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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木已成舟
嬴政将大手覆上她不知所错的小手，轻轻地说：“相信我，这是目前最好的安排！”
阿房低头不语，从昨夜开始她就忘记了挣扎。
忽而，嬴政想起一个问题，有些疑惑地问：“昨夜是怎么回事？”
阿房发才记起楚服的那张脸，或许她现在可以让这个将故意设计她的女人推入无底的深渊，可是终不忍。但愿真如楚服所言那般她会幸福吧，只有幸福了，她才不会怨她！
嬴政见阿房不语，心中明白七八分，幽幽又说一句：“是楚服搞的鬼吧！”
阿房抬眸，瞧出嬴政眸子中的杀戮，叹了口气方才说：“罢了！由她去吧！”
嬴政心中一紧，拥她入怀，轻轻地说：“你何时才会保护自己！？”
只是这般温存的时节，李斯不尴不尬的闯了进来，后面那些没拦住李斯的宫女太监个个面露难色。
“王上，这……”李斯有点没回过神。
“出去再谈！”嬴政淡淡说了句。趁着李斯回身向外走的瞬间，低头在阿房耳边轻语：“你好生休息，我一会就回来！”
晨光之下，两人走出很远，方到了无人的地方，李斯方才有些不悦地开口：“王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李斯的眸子，嬴政总觉有些心虚，幽幽地说了句：“这并非寡人本意！”
李斯叹口气，木已成舟之事，他无力回天，只能问：“王上现下如何打算？”
“先将她留在寡人寝宫吧，总比在他处安全些！”嬴政别过头去，不看李斯那失望的眼神。
本以为李斯还将在说些什么，等了良久却只听到另一件事：“太后娘娘的那边有些眉目了！”
“哦！速速报来！”嬴政急急开口，但仍不忘感激的看了一眼李斯，他知道李斯不问就是已然默认了这个事实。
“应该是和那个叫嫪毐的小太监有关！有个平日同赵姬那个贴身太监交好的宫女，微臣已经找了借口扣在囹圄司，还未审问，等着王上过去呢！”
嬴政低低应了一声，跟在李斯身后，急步而行。
囹圄司内依旧是昏暗，潮湿，让人莫名难以忍受。那名宫女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终不知犯了何错，看见嬴政亲自驾临，更是不知所措。
嬴政看着那般怯懦的丫头，心知问出些东西，不是难事，幽幽地开了口：“只要你一五一十回答寡人的问题，寡人报你平安无事！”
“诺！”小宫女低低应了一声。
“太后的贴身太监到底是何故身亡？”
“自缢！”小宫女哆嗦的答了一句，不敢抬头看嬴政的眸子。
“哦！？寡人知道你同他日里交好，你也自缢下去陪他吧！”嬴政斜睨了她一眼，眼底尽是奚落。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小宫女瑟瑟求饶。
“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他日大赦，寡人准许你出宫！”
小宫女低头偷偷打量着四周的刑具，心知没一样是她能忍受的，况且赵姬平日待人也刻薄，犯不着为她将自己搭进去，深思一会，终开口说：“那一日夜间太后娘娘原本让奴婢准备了燕窝，要在就寝前服食，可是不知为何早早地歇下了。女婢不敢去就央求着太后娘娘的贴身公公送过去。过了没一会子，他就行色匆匆地跑了回来，奴婢问他有没有将燕窝送到太后娘娘手中他也不答。后来他发现太后娘娘赏赐给他的荷包不见了，更是惊慌的不得了，就同我说，若是日后他有什么不测，让我去平日我们玩耍的树下，找一封信帮他洗刷冤屈！”
“那封信现在何处！”嬴政问道。
“奴婢不知！第二日他就出了事，奴婢怕事一直没去，况且奴婢也不没敢识字怕就算取了来，也帮不到他！”小宫女一五一十的说。
嬴政顺手提起那宫女，厉声说：“现在就带寡人去找那封信！”
偏僻的角落，少了些娇美的景色，只有一株梨树生长在背阴的地方，然而却早过了花开的时节，咸阳宫中这样的地方，怕是只有偷懒的宫人们，偶尔来滞足。
然而今日，嬴政的亲卫背着所有人的目光，掘开梨树四周的一寸寸土地。不多时，一个用蜜蜡封了口得密函呈在嬴政手中，嬴政打开那纸密函，不忘在心中松一口气——幸好没人看过。
李斯站在嬴政的身后，一同看着那封信，不知不觉中，面色越来越沉重，以越来越面红。反倒嬴政不以为然，仰天长笑，高声喝出：“天助寡人！”
李斯再一旁见状，打发了众人下去，方才开口：“王上！这事……”只是终究不好启齿，不知如何说。
嬴政依旧狂邪般笑着说：“李斯！陪寡人玩一场捉奸在床的游戏如何！？”
李斯愕然，蔫蔫地说：“王上事关国体，还请三思！”
“你不总说要以大局为重，除掉了赵姬寡人前面的路宽敞不少！”嬴政嘴边的笑容愈来愈浓，仿佛看见赵姬在他脚边跪地求饶的模样。
“可是……可是……”李斯终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当朝太后与人苟且这等事，一时间他很难接受，心中忽然有个想法，莫不是因为嬴政早知太后行为不检，方才与太后不合！？多少个千年之后，当人们翻开史卷，都抱着跟李斯相同的想法，可又有几个人知道，这中间有着多少的恩怨情仇！？
“别可是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寡人倒要看看赵姬这次如何脱的了身！”这一日是这么多年来他笑的最开怀的一日，也许老天终是会眷顾他，不会让在无尽的苦难中挣扎。只是他忘记了这个女人叫做赵姬，这个女人是能瞒天过海，偷龙转风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