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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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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很清楚的提醒她,就是为了不打扰到她看电视,她才选择最后才打扫客厅,抬眸看到她厌恶自己的模样,莫雅儿觉得很来气,她在这里,那么低声下气地,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就是为了他们,一个忽冷忽热地对她百般折磨,另一个见你就如洪水猛兽般的讨厌;那她真的就是在犯贱了!!

    “你!!”柒冰霓气得语塞,如果不是她腿脚不方便,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女人推出门外,把门锁得死死的,再也不让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污了眼睛。

    真不知道,为什么西哥哥那么恨她,还容忍她在这个家待着?!!

    她的眸光瞥见电视剧里最下三滥的镜头,突然萌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没到晚饭时分,柒冰霓让莫雅儿扶着她上楼休息,走进卧室,她躺下闭目养神,莫雅儿悄悄地关上了门,独自一人下楼准备晚餐。

    傍晚时候,恩泽西开着兰博基尼缓缓回了家,在这星火辉煌的夜晚,万家渔火,晚风飘渺。高楼下,马路边,或近或远的梧桐在黄昏里如一簇簇火柴,象极被遗忘在某个角落小小的陈旧圣诞树,唯一的不同是可望而不可及,如同内心深处,关于某些人,某些情绪……那么遥远。他打开车门,走出来,斜靠在车身前,抽出一根烟点燃,吞吐烟雾。望着眼前的这栋别墅,灯火通明,看似温馨,却无处慰藉内心的寂寞。

    屋子里俩个小女人,一个为他演绎不少精彩人生,却在他打开心扉之际,抽身离开,痛得他生不如死,;另一个,与他青梅竹马,在他病危之时,对他不离不弃的守候。

    如果莫雅儿可以有柒冰霓对他一般的真诚跟忠心,他们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忽近忽远,不冷不热,或暧昧,或视之为敌,矛盾不堪。

    他叹息了一口气,将最后一小截烟灭于脚下,拎着公文包走入家门。

    “我求你,千万别再伤害西哥哥了!”柒冰霓扶着楼梯的把,看上去哀伤至极。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你让开,好吗?”莫雅儿不耐烦地看着她,脸上愤怒地表情袒露无疑。

    恩泽西打开家门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莫雅儿咄咄逼人的目光逼着柒冰霓连连后退,她的身后,是长长的阶梯,只要再退一步,就会滚落下去。

    柒冰霓回头,看到恩泽西回来了,上前一把拉住莫雅儿的衣服,声音是不卑不亢,“你不能这么做,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莫雅儿,你在做什么!”恩泽西大声呵斥,还没来得及走上前去阻止,就看见柒冰霓的弱小身躯向后倒去,那速度之快,尤为惊险,眼看她就快滚下去了,莫雅儿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然后俩人一同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轰隆地一阵巨响,她们摔到了地上,柒冰霓在莫雅儿的怀里,只是稍微磕碰到了腿部的伤,就见鲜血渗透了绷带,而莫雅儿现在的位置,是硬生生地躺在了地上,她的手臂还紧紧地怀抱着柒冰霓。

    头痛得厉害,眼前有些昏暗,看到柒冰霓完好无损的躺在她的怀里,心里松下了一口气:还好她没事,否则,从恩泽西的角度看来,一定是以为她把柒冰霓推了下去,以后就算是跳进黄浦江,那也洗不清了!

    “冰霓,你有没有摔疼,腿没受伤吧?”恩泽西冲上前去,甩开莫雅儿的手臂,把柒冰霓抱了起来,那怜惜心疼的眼神,几乎把她伤得粉碎。

    “西哥哥,我没事,你,快看看,雅儿吧!她,她不是故意的!”柒冰霓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话,居然晕了过去。

    莫雅儿摸索着,想要靠自己爬起身,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却连瞧她一眼都吝啬给予,她笑了,很凄楚的笑,那骸入四骨的疼痛几乎快要了她的命,手指间已经开始颤抖,轻轻地蹲在那里,伸手摸了摸后脑勺,粘糊糊的液体沾湿了头发,头部某些位置还有些肿胀。

    那是一双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眼瞳,俊冷得毫无瑕疵。

    他漠然的看着她无助地爬起,又跌倒,再爬起,再一次无可奈何的跌坐到地上。

    “莫雅儿,再考验我的耐心!”他盯着她,半响一字一顿地恶狠,“冰霓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打瘸你的腿,赔她下半辈子!”

    “哈哈~哈哈~!您是确定了我毁了她的腿吗?”听到他深恶痛绝的狠话,她笑了,妖娆,冷傲,还有一点薄情,她早就不在乎这些了,“随便你,我并不乞求你的原谅,你还没看清事实,就早已给我定罪了,我还需要辩解什么吗?!!”

    NOTINGCANCOMPARESWITHYOU,你无与伦比。

    即使在这个时候,恩泽西仍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无与伦比的美丽,又或者,跟藏在这张笑靥如花的小脸下的蛇蝎心肠相比,它更具迷惑人的特质,才会一度让他,为她,沉醉!

    他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不再理会她的狂妄跟满身的刺,抱着柒冰霓,绕过她,一步,一步地上了楼。

    他说,她不配跟他提爱!他说,他的心痛彻心扉,而她不懂。

    楼上再也没了动静,莫雅儿在地上坐了一整休,浑浑噩噩中,回了房间,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了一番,背着原来那个帆布包,向外迈去。

    脚一瘸一拐,四肢早就酸痛无力,乱蓬蓬的头发在风中如鬼飞舞,她已经精疲力竭,可是还坚持着离开了那个家,离开了那些个讨厌的人,该去哪呢?家在哪呢?如果有人在大街上看到这样失魂落魄的莫雅儿,一定会被她现在这个神情吓到。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嘴角更是冻得发紫,面色灰暗得犹如地下死尸,她像一俱没有灵魂的傀儡,来回游荡在街角,高楼下,树荫丛中。

    太阳还没升起,孤冷的夜,狂风呼啸,几点零碎的星围绕着冷月,薄薄的蒙上了一层阴暗的乌雾。路过咖啡店,美食街,人烟稀少的十字路口,向左转,还是往右,她迷路了。电影城外,刚刚看完电影散场的小情侣们依偎着从里走了出来,兴高采烈的模样,手舞足蹈,路过十字路口,纷纷向莫雅儿投去了诧异恐惧的眼神,窃窃私语,不敢离近她,在绿灯跳闪之后,匆匆离去,没有人在意她到底是谁,又如何把自己弄得这般落魄不堪。。。。。。

    等修一早上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莫雅儿鬼面般的模样,蜷缩在他的门口,半醒半睡,那密密麻麻的头发盖住了她整张小脸,露在外面的肌肤,是伤痕累累,绛紫於红。

    他扔下公文包,一把将她抱起,嗜血的眸子溢出了寒光,“谁干的?!!”

    她吃痛地大叫,泪水在这第一声,唯一的问候中蔓延下来。

    他惊慌地不知所措,几乎是小跑,不知该轻或重,将她抱进了屋子,平放到她的床榻,“我打电话,叫医生!”

    她伸手,就连扣在他手腕的力气都显得力不从心,“把我放在地上,我现在很脏!”

    “你要干什么,我又不嫌弃你,不许动了!”他生气地一塌糊涂,为她好好地盖上被子,拿来梳子,为她把乱发理好,又端了一盆热水,浸湿了毛巾,为她擦脸,手臂,腿,脚掌。他轻轻地给她擦着身子,试了试水温,刚刚好,擦的时候,手里很轻,生怕弄疼了她。那破皮的地方,都是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还有一些看不清的青肿,后背,膝盖,大腿上,下颌,处处触目惊心,把他看得心痛不已。莫雅儿渐渐昏睡过去,身上的疼痛已经麻痹,只是静静地闭上眸子,随之而来的是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终于平静地睡着了,低低地叹了口气。

    她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到底是谁,居然把她搞成这副模样?是出车祸了吗?她在自己的房子外蹲了多久,是几分,几时还是一整夜?!!

    心里有一堆话要问她,只能忍着,等她身子慢慢好起来了,再去追究。。。。。。

    原本家庭医生来了之后,只是稍稍给她配了点消炎药,加上涂在外伤上的红药水,嘱咐了一些伤口忌讳,就匆匆走了;可是,当天晚上,莫雅儿发了一场高烧,梦境中她泪流满面,呓语不止,不管修一在床边如何呼喊,她就是没有意识。

    于是,他连夜将她送去医院,进了急诊室。

    一周后,莫雅儿才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病。从入院那天起,她一直处于昏迷高烧状态,挂了两瓶点滴,热度也不退却,连续几天几夜不曾睁眼,嘴里不断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把修一吓得半死,就差没把院长找来,亲自给他担保,她会平安度过这一劫。直到第三天的时候,莫雅儿才勉强能睁开眼,认出人来。虽然她稍微清醒了一些,但仍无法起床,只觉得全身上下没一处完好,扁桃体,咽喉,上呼吸道和支气管全部肿痛,连吞咽口水都困难,声带完全失声,要什么不要什么,除了点头就是摇头。

    热度退后,她的胃又出了毛病,胃粘膜萎缩,神经性混乱,除了药和水,连续多日都吃不下东西,不吃还好,一吃就吐,根本进不了一点食物,只能靠输液维生,手心破皮的地方已经结痂,手背上的绛紫慢慢地变成了紫青色。

    她虚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提起胳膊,颤抖的手臂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基本都是喘着气迟缓地完成。

    无法离床,或躺在床板上,或平睡到床上,她的身体根本不能支撑坐靠在床板上十分钟的活动,白天浑浑噩噩,半夜忽然在虚梦中醒转。

    又过了几日,她的胃翻江倒海,吐得肠子都翻了却只吐出一口苦水,奇异的是,吐完之后胃腹反而平稳下来,人渐觉精神,中午和晚上已可以吃下五分之一碗的稀粥。

    同样的情景在下一日重复上演,胃里闹腾,恶吐,吐完反常地精神转好,勉强可以进食——每顿她只吃得下几调羹的流质食物。

    夜里依然不平实,漫长夜半,每两小时即从梦中咳醒,睡睡咳咳。再醒来时,已是清晨,见到已好几天不休不眠的修一趴伏在她的病床床沿,脸色灰白,头发凌乱,衣服皱痕明显,过往一切如潮水般涌上莫雅儿的心田,凝视修一疲惫中沉睡的脸孔,在刹那间,忆起那些个温暖的日子,每每生病,总会有他在身旁陪伴。

    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爱与恨,都不再伴随于她。

    经历有生以来最大的病劫,灵魂到地狱走了一回之后人似被点化,心中顿然感悟,只觉世间种种都不重要,即使景再好,情再深,呼朋唤友或树仇立敌,再怎么投入,若注定无福消受,所谓良辰美景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修一对她很好,每天在她身旁陪着她聊聊天,或是跟她讲些他公司里的事,或是小到娱乐八卦,大到国际新闻,藉由大自然的各种奇妙现象,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试图让她从困境出走出来。常常是,他讲,她笑着听;却不再给予回应,好似俗城凡事,与她凛然无关。

    到了第七天,他没有继续在医院里守着她,只吩咐了料理的小护士们为她送上三餐,照顾好她。那天夜里,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莫雅儿本来就痛得浅眠,惊醒之后,迷茫中看向站在门口的暗影,有两道幽如渊潭的眸光落在她微微惊惶的脸。

    恩泽西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她从迷朦中清醒,脸上惊惧的神色慢慢退逝,他才缓步踱到床边,拉过椅子坐下在她跟前。

    “泽西!”她轻声道,从被子里抽手向他抬去。

    他俯下身来,把她的手握入掌心,贴上脸颊,合上眼慢慢婆娑。

    她的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感受着他的热度在一点一点传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