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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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一定要去!”咬了咬牙,楚炎眸中迸出一丝坚毅,这趟不似以往,他是必须要去的,否则死都不能瞑目。

    “福林,你不用再说了,朕,朕一定要去。”楚炎再次决绝的道,拂开福公公,竟然准备自己一个人前行。

    福公公心一惊,连忙上前搀他,只是张着口,却再也无法说出话来。

    金銮殿,各位大臣已等候多时,福公公扶着楚炎姗姗来迟,楚炎强硬的撑着,连微颤都不敢有丝毫。

    缓缓入座,自始至终,楚炎背脊都立得笔直,就仿佛在对众人说,他即便病了,时日还多,绝不会一下子死掉。

    众臣心思各异,但都收敛的很好,整齐的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吧!”

    这一来一回,也不过是一种规矩罢了。

    扫过一干人等,楚炎漠问道:“你们可有好的人选?”

    边界诸数小国,在前些日子联合,无声的攻进了两个边城,太过突兀,边城措手不及,不仅那两边兵力受损,连带那两座边城也被占领。

    说来也怪,不知道那位小国发什么疯,居然半点预兆也没有。

    现今,他们关了城门,鉴于建筑,是易守难攻,要夺回并不那么容易。

    不过,不容易是不容易,不能是不能,楚氏皇朝泱泱大国,岂是那些乌合之国能比拟的?

    当然,要开战,也必须想很多,其一便是如此能让这次战争损失减到最小。

    公孙权微沉了一秒,上前了一步,道:“皇上,老臣觉得论谋论勇,渊王当是不二人选,老臣相信渊王有能力把这场战争损失减到最低程度!”

    公孙权跟楚渊不和是不和,但在大事大非上那是极为公正的,可以说绝对能做到就事论事,该怎么怎么,该是对国家好的,就是对国家的好的!

    萧玄沉默,这次反常的没有跟公孙权唱反调。

    楚炎也没开口,看向了楚渊,眼神分明有征询的意味!

    众大臣同时看了楚渊,目光各不一!

    楚渊缓缓勾唇,有些人或许不明白,他又怎能不知自己这位父皇的打算,不过……他淡淡凝眸,抱拳道:“儿臣愿意前往!”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除了毒蛇军,朕再拨二十万军队给你,明日即刻前往!”楚炎笑容微灿,仿佛有些开怀,就似对一个儿子的勇气的认定一般,而他的声音宏大有力,更象证明着他无恙。

    楚渊默然,脸色并没过多神色。

    众大臣纷纷又上奏了一些事,这才下了朝。

    楚炎身影依然那么刚硬,一步步都走得极为坚挺,就似什么压不跨他的肩膀,可在入了养心殿,福公公把人屏退后,楚炎似再也撑不住,猛地的喷出一鲜血,轰然倒了下去。

    福公公连忙扶住,楚炎仿佛还想睁眼,还想说什么,可惜,终究抵不过脑海中一波波强烈的眩晕,失去了意识。

    福公公急了!

    “宫御医,宫御医,快,快,快出来!”连连向着一处大喊,福公公合着旋即出来墨南风先把楚炎拖上了床。

    也在福公公声落后,一处暗门缓缓打开了,走出来的正是宫少保,每次上朝福公公都会请他先呆里面,就是为了防止如此事件发生。

    结果,还是发生了!

    福公公为楚炎盖上了被褥,宫御医连忙把上了楚炎的脉搏,他的脉搏,跳得很缓慢,甚至有些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就似下一瞬间就逝去一般。

    宫御医的脸色变得沉重了一分,放下,旋即翻开了男人眼皮,泛白得近乎已经看不到眼珠。

    咬了咬牙,宫御医似乎还不能甘心,摊开布袋,抽出了银针,刺入了男人的几个穴位,可是时间缓缓走过,已不如以往,此次男人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怕是……

    宫御医抽回了针,一直秉承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医病的他,是不太愿接受自己病人的垂危的,可是却也只能道:“不到最后,臣都会尽力救治!”

    这是他的态度,自己的病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不过,福公公算是听出来了,这个意思不就是皇帝已经无救了吗?依照宫御医医治的历史,次次就是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才会如是说。

    不放弃又如何?能抵得过收命阎罗吗?

    福公公心绪沉重,深吸了口气,问出了一句话,“皇上还能醒吗?”

    “臣会尽力!”宫御医微叹,这句话也打破了福公公的一小点希望。

    福公公身躯微颤,却还是强挤笑容,嘱咐道:“宫御医,希望你能保密!”

    “臣明白!”

    宫中的事很复杂,宫御医不是不懂,只是一向不爱管,他只想做好自己职责而已,绝不会乱嚼舌根,这也是楚炎和福公公放心的地方。

    宫少保退了出去,福公公跟墨南风交代几句,墨南风跟着离开了养心殿。

    渊王要出征的消息,传得极为快速,他还没离开皇宫,便传到了德妃耳中,德妃立即把他唤到了毓秀宫。

    儿子要去争战,一个作为母亲的担忧,在外人眼中理所当然,但楚渊在德妃看到了愈加沉重的虑色,已经不是仅担忧那么简单了。

    “渊儿,你可明白,这趟去必是危险重重,没必要的!”德妃终是忍不住劝解。

    她说楚渊其实也心知肚明,这趟争战有去无回的几率很大,他那位父皇根本就是想借刀杀人。

    只要出去,他便不会让他回来。

    楚渊从那次微服出巡起就有了疑心,在后来的日子更肯定的许多东西,那个人压根就没想让继位,一切的一切都不会是一场迷惑敌人的骗局而已。

    那个人,已不是他所尊敬的父皇了。

    楚渊轻轻阖上眼,手掌微微的收紧了起来,那一幕幕想来都让他既痛心又失望,可事实终究是事实,他无法改变,也无法欺骗自己。

    缓缓放开,楚渊脸色又恢复了平静,淡淡道:“母妃,你应该知道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违令,便是抗旨不尊,说不得还会被冠以谋逆的罪名,即便得到皇位,这样得来的也只会遗臭万年,儿臣不愿意!”

    这场战,是不去也得去,这就是那个人的算计,他了解他,或许该说没人希望遗臭万年。

    但想要他的命,也并非那么简单!

    楚渊眸中猛然迸出一丝利色,既然某人不仁,他也做不到义了。

    “母妃,儿臣先回去了,还有些事需要打点一下,您就放心吧。”楚渊拍了拍德妃的手,有安慰的寓意,说罢,他起身离开的毓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