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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过分，除了我们新艺，不会有其他公司能给你开出更高的条件。”
何艳舒双手抱胸，皱着眉头，认为陆晨有些过于贪得无厌了。
S级合约是业内最好的合约了，再往上就是开个人工作室，挂靠公司。
这种，除了业界顶流，真没几个人有这种资格。
更何况一个还没出道的新人。
陆晨很苦恼，为什么这些人就是听不懂人话呢。
不过想想也是。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确实没有理由会拒绝这种提议。
但谁让他是穿越过来的呢。
吃够了娱乐圈的苦，这辈子只想过得不受约束一点，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算了，谈不不明白。”
陆晨起身就走。
“等等。”
何艳舒连忙叫住他。
“你明白拒绝我，意味着什么吗？”
陆晨头也不回。
“随你喜欢吧。”
说完，径直走出餐厅。
何艳舒牙都要咬碎了，不断的深呼吸几次，拿起电话打给了高力。
“高总，失败了，他不愿意和我们签约。”
对面声音很平静。
“行，我知道了。”
“接下来，你就暂时留在山城，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
时间就像程序员的头发，初看还有大把，再看已经没了。
次日，8月2号，暑假进入后半段，侯倩倩这个暑假过得很充实。
那个最初她和姐妹们玩笑般建立的陆晨粉丝团如今规模越发扩大。
成员已经有两万多人，五个千人大群，其他小群数十个，按照凤仪宫、凤鸾宫、朝阳宫这样的名字往外排。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哪位大人物的后宫呢。
志趣相投的这些女生乐此不彼的截取陆晨在节目中的高光时刻，往其他平台推广。
期望自家偶像能够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这些饭圈女孩在成为陆晨的粉丝之前，也曾粉过其他偶像，在做数据这一块可谓轻车熟路。
在外界眼里，她们就是传说中的轮博女工，自家偶像下面发布的每一条微博下面的评论，转发，都有她们的身影。
为哥哥铺花路就是她们的目标。
早上起来，哼着《让我们荡起双桨》的调子，侯倩倩刚刚洗漱完，正准备吃早饭，手机中就不断传来滴滴滴的声音。
她拿起来一看，q群的消息都快要爆炸了。
拉到未读消息第一条，是一条转发的微博。
＃《全民偶像》32强选手陆晨高中毕业，常年成绩不合格＃
侯倩倩皱了一下眉头。
偶像群体被人诟病学历的事情，一直存在，这种事情很常见。
这种黑点，常见到大部分人都觉得是一种正常现象了。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但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突然爆出来，还上了热搜。
防爆。
她脑海里立刻出现一个词。
字面意思，防止发展势头迅猛的艺人爆火。
刻意捏造黑料，绯闻来败坏路人缘和好感。
当然，有的时候不需要捏造，艺人身上本身就有这样的黑点。
会出现这种情况，最大的原因，就是有人觉得你挡路了。
娱乐这个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大，是因为热钱都在往里面涌入；说小，是因为内娱就那么大。
顶级的资源少之又少，每年的品牌代言，大投资的电影，电视剧就那么多。
你拿走一份，其他人就少了。
娱乐圈那么多明星，根本分不过来，那怎么办？
简单，干掉你，我不就有机会上位了。
把这个道理浓缩到一个小小的选秀节目中，也是同样适用。
出道位八个，c位更是只有一个。
大家拼死拼活，大把大把的投钱，凭什么让你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切走一块蛋糕。
还是最大的那一块。
你不死谁死？
侯倩倩有预感过会发生这种事，还和男友讨论过，但没想到，这事发生的这么快。
她赶忙进了微博。
热搜榜前十有三条和陆晨有关。
点开最开始和学历有关的那一条，下面评论已经过万。
有人在带节奏，也有不明真相的路人。
“内娱要完。”
“我很怀疑那些歌是不是他自己创作的，高中毕业能创作钢琴曲，能用俄语唱歌，反正我是不信。”
“出个考常识的综艺，请这些明星参加，十个里面能不能有一个答的上来。”
“这种人还是自己退出节目吧。”
……
林林总总，集中在陆晨低学历，那些歌肯定不是他本人创作这个点上。
这才是最毒的。
学历问题，只要你不作假，其实还真不是有很多人在乎。
但如果把问题集中在歌曲创作上，就很容易引人愤慨了。
本来，路人对所谓流量爱豆只会卖脸极其讨厌，陆晨能够吸引路人的群体，就是因为他除了长得好看，还有创作才子的身份。
路人粉是最理智的，你如果真的有本事，他也是佩服你的。
如果，把陆晨这层根基扒了，他的路人缘瞬间完蛋。
而现在，已经有这个趋势了。
大量的不明水军在评论区带节奏，对根本不清楚事情真相的路人来说，很容易被带歪了。
侯倩倩看到也有粉丝在自发的维护，说没有证据。
但黑粉只有一句话，高中学历肯定创作不出来这些歌。
就把很多粉丝都搞沉默了，甚至自己都怀疑起来。
第二个帖子比第一个帖子更过分，是几张模糊的照片和对话记录。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陆晨在上学期间，不但学习不好，还在外面惹是生非，喝酒抽烟打架。
同时交往多个女朋友。
爆料人以陆晨同学的身份，说的有理有据，底下评论也是骂声一片。
因为一首《让我们荡起双桨》而受到家长青睐，这一层根基也在这条热搜下被扒了。
最后一条，则是针对陆晨的容貌。
一张学生时代的照片，照片中的陆晨比现在要稚嫩的多，看上去也十分俊雅好看
但和现在那让人挪不开眼睛的魅力相比，确实要差了很多。
各种整容的质疑扑面而来。
“玛德，换头怪，去死吧。”
“我就说么，这脸不像天然的样子，果然是整容。”
“脸都不是真的，我都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还敢站在舞台上，换我，肯定是没脸活着世界上了。”
“真让我恶心。”
……
在这层下面，是谩骂最多的，很多甚至后面还挂着陆晨超话粉丝的标志。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吧。
这些人都是最初被陆晨颜值吸引，现在也同样因为这张脸选择倒戈相向。
而这些不只是微博，在抖音，快手，b站，公众号，贴吧等各种网络平台也已经全面传播开来。
等看完这些后，侯倩倩自己都迷茫了。
不知道这些事情是真是假。
q群中又不断有消息传来，她打开一看，是数不清的退出群聊的消息。
防爆开始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