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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画舫，这是一座两层的阁楼。
内里如何的雕龙描凤齐修远都无心看一眼。直奔二层，上了楼梯，为了不让人一眼就能看到阁里的人在做什么，楼梯上来摆设了一副巨大的飞天奔月画屏。
绕过画屏，戚清明端坐在榻间，身前一张紫檀木茶几，正为茶几上的紫砂茶杯斟茶。
此时她已褪了绣鞋，露出完整的玉足，披帛松散得落在榻上，整个人仿佛坐在云月中。
“先生。”
戚清明抬起头，看向站到她面前齐修远，淡淡说道：
“四哥没来？”
齐修远缓缓揭下脸上的玄色面具，露出沉静清雅的俊脸，目光却盯着对方露在外面的玉足，心中那股无名之火又开始燃烧起来。
齐修远终于意识到，她已经不是那个年幼的学生了，戚清明的美，是月下的幽兰，绽放的时候，能在月夜之中，摄人魂魄。
“清明...”
齐修远眼色复杂得看向这位曾经的学生。
“成国要你做什么？你不应该在这里。”
“公主说，让我以月姬的身份，惊动都中的人前来。”
戚清明推了一盏茶过去。
“穿成这样，吸引男人的目光？你知道你会遇到什么吗？”
齐修远的声音很沉静，戚清明却嗅出一丝躁动感。
“我若是没来，你可知你此时要接待一个陌生的男子！”
戚清明没来由觉得，对面这位幼年时期的先生，透着危险的气息。
她下意识得往后挪了挪，这一挪，露出了秀巧纤细的脚踝。
下一秒，一只手牢牢得抓住了那不堪一握的脚踝，将玉足扯向前方。戚清明整个人因为惯性朝后倒去，却见齐修远俯下身来，手臂撑在自己耳侧，目光明明灭灭，似有火光。
“我问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先生？”
戚清明想把脚踝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发现纹丝不动，对方也没有要撒手的意思，不禁有些慌乱。
在她记忆中，齐修远一向君子之姿，从未露出过这番神情。
极度危险。
“你知道那些男人会如何对你么？”
齐修远见对方想抽离，警告似的将手中的脚踝拉到自己腰间，让玉足紧贴着自己腰间的布料。
戚清明睁大了眼睛，她的脚碰到了有些粗糙的布料，也感觉到了一个成年男子从衣料下传来的体温。
“你知道，男女之事是怎么回事么？”
“先生？！放开我！”
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随着戚清明眼中显露的慌张与不解，挣扎间女孩的衣襟松了一道裂口，露出软玉一般精致的锁骨。
齐修远觉得脑子里有什么断裂了。
“现在我便教你，这男女之事。”
说罢，戚清明便看到对方放大的俊脸，有什么凉凉的触感覆上自己的唇。
“唔！”
受到极度惊吓的戚清明张口想喊，对方的舌头却紧跟着入侵到口中，毫不留情，带着一丝急切的刮过自己的上颌，然后找到自己的舌头，纠缠起来。
这是一个极其激烈的吻。
齐修远只觉得对方的唇齿和那小舌有着无限的诱惑，他终于如愿以偿，得以采撷，随着这个吻的缠绵，齐修远放开了对方的脚踝，转而伸手托在对方脑后，继续加深这个吻。
戚清明觉得自己脑中一片混乱，她这段时间被那尤妈妈安排教导了许多事情，当然也有这类的事情，也知道此时这是在做什么。
但是，对方是先生，是那个清雅谪仙的先生，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下意识本能得抵抗起来，双手抵住对方的胸膛，试图推开对方，但是成年男子浑厚的内劲注定这是个徒劳的动作。
反而引得对方整个人压下来，对着自己的口舌热烈的吮吸起来。
“唔——！”
戚清明被吻得窒息感上来，眼中急出眼泪。
齐修远察觉出对方的呼吸急促，这才结束了这个吻，两人口中划出一条银丝。
“呼吸。”
齐修远看着身下泛着泪花眼神凌乱的戚清明，平日冷淡又清远的神情褪去，那唇像一朵新开的花，被人揉捏了花瓣。
心中那股无名之火彻底消散了，转而泛起浓浓的愉悦。
“哈——！”
氧气得到补充，大脑回过神来，没等戚清明说话，对方又吻了过来。
这回的吻异常温柔，像在品尝着什么。
齐修远眼中泛着尘埃落定的温柔，羽毛落地般落在戚清明身上。
“清明。”
对方低声唤道：
“看着我，嗯？”
戚清明聚焦眼神看过去，陷入一片温柔得海水中。
她看不明白这种目光，和母亲的慈爱，和哥哥们的温柔不同，这目光似乎要穿透自己，找到灵魂所在，缠绵又坚定。
齐修远察觉出对方眼神中的困惑，心中了然，她还不懂。
但这没关系，这个女孩，将属于自己，属于齐修远。
她只要，慢慢学着爱上自己。
齐修远停了亲吻，将对方从榻上捞起来，揽在怀里，整理好额间的散发和散开的衣襟。
“你要在此处待多久，我会做些安排。”
戚清明还在混乱的思考中，下意识回答道：
“公主说，还需一月。”
“嗯，记住，只有我可以对你做方才的事情，其他人不行，懂么？”
齐修远低头轻嗅对方身上独有的清冽香气。
戚清明未做回答，其实这种事情，她也不想和先生一起做，毫无快意可言。但今日这遭，她突然明白过来，凭自己，现在根本没什么抵抗之力。
若是自己也有成国公主那样的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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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锦震惊得看着面前的陈云光。
他们这是在楚人馆里见面的...难道陈云光！
戚明锦打了个冷颤。
“陈兄，你...”
陈云光脸一僵。
“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说罢递出了一个竹筒。
“我暂时还需在这里月余，这个帮我带给成国公主，明锦，你妹妹我会护她周全的，你且放心。”
戚明锦接过竹筒，并未打开，直接塞进怀里。
三人又简要得交换了些信息，官德钦便带着戚明锦离开了。
陈云光起身离开隔间，独自走在楼道间，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我说，我莫不是瞎了眼？”
一个冷到极致，如寒冰的声音从身后侧刺过来。
陈云光愣住了，这个声音，他认得。
“陈家的继承人，竟然在楚人馆乱晃？”
冰冷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嘲讽。
陈云光浑身发冷，缓缓转过身去。
一名玄衣银面的男子斜斜倚在一个隔间的拉门外，看样子是刚刚出来，男子身材比陈云光高半个头，玄衣间透着劲瘦。
叼着一杆玉嘴烟枪，烟草燃烧的烟缓缓飘散。
陈云光此时穿着楚人馆特有的乐师娟衣，一看就是馆内之人。
对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见陈云光不开口，便抬脚朝陈云光走来。
陈云光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男子见状眼中嘲讽的意味更甚，迈开长腿几步走到陈云光面前，烟枪反拿强硬得挑起对方的下巴。
“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陈云光露出悲戚的神情，男子见状突然烦躁起来。
“喂喂，别露出这种表情，你们陈家不是好好的么？难道又死人了？”
听闻这话，陈云光悲戚的神情一愣，随机压制不住得颤抖起来，猛地抓住男子的衣襟，将人抵到墙边，咬着牙唤了一声：
“陈！云！歧！”
男子冷漠得抽了一口烟，朝陈云光的脸色吐出一道烟气。
“云光，别这么喊我。”
说着甩开对方抓着衣襟的手朝前走去。
“你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