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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昨日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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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时间刚过,丁薇和雯在客厅坐着聊了一会天后,就打着哈欠上楼午睡了。雯一人独自看了会儿娱乐节目,只见电视里的主持和嘉宾一会儿动不动就没来由地“哈哈”傻笑一番,一会又掺和着忧伤的音乐抒情感怀痛哭流涕,不禁觉得有些无趣,关了电视。由于长期作息时间不定,雯回到房间后,一点睡意也没有,躺着顺手拿起床头的相册翻阅着,眼前如放电影般将定格的画面串连成线,浮现几人初识时的画面。

    ……

    “嗨,大美女,别看啦,出去晃晃吧,我在寝室都快憋死了!”雯拍了一下丁薇的肩头,叹着长长的气,有气没力地说到。

    丁薇继续盯着高数书本,用笔在纸上飞快地演算着,不时停下来推敲一番,叹一口气说:“哎,又算错了,绕来绕去的,头都大了!”

    “所以呀,出去轻松轻松吧,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会当数学家,学再好毕业后也用不上!”雯见丁薇只是机械性地推敲一些书本上的理论知识,趁热打钱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怂恿之情。

    “不要了吧,下星期一就要考试了呀,好多地方我都还没弄明白,你真想让我挂科呀!要不考完试再去,到时我请你!”丁薇回头看了雯一眼,又无奈地拿起笔。

    “你也说啦,下个星期才考试,有什么好急的,再说你都看了半天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会,好好的一个美女,看什么高数呀!”雯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放在丁薇肩膀上,轻轻摇晃着撒娇地说:“去啦,去啦!”

    “你说得到轻松,今天已经星期六了,明天一过就直接考试,你想害死我呀!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每次都考前三,你当然不急啦!哎,可怜我的分数呀,与年龄成反比!”丁薇没好气地看了雯一眼,又看了看高数书,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啦,你不会有事的,你这种乖乖女呀,哪一次平时分不都是满分或接近满分,哪个老师舍得让你挂科,平均八十几分,离挂科还远着呢!”雯没耐性地安慰着,实在不想在寝室继续呆下去,又不愿意一个人出去瞎晃。

    “你还好意思说,每次老师看到我平时作业上都写着你的名字,恨不得杀了我,我有时都不好意思见到他们啦!你怎么那么聪明,这么复杂的东西,偶尔去听一下就掌握了!”丁薇一边无力地扶着头,一边用呆呆的眼神看着书,一种命不久矣的样子。

    “好啦,去不去呀,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师太,再不去老衲就对你犯色戒了!”雯又摇晃着丁薇的身体,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突然灵机一动,古灵精怪地接着说:“你想考多少分,要不到时我帮你?”

    “去你的,我才不作弊,心里会有阴影的!要不你明天陪我自习吧,不懂的地方我可以问你!”丁薇敲了一下雯的头没好气地说到。

    “Oh,mygod,又要自习呀,你杀了我吧!”雯装出一副吻颈自尽的样子后,脸色一变,恢复到干练的表情说到:“好吧,成交!”

    “真的呀?”丁薇把书猛一合上,悠然站起身,装出感动的样子说:“还是你最好,我怎么忍心让你死呢,嗯,来,亲一个!”

    “真没人性,这次拿奖学金了可要请客呀!”雯盯了她一眼,把丁薇装模作样伸过来的脸轻轻往旁边一拨。

    “啊!你每次拿的奖学金有时都够一年多学费了,你好意思呀!”丁薇讶然说到。

    “真抠,你又不缺钱,得了奖学金向家里报一下喜,让他们乐呵乐呵就行了,我拿钱可是用来救命的呀,从来没见你缺钱过!”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好啦,说实话我对钱还真没什么概念,要不这样吧,你若能帮我拿到奖学金,我把钱直接给你,这样行了吧!”丁薇听到雯的话,一时知道她的难处,不由地心中一软。

    雯听到这不禁“扑哧”一笑,心中涌起一阵温暖,抿着嘴说:“行啦,你的钱就自己留着吧,放那买内裤用!”

    “咿,你也不害臊!”丁薇羞着脸,低下了头。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问到:“对了,明天早上几点去自习呀?”

    “这个嘛,睡到自然醒吧,难得周末!”雯装出镇定的样子说。

    “不会吧!”丁薇一想到雯每次出去玩,第二天总是要睡到上午十一二点才会醒,不由地皱起眉头,一副委屈的样子。

    “好啦,走吧!八点钟行不!”雯看着丁薇的表情,不由安慰到,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由于已是晚上六七点钟,学校外面异常热闹,耀眼的灯光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凑在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快餐店前,用喧嚣的声音指着堆放在前面的菜盒,让老板帮忙打菜,炒菜时的“呲啦”声和着跃动的火苗,绘声绘色地勾勒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不远处的网吧和电子用品店里正放着震撼的音乐,闪烁的灯光诱惑着一双双早已腐化的双眼,期待他们的光临。有学校的地方,周围总少不了饭馆、网吧和旅馆,一群消费者带动了一片经济。

    丁薇和雯看着眼前的场景,虽然还未吃晚饭,但觉已没有一点胃口。在她们艺术的眼光里,这里处处充满着不堪入目的躁动和凌乱,完全没有学校应有的纯净与安宁。

    “对了,我们到哪去呀?”丁薇迷迷糊糊地跟着跑出来,一时想起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就凑到雯的耳边问道。

    “台球室!”雯一副冷冷的表情说道,和寝室里的甜美可爱完全判若两人。

    “你会呀?反正我是不会!”丁薇不禁有些惊讶,怎么每次出来玩的花样都不同。

    “不会才要去尝试一下吗,都会了还有什么好玩的!哎,你知道吗,最近出来了一个叫潘晓婷的,哇塞,就那么唰唰唰几下,桌子上的球就咚咚咚地准确无误地进了袋,那动作干净利落,怎一个帅字了得!”雯兴奋地说着,手上还摆出一些招牌性的动作。

    “不知道!那有很多人都打篮球,进球时还不是唰唰唰的,你怎么不去学?”丁薇看着讲得意犹未尽的雯,不禁暗暗说到。

    雯把指头往丁薇头上轻轻一戳,不满地说:“我傻呀,一群人光着膀子在那蹭来蹭去,你纯粹想让别人吃我豆腐呀,那种纯粹的力气活,有什么意思,还是这种唰唰唰的运动适合我,既爽快又不失高雅!”雯说着,又将之前那几个经典动作摆了一遍。

    丁薇不禁吐了吐舌头,她对这些才没那么关心,只是出来散一下心。

    “所以说呀,没事别在那拿着什么诗词典籍看,都什么年代了,还泥古不化,难道你见到一个人都说,嗯,子在川上曰!”雯说着,做起京剧里人物的手势来。

    “你管我呢!”丁薇说着往旁边装腔作势的雯轻轻拍去。

    “你能不能再温柔点!”雯装出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学着丁薇的手势轻轻拍出去,突然眼前一亮,像着了魔似的,往上一看说:“到啦,进去吧!”

    丁薇只能无语地跟在雯的后面走了进去,心里却没有那种激动不已的感觉。

    虽然台球室外面的门面比较小,但里面却宽敞许多,方方正正地摆着十几张台球桌,大部分台子已被占用,球杆撞击台球的声音不绝于耳,偶尔传出球入袋时的“嗖嗖”声。

    台球室内的人看着她们的装束和容貌,不禁眼前一亮,但看着雯一副初来乍到、瞄了半天一用劲就滑竿的样子,不禁暗暗窃笑。

    “两位美女,要不要我来教你们几招!”那人说着,拿起一个球顺手一划,像打保龄球一样,把不远处的一个花球打进袋内。

    “不用,谢谢你的好意,我们有手有脚!”雯冷冷地说着,眼都不抬,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白球,猛一出杆,球像抹了油一样划开,雯一杆又没用上力。

    “不要灰心,新手都这样,让我来教你几招吧,保证一学就会!”那人说着,站在雯的身后缓缓躬身,手向雯的手伸去,准备帮她调整落力的角度。

    雯一连几杆都落空本来就不爽,现在又有人在身后恬不知耻地占她便宜,不仅怒火攻心,一肘向后揆去。那人正洋洋得意快要得手,却没料到会有这一招,不禁“啊”的一声捂住肚子,突然脸色一变,伸手向雯的手腕抓来。雯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一脚向他的肚子踢去,那人不禁又“啊”的一声,捂住肚子。

    不远处几个人本来是嬉皮笑脸地在那边看把戏的,一看情势不对,一拥而上。雯被左右抓着胳膊动弹不得,心里恨得牙痒痒,破口大骂。此时,只见那人拍了拍手上的灰,突然转笑为怒,一巴掌向雯的脸扇去。

    旁边的丁薇见此不禁“啊”的一声,捂住了眼睛,心里却急得想哭。

    雯倔将地闭上眼,无奈只得认栽。突然只听“咔嚓”一声后,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被悄然松开,随后“咚咚”几声倒地声传入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