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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德太医宣进来。”萱德闻言敛下眸子,吩咐宁容将德太医宣进来。
“德太医,太后有请。”宁容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朝侯在外头的德太医请了进去。
“太后娘娘,老臣,无能。”德太医翻遍了医书,终究还是在医书里面找到了答案。
血蛊!
离国最歹毒的蛊毒。
至今没有方法可解,即便有解药,也是压制疼痛的,治标不治本。
德太医行医一辈子,还从未亲眼见识过血蛊。
根本无从下手。
“难道皇上的病,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萱德清眉紧皱,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淡淡的看着伺候她多年的德太医。
“太后,皇上这毒,恐怕只有下毒的人能够知道,能不能解。老臣听说过这蛊,以血为生,潜伏周期为三个月,发作时痛不欲生,刚刚开始发作周期为七天,随后若没有解药压制,就会连续发作三天而死。”德太医颤颤的跪在两人面前,将自己所知的说出来。
“哀家不想听这些!哀家要你想办法救皇上的命!”萱德打断德太医的陈诉,她要的是解救办法,解毒之方,而不是废话!
“太后,老臣无能,血蛊以血养成,一个人一生只能养一只,怎么养的无从得知,怎么下的无从得知!”
“难道皇上只能等死了么?”萱德语气冰冷,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老臣会竭尽全力,寻找解救之方,只是,皇上这蛊毒,只能经由……若是知道了谁是下蛊的主谋,或许有救!”德太医看了皇上一眼,欲言又止道。
“宁容,将皇后宣到御书房来。”萱德太后闻言,冷冷的冲着宁容说道。
“母后,皇后已经被朕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冷宫半步。”夜轩寒闻言淡淡道。
“什么时候的事?”萱德闻言话虽然是对着夜轩寒说,但眸子却看向宁容。
宁容也是一丝不解,早上还未听说过,怎么突然就被打入冷宫了?
“就是母后来之前,她刚刚走。”夜轩寒淡淡道。
“既然如此,现在应该还没进去。”萱德闻言也是淡淡的道。
似乎不想放过楼灵鸢。
或许答案就在楼氏之女身上。
“母后,下毒之人是儿臣手下,已经被儿臣关押看守了,此事皇后不知情,她身上怀着孩子,知道了肯定得闹,儿臣不想节外生枝。”夜轩寒放低了姿态,用一种请求的目光,希望萱德不要追究此事。
他的时间不多,算计了那么久,他不想最后还是让那女人知道了真相。
“轩儿!”萱德心中十分挣扎愧疚,恨不得能够代替儿子受罪,若是能够救他一命,一命换一命又如何?
她早该是该死之人,为何上苍总是不愿放过她?
她南宫萱,是造了什么孽,才使得丈夫孩子,都要受到这种非人的迫害?
“请母后成全。”夜轩寒说着,竟然朝宣德太后跪了下来。
“为了楼灵鸢,你是连命都不想要了。哀家答应你,你先起来吧,德太医,给皇上先处理身上的伤口。”萱德不忍,终究妥协,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她的儿子,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向她跪下。
夜轩寒闻言不答,心中暗自苦笑。
那女人根本就不屑他的命。
自己这般对待,她却不曾开口问过一句,对遥儿的关心,远远超过自己对她的伤害。
上官柳儿的事,是他刻意做的戏。
那女人,应该是相信了。
却连求证一下都不曾,那么骄傲,那么漠然。
“八王爷知道这事么?”萱德突然问。
或许那男人,知道如何救轩儿一命!
“不知道吧。”除了影阁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事。
现在多了三个月知道。
夜轩寒黑眸闪烁着不知明的幽光。
他跟八皇叔的关系似敌似友,大婚之前,他确实对八皇叔心存怀疑。
直到那次受伤。
他跟灵鸢在山洞度过一夜。
他知道,若八皇叔有心,他早就跟灵鸢死于非命。
绝不可能还活的到第二天天亮。
烈焰早就已经被八皇叔驯服了。
否则,又怎会好端端的对鸢儿臣服?
他没错过当时烈焰对灵鸢跪下的时候,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
两人的关系并非很亲近,但却有着难言的默契,这次他扬言将朝中政权交给八皇叔管理,无非是想看看,潜伏在祈国的卧底,到底是谁!
弦月不可能一个人潜伏在他影阁内。
朝中肯定有人在跟她打配合。
此人潜伏极深,不仅利用了楼政,还利用了上官镇南。
“夜安,去宣八王爷进宫,就说哀家想见他……”萱德闻言叹了一口气。
当年她一直丰亲王跟风无痕关系交好,她一直因先帝的死,对丰亲王耿耿于怀。
若不是他将风无痕引进皇宫,又怎会有后来的悲剧?
但这么多年,她也想通了。
先帝本想让丰亲王登基,他却拒绝了。
原因其实她何尝不懂?
“是。”夜安闻言看了夜轩寒一眼,见主子点头,这才低低应了一声,随即便退了出去。
“轩儿,或许现在,只有你八皇叔能够救你了。”此前风无痕曾让自己的神医儿子去找了丰亲王,想必,绝不仅仅只是拜访故友这般简单。
若是丰亲王出马,或许,轩儿并非无药可救!
“母后不用放着太高的期许,期望太高,失望越大。”夜轩寒闻言也只是淡然一笑,能想到的办法,他都想遍了。
血蛊,无药可解。
“母后绝对不愿意就这么让你放弃了,你是祈国的天子,皇后怀中还有你未出世的孩子,你怎可放弃?”萱德见夜轩寒一脸无动于衷,不带半分期望的样子,心中一痛。
“母后放心,朕会妥当安排好鸢儿跟孩子,只是若朕真的……那么鸢儿跟皇儿,就只能请母后多费心了。”夜轩寒心中并没有的打算让灵鸢待在宫中。
他的小野猫那么喜欢自由,即便带着孩子,也能在宫外生活的逍遥自在,宫中勾心斗角的生活,不适合没有耐心的她。
他的小野猫,宁愿在商场与人尔虞我诈,也不愿在为了权势而斗。
夜轩寒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跟萱德坦白,他还未准备好一切,再半个月,卫子风应该就能带回好消息。
到时候,一举攻破离国,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风无痕毁了他的幸福,他就让风无痕用整个江山来换!
“不许你胡说!母后不准你放弃了自己!此事日后不准再提!”萱德闻言面容一寒,厉声让夜轩寒不准再提此事。
“儿臣遵旨。”夜轩寒叹了一口气,没有异议道。
一切等俪儿安全送回离国再说吧。
三天前,他已经将此事跟大将军南宫候说了,只是希望他有一个心理准备。
免得到时候猝不及防,承受不了打击。
“为何将皇后软禁在后宫?”萱德闻言表情柔了下来,心中纵然已经猜到了几分,却还是想听听夜轩寒的话。
两人第一次敞开心扉,说这么多话。
只可惜她觉悟的太晚,深深伤害了她的孩子之后,才幡然醒悟。
“母后,冷宫内虽然位置偏冷,但儿臣的人若是想就近保护的话,比在凤栖宫安全些。”夜轩寒无奈道。
他不敢保证,还有没有第二个弦月对他的小野猫下手。
就连小善子,他都无法信任。
或许只有小野猫自己的侍女可以信任了。
所以他将遥儿关在冷宫里,顺便把那女人也送了进去。
他早已命人将冷宫好好修葺了一番,所有看守冷宫的人,都已经被他换下,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那让她住哀家的威宁宫吧,冷宫毕竟阴寒,怎么适合孕妇居住。”萱德闻言淡淡道。
“不用了,母后的威宁宫虽然也很安全,但那女人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现在楼丞相被儿臣关在天牢,那女人性子决绝,一直都不想要孩子,儿臣……”夜轩寒向太后说了谎。
他心中另有打算罢了。
“哀家知道了。”萱德闻言淡淡颔首。
“母后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八皇叔要进宫,只怕还要一些时间。”夜轩寒不想继续,淡淡的转移了话题。
“宁容,将御芝创伤药给皇上敷上,好的快些。”萱德闻言也止住了话题,看着宁容手中的东西,淡淡的吩咐宁容将创伤良药给夜轩寒敷上。
“皇上,奴婢失礼了。”宁容闻言走近夜轩寒,朝他恭敬的恭了个身子,才打开手中的药物,小心翼翼的替夜轩寒敷上。
“麻烦宁容姑姑了。”夜轩寒没有拒绝,他的影阁有比御芝创伤药更好的药,只是他不想这么快好罢了。
他还记得女人给他这一刀时的决绝,为了他,她放弃了自由,放弃了曾经跟她死定终生的男子,不顾一切的回到皇宫,是他伤了她,重重的伤了她。
这一刀提醒着自己,这一刀有多重,她被自己伤害时,就有多痛。
“臣弟有礼了,不知太后今日找本王来,可有何事?”丰亲王一脸邪魅的从御书房外踏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跟夜轩寒坐在一起的太后,勾唇邪魅一笑,声音不卑不亢,亦正亦邪的气质,丝毫不曾收敛。
“好久不见了,八弟。”两人一个深居后宫,一个在宫外,当真是多年未见了。
“难道皇嫂还愿意认本王这个小叔,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嫂依旧美丽如昔,容颜未改,真是可喜可贺。”丰亲王邪邪的笑着,眸子却挑眉看了看夜轩寒的伤口。
“都是躯壳罢了,哀家早就已经老了,倒是八弟当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不论是性子还是外表。”始终都是那副邪气的样子,当年她对丰亲王这样子,就是十分不喜,连带的也不喜欢他带来的人。
那些孽缘,却也是就是因此而种下的。
“皇嫂今日宣臣弟进宫,难不成是为了叙旧么?”丰亲王闻言挑了挑眉。
“当然不。八弟也看到了,轩儿受了伤。”萱德闻言抬起清眸,看了他一眼。
“小伤,死不了。”丰亲王点头。
宁容正在为夜轩寒包扎,但他还是有幸在伤口被包扎之前,看到了伤口的形状。
是匕首所伤啊。
有两三天了吧?
“若只是外伤,哀家又怎会宣八弟进宫。”萱德淡淡道。
“哦?”夜德丰闻言来了兴致,看了夜轩寒一眼,随即走近两人,不由分说的便举起夜轩寒的左手,把了脉象,然后邪魅的笑意,渐渐隐去,变成难以言喻的阴沉。
“八弟可是已经看出了端倪?”萱德见状,心中讶然丰亲王竟然问都不用问,就已经知道了轩儿中了什么毒。
“血蛊。”夜德丰此时脸上的笑意全失,浑身阴沉的如同地狱来的阎罗使者一般,连德太医都忍不住对这样的八王爷而感到惧怕。
八王爷竟然懂的血蛊!
或许如同太后说言,皇上的毒,并非无药可解!
“对。八弟显然对血蛊并不陌生。”从他眸中里的神色,就已经看懂了。
夜德丰并非第一次见识到血蛊!
“无药可治。”夜德丰淡淡的看了萱德一眼,一天期望都不给的,就下了结论。
怪不得这个从来不求他的小子,竟然破天荒的让他把持朝政。
他以为只是为了两国交战一事罢了。
拿下了楼丞相,又软禁了图谋不轨的上官镇南,将楼灵鸢打入冷宫。
这些,仿佛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一般。
“不可能,你都见识过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什么解救之法?一定有的对不对?!”心中的希望,瞬间被夜德丰四个字扑灭,萱德瞬间崩溃。
“太后,若是有的话,臣弟绝对不会隐瞒。”夜德丰没想到风无痕那厮竟然敢对夜轩寒下手,看来,他低看了风无痕的野心。
为了称霸祈国,为了一个女人,他不折手段了。
“八弟,轩儿是你唯一的侄儿,你要救他!”萱德强忍着翻涌的泪意,她不能哭!
“皇嫂,本王只知道压制之法,并没有之根之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