顾不暇,对徐冬冬紧追不舍的问题感到厌烦,就挂了电话。徐冬冬一口气堵在心里憋的慌,总想寻机报复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