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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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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年,小野可以像正常人那样走路了,而不是像只猿猴。

    第三年,齐烁开始教他武功。

    第四年,齐烁发现他的轻功很厉害,而且他有极深的内力,和自己几十年积累的内力相当,不用过几年,小野的内力完全可以超越他。

    想起小野不时的吃那个透明如水晶的果子,小野说叫雪果,难道吃那个果子可以增长内力?江湖上没有听说有什么果子可以增加人的内力的?

    四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小野从未下过山,倒是齐烁不时的下山买个粮食猪肉什么的,深怕小野再残害小动物了,小野也听话,真的没有再抓个兔子什么的回来。

    齐烁在山下布了个阵法,有效的阻止了不要命的人上山来给野兽当点心,导致小野的野兽朋友一见到他就狂吼猛张大口,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幸亏他们很给小野面子,见面的时候也没有真的过来动口咬他,大概也只是相见两相厌罢了!

    这一年,齐烁开始买大量的书给小野看,什么武林秘籍,医书,江湖志,皇家野史,道家,儒家,法家,兵书,等等……

    奇特的是,小野仿佛很喜欢看书,不练功的时候就一个人抱着本书,在他从小住的山洞里窝着,有时候几天几夜都不出来,每每齐烁都要担心他是不是快饿死了,他又突然冒出来,精神抖擞的的练起剑来,练完后就到小茅屋叫两声师父,毫不客气的坐下来吃他做的饭,搞得齐烁以为他是个开饭庄的,小野是个吃霸王餐的。

    小野内功的秘密是在第五年的时候解开的。

    齐烁在小茅屋前垦荒,希望小茅屋前的空地可以用来种些可口的蔬菜,山上的野菜虽然多,营养也丰富,但是味道却差强人意。

    齐烁的锄头重重的敲在一块硬物上,他以为是石头,没想到挖出来是个铁箱。齐烁用内力震开铁箱,里面有一封信和让普通人眼红的一整箱的……黄金……

    “小野乖乖,爷爷这几日身体不适,大概大限就要到了,爷爷以后再也不能陪小野乖乖了。我已将我一身内力的百分之七十都传给你了,不能怪爷爷小气,再传多点爷爷马上就会去见我佛如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应该已经去见我佛如来了。

    其实我并不是你爷爷,以我如此卑微的身份能被你叫几年的爷爷我也知足了,你现在虽然只有五岁,但是天资聪颖,长大了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可惜爷爷不能看着你长大。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你的身份,爷爷就告诉你。

    你的身份是……”

    齐烁将整封信看完,信的落款是:爷爷独孤顽童。

    原来茅屋中的那具尸骨就是独孤老前辈的,早就听闻独孤老前辈以前的事迹,亦正亦邪的他曾让整个江湖为他头疼不已。年轻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小魔星,不过独孤顽童搅合江湖的时候,他齐烁还没出生,关于他的事迹,也只是从长辈那里听来的。

    让他比较吃惊的还是小野的身份,没想到小野竟是……

    十年后……

    树林里,一个男人一剑挥过,一棵参天大树就那么倒下了,参天大树被劈倒没什么了不起,了不起的是剑锋都没砍在树上;剑锋都没砍在树上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高手都会使剑气,了不起的是那是把木剑,不是什么千年玄铁,万年利器;是把木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了不起的是那个使剑的男人!

    他淡淡的表情,冷冷的眼眸扫过四周,一条翠绿色的小蛇似箭般疾速向他射来,未眨眼,他只是不经意的抬手,小蛇的七寸已经被他捏在手中,只要他一用力,小蛇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轻轻的松开手,得获自由的小蛇便迅速的缠上男人的脖子,男人白皙的没有血色的皮肤,和那翠绿的妖异至极的小蛇,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男人看起来更是如妖似孽……

    男人上身着灰色兽皮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他白皙结实的胸膛,性感至极……

    下身着一条灰色长布裤,脚上一双黑色的马靴,虽然穿的简陋了点,但是穿在他的身上还是很有型的,将他高挑结实的身材尽显无遗。

    呵呵……齐烁抚着留了十年的胡须,咧开嘴呵呵笑,他的小徒弟如今长大成人,成了真正的男人了,算算也该有二十二三的年纪了。长得和他当年预期的一样,高高俊俊的,能迷倒一票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可惜他那样的身高,配上那样的身板,稍嫌瘦了点。

    不能怪他没把他养好,实在是这往后的五年,小野沉迷于看书,没日没夜的在他的山洞窝着,饮食无规律,能长成现在这样已经是万幸了。

    唉!他对小野真的已经很满意了,这些年小野也算乖巧,没干什么血腥的事,就是砍了不少树,然后不知道从何时起,他教小野的剑招他再也不使了,他每次练剑就只用两招,一招竖劈,一招横斩。

    而卧龙山的树差不多被他用这两招砍光了,好在野树砍不尽,春风吹又生。

    “师父。”小野看见他,叫道,师父长得越来越像爷爷了,只不过爷爷的胡子是白的,师父的是黑的。

    “小野,和师父比划比划?”上次和小野比剑好像是两年前,他们都用木剑,打了一天一夜,直到他的剑直指小野的心窝才分出胜负。那时候他就明白,小野要胜过他只是早晚的问题,也许就是今天。

    “好。”一个字,很简单。

    这也是让齐烁比较担心的,这些年来小野越来越惜字如今,不爱说话了,会不会已经造成心理扭曲了?

    依然是木剑,木与木在空中相击竟然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两道疾速的身影互相追逐,两把木剑不时的在空中相遇,没有刀光,所以没有剑影,有的只是金属与金属相撞的“铮铮”声……周围的空气形成强烈的气流在他们的周围环绕。

    风动,树摇,叶落,草舞……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道身影同时禁止不动,空中一物重重的落地,发出断裂的声音。

    “你的剑掉了。”齐烁淡淡的说,对面小野桀骜的身姿立在风中,丝毫没有失败的沮丧。

    “没关系。”

    淡淡的声音,清冷的语调,纹丝不动的表情,仿佛真的没关系……

    他的周围,空气疾速的流动,强劲的气流将他包围,他微微的抬起右手,强劲的气流就都集中在他的右手上,双脚悬空,嘴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狮子吼,眼眸闪过嗜血的红光。

    此时的他,竟是如此妖异……他究竟是人,是妖,还是兽……

    “师父,接招。”

    右手落下,右手上的那股气流直逼齐烁而去,齐烁感到的不是妖气,而是剑气,木剑向前横挡,但还是被那剑气震出五米外,重重的摔在地上,噗,一口鲜血喷出。

    “师父!”小野焦急的奔到齐烁面前,扶起他。他真的不知道这招的威力这么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师父,不要离开小野,不要……

    齐烁的手抚上小野已经成熟的脸,没有泪水,他长大了……他明白小野内心的脆弱,他比谁都渴望拥有家,比谁都需要亲人。所以他的担忧他能理解。

    他不理解的是小野为什么要这么担忧,这么自责?他是要死了吗?为什么他这个当事人一点也不知情?

    “师父要死了吗?”他是胸口很痛,被他的剑气所震,可是他真的没感觉自己有重伤到马上就要死了,如果他这么容易死,那怎么配江湖人的厚爱赐给他“剑仙”的名号?

    正所谓关心则乱,齐烁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野立即把上师父的脉搏,脉象正常,五脏六腑也没有受损,太好了,师父不会死。还好,还好,医书不是白看的。

    “师父虽然命大不死,但是用尽内力挡你这最后一击,所以师父的内力被震散了,现在只剩下三成的内力,再也承担不起‘剑仙’的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