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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坦白

作者:不吃火龙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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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渊没有大吵大闹,只是他的悲愤在可怕的沉默中被酝酿着,此时终于偏过头来看傅佑霆:“本侯问你,瑾儿如何了?”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沙哑,云瑾是他的心头肉,他而立之年才千辛万苦得了这一个独苗。

    元妻去后女儿更是成了他全部的寄托,可是现在他的阿瑾身受重伤,下落不明,而他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也幸好是傅佑霆来得快,他再晚一刻,云渊就率云家部众走出这道门,让傅佑霆付出血的代价。

    所有人都说他蠢,他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是他同样让所有人知道,他的阿瑾不是没人撑腰的孩子!

    哪怕是帝王,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是皇族的宫妃,欺负了他云渊的女儿,那就该死!

    “后颈受伤失血过多,背部烧伤严重,引发了体内的契约之毒,血凉之症也许会让她后半生体虚无力......”

    傅佑霆没有半分隐瞒和修饰,就这样直白地把云瑾这次受得多重的伤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陛下已经为她植皮,我派人去北疆取来了天华莲,不会让她身上留下一点疤痕,她此时需要静养,所以安置在长宁宫,有首席太医看护着。”

    待他说完,良久的寂静之后,云渊走上前两步,“天华莲难得,摄政王殿下还真是费心了哈。”

    傅佑霆一言不发,就这样承受着云瑾父亲眼神的绞杀。

    “植皮,换血,契约之毒?”

    云渊走上前勾住傅佑霆的肩膀,每说一句就拍一下。

    突然,他揪住傅佑霆的衣领,一拳锤在这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脸上,直把傅佑霆打得唇角破裂,溢出一串血珠!

    “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一句轻飘飘的不会留下疤痕就揭过了,你知不知道她该有多痛!”

    云渊双眼赤红,涨红着脸死死把傅佑霆的衣领揪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着。

    砰!

    又一拳打在傅佑霆的鼻梁上,云渊虽不怎么习武,但暴怒之下力气也是非凡,只几拳就把傅佑霆英俊的一张脸打得遍体鳞伤,刺眼的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可这个男人始终笔直站着,承受着暴怒的云侯一次又一次的殴打,连半分闪避都没有。

    张齐想说话,他想替殿下解释着不关他的事,可他更清楚就算他这么说了,殿下还是会把一切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他猜得没错,傅佑霆始终笔直地站着,在云家人的围观下被云侯一次次打在身上,那张坚毅的脸上甚至连半点痛楚的表情都没有。

    他不痛吗?当然不是,就算在这院中都是军中铮铮铁骨的汉子,此时看到他脸上破开的血肉也有些动容。

    直到云渊拳头都破出了血口,他还是岿然不动。

    云渊喘着粗气,推开来搀扶的侍从,指着这个男人,“跟本侯进来!”

    傅佑霆又一言不发地跟着云渊进了书房。

    “阿瑾的身份,你知道了?”

    云渊撑在桌上喘了口气,然后回过身来看着这个年轻人,剑眉星目,顶天立地,是他们云家欣赏的男儿。

    这样的人,有谁能不动心,哪怕是自己那个性子一向清冷的女儿。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

    傅佑霆如实点点头,也不等云侯再问什么时候知道的,主动就交代了,“她十一岁那年入宫参加宫宴,我在永巷见过一面。”

    “十一岁!”

    云侯暴怒,那时候他的阿瑾还那么小,就被这孽畜盯上了?

    “后来入了宫学,我便处处筹谋与她偶遇,她十三岁那年我派人入云侯府监视了她——”

    “你这个禽兽!”

    云侯彻底不能忍了。

    “我并未有任何越矩的举动,只是想知道她的日常生活。”

    傅佑霆终于还是舍得惜字如金地解释了一下,可云侯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一直被这样一个偏执的人监视着。

    “后来呢!你还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云渊咆哮。

    “后来,”

    傅佑霆说到这迟疑了一下,最终却是看了看云侯,“后来,也就是去年,您被捕入狱,云瑾到王府求我,我强要了她。”

    轰!

    云渊只觉得天旋地转,要不是他很有先见之明地扶住桌角,此刻只怕早已摔倒。

    傅佑霆似乎怕他不够刺激,干脆一股脑地全坦白了,“后来又有数次,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我起初想要阿瑾为我生个孩子,后来怕她身份所限,便作罢了,期间,她服过几次避子药。”

    啪!

    傅佑霆已经没一块好的脸上又挨了云侯的一耳光,只是这耳光他自己都打得无力极了。

    一次两次还是失身,连孩子的事情都考虑到了,云渊又不是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必定是早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

    怪不得他总觉得这半年来女儿奇奇怪怪的,每次碰到摄政王的事情都表现得那么不自然。

    他只是气,只是恨,气自己无能连女儿都保护不了,也恨眼前这个人夺了他女儿的清白。

    可他何尝不是更恨自己竟然还全然蒙在鼓里!

    看云渊都快气出个好歹来了,傅佑霆跪下,双手平举于前:“云侯大人要打要杀我全凭处置,但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和阿瑾无关。

    第一次是我强迫她,后来又是我逼她委身于我,阿瑾她恪守礼法,是我野蛮粗俗强逼于她的。”

    云渊已经绝望地闭了闭眼,这还有什么区别?身子都是他的了,现在心只怕也是了,自己再恨再怨,总不能杀了这混蛋解气不成。

    “那你,可想过要娶她?给她未来?还是说你只是玩弄她?”

    云侯现在只想知道这个人能不能配得上女儿,能不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被打成那样都不曾屈服的摄政王,在这个问题上,却罕见地迟疑了。

    然后云侯听到这个强夺了女儿的人,说出了那句最不负责任的话:“对不起,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