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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她就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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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她就是公主

    转眼之间三天已过,除夕之夜,棱儿在这荒灾之年居然找到了一个红灯笼,蜜蜡在灯笼里一寸一寸燃烧,橙红色的光芒让这几间简陋的茅屋蓬荜生辉。而冒顿早早地就把火龙烧的茂盛,让整个房间暖气四溢。好像冬天马上就要过去,春天即将来临。

    今个冒顿兴致好非要给大家露一手,棱儿在厨房帮着打下手,流渝和阿房窝在屋子里等着吃晚饭。阿房隐隐觉得流渝这几日总是特别爱腻着她。不过这个样子的流渝让她觉得特别安心。却终为察觉那是风雨欲来之前的片刻美景。

    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来了,四个围在一起好不热闹。忽然间阿房觉得她好像回到秦国,回到“邯郸正宗一口油水包馆”,回到和陈非武相依为命的日子,那些日子的除夕他和她也总是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饭,讲一讲一年之中的趣事。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的头越来越沉,恍惚间带着一生美好的片段伏到在桌上。

    流渝召唤了她几声,又推了她几把,终是没有反应。于是冒顿抗起她放在后屋的床上,也是在这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流渝,他发现她的眸子暗了,后来他寻了多少年,也终是没能帮她找回原本璀璨生辉,堪比墨夜皓月的那双动人眸光。

    流渝在门口看着已经中了蒙汗药阿房安静如个孩子般躺在床上,使劲地抿着嘴,终是一步一步向她靠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别在了她的腰间。那块流光韬金令牌的背面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正面是赫然呈现的一个苍雄有劲的“魏”字——那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尊荣,那象征着黄天贵胄的身份,那象征着她就是独一无二的大魏公主。

    就在流渝内心如暗涌难平的时候,棱儿却开口了:“公主,你真要这个不知哪来的山野村妇代替你去大秦,你要知道她是嫁过人的,身子早就不贞了。若是有朝一日侍寝秦王必会发现,到时候祸连魏国怎么办!?”

    “棱儿!!!”映像中这号是她第一次吼棱儿:“这些事与你无关,你尽管帮她梳洗装扮便是了。”

    “可是……”棱儿还想再说些什么,流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棱儿别让我用身份压你,你记住现在我还是公主,还是你的主子,而从今天以后阿房就是公主,就是你的主子。”语罢,拂袖走人。

    冒顿跟在她身后一齐出来,张口便问:“你为何不告诉棱儿真相。”

    面对冒顿,流渝刚才的戾气全无,只同往常般淡淡地道:“她跟在我身旁这么多年,我太了解她了——少女心性,经不住诱惑,总想着一朝之内飞上枝头——若不是她念着我对她的那点恩德,断不会如此忠心于我。”

    “那你又何苦让她同去大秦!”

    “阿房朝中无人,尔虞我诈之地何以立足!我不过也是看上棱儿那点武艺,望着有朝一日能护她一命。你必是知道阿房安危就是我大魏的安危。”

    冒顿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只手将她揽在怀里,其实他想和她说,棱儿心性断不会只安于室,如她所望。可聪慧如她怎会不懂这个道理,既然她已经累到不想去想了,他又何苦拆穿——何况这个女子为了他卸下了一身荣耀;为了他抛家;为了他弃国。

    流渝在冒顿的怀里仿佛看见灯火通明的茅屋内阿房张着嘴对她笑。那个那么单纯的女子明日就将踏上一条走不到尽头的路。她记得阿房有一次无意间问她,为何从不问她之前的事,她笑着不答,只看着阿房的眼眸,那个女子当时的眼眸是那么的安心,她必是以为只是因为怕勾起伤心往事才从不开口相问。

    那个单纯的女子从来就不知,流渝不问只是因为知道的太清楚:

    那是唯一一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甩秦王耳光的女人。

    那是唯一一个甩了秦王耳光而没被诛杀的女人。

    那是唯一一个有辱了大秦国体而没被权相暗杀的女人。

    所以她笃定,这个女人与大秦的宗室有着莫大的渊源。所以在她和冒顿为了摆脱和亲命运和魏王的追兵时,打算经秦国转道回匈奴时,在雪地里看见了那个曾在母后暗卫的画像中见过无数次的女子时,她决定为她的国家做点什么,她终是不忍心看着生她育她的地方变成一片血海。

    她只能赌一把,这一把赌的不是阿房能鱼目混珠,瞒天过海。而是赌阿房和秦王之间真的拥有不解的渊源。而是赌阿房能弥补她所犯下错。然而她心底最最期盼的是这个被她欺骗的女子,能从那个冷血的王身上得到一点爱,让她的余生不再孤单。

    就在这时传来隐隐的铁蹄声传来,冒顿和流渝相视一眼,时也命也,该来的总归是来了。两人蹑手蹑脚走进房里,拿起早已经收拾好的行囊,吹熄了灯,却没有立刻就走。

    流渝伸手,在棱儿肩膀上按了一按。暗夜里没有灯光,没有月光,连星光都没有,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只听见流渝幽幽说了一句:“你要待她如我。”

    在感觉到棱儿点头之后,两人方才匆匆转身,匆匆跳窗而去。

    两人方才离去铁马金戈之声就在茅屋前落定,有人大步闯进,夹着凛冽寒风,薄雪从那个闯入男子的肩头飘落,融化成浅灰色的水渍。

    “公主呢!”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只如一台冰冷的机器。

    棱儿不慌不忙指了指躺在床上沉睡的人儿,那男子向前两步,看了一眼躺在那的女子,又问了一句:“公主呢。”

    “李将军,她就是公主!”棱儿的声音有些玩味,她牢牢记住了流渝教给她的话,她有信心让这个男人屈服,她有信心让这个男人承认眼前的睡美人就是公主。

    “棱儿,你开什么玩笑,公主我会不认识吗?”那名男子有些微怒。

    “李将军及冠之年便封为卫尉,位列九卿之一,长年驻守宫中,自是认得公主。只是不知道李将军这几年领兵在外吃了那么多败仗,对公主的模样还记得清吗?”棱儿的话越来越玩味。

    “大胆,你一个丫头竟敢如此和本将军说话。”他现在恨不得扇她几个巴掌,男人最痛莫过于被人揭短。

    “李将军,莫要生气!躺着床上那位现在确实还不是公主,若是李将军肯听我细细道来,也会说她是公主呢!”棱儿的眼波流转,露出一丝轻狂的微笑,只要李将军点头,她欠流渝的就算还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