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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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伯出殡,庄严而肃穆,并不奢华,却尽显了这位老人的在大家心目中卓然的地位。

    没有人哭泣,八十五岁无病而死,算是喜丧。

    但是,那种哀伤的气氛,让整个送丧队伍显得无比压抑。

    司徒空带着重孝,手上捧着何伯的遗像,以孝子礼,一直将何伯的骨灰,送到墓地。

    何伯被葬在安家墓地里,那是被安家全部买下来的一大片墓地,何伯,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非安姓成员,被准许葬入这里的。

    这是,安家目前的家长,安思源,亲自同意的。

    这个被医生判定活不过当年的老人,却到现在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这场葬礼,安家的人,来了很多,除去失意去国外的安子意,还有三年前跳楼自杀的安子言之外,安家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范文轩也来了,他是特地赶回来的,以私人名义来为何伯送行。

    贝千琴不由多看他两眼,她很少见范文轩,以前只是在照片上看过几次,之后就是他将证据送到司徒空手中的时候,之后好像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依然还是很英俊,黑色的西服,黑色的大衣,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肃穆。

    刚到墓地,就下起了小雨,范文轩身边两个跟班,立刻帮他打上了伞。

    到何伯墓前三鞠躬,范文轩就转身,上了身后的轿车,扬长而去。

    “真嚣张!”安家有人冷哼了一声,被安思源用眼睛瞪了回去。

    “他现在,有嚣张的权力,是他救了安东!”安思源眯起眼睛,狠狠把拐杖往地上顶了顶,“你要是救了安东,你也可以嚣张!”

    所有的人都噤了声,安思源说的是实话,现在,范文轩几乎是安东的救“命”恩人。

    贝千琴往安思源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这个老头子,虽然年纪很大了,不过头脑却是更加清晰了。

    葬礼结束,安家的人陆续退去。他们现在,很多依然是董事局的成员,不过已经左右不了范文轩这个大股东了,所以通常情况下,他们只是在家休息,然后准时收取红利而已。

    安东能存活到现在,能依然叫做“安东”,而不是“阮东”、“范东”什么的,范文轩居功至伟。

    再加上,他现在手中握有安东的大部分股票,在董事局里,已经无人跟他抗衡。

    “老妈,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人都走光了,司徒空看着那一大片墓地,提出了建议。

    贝千琴叹口气:“好吧,早点回来,不许去旁边村子买酒喝!”

    “好!”今天的司徒空,看上去很精神,胡子剃了,头发也理过,只是眼圈里,还是布满了血丝。

    贝千琴放心地离去,她了解她的儿子,只要他答应了,就会去做到。

    雨还在下,带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居然已经转了雨夹雪。

    司徒空撑着一把黑伞,走在安家墓地上。何伯的不远处,是安子言和安开元夫妇的墓,还有几个安家的成员,例如,安子言的父亲。

    司徒空走到安开元的墓前,叹口气,用手轻轻抹去墓碑上的雨水,叹口气道:“爸爸,能不能告诉我,子慧到底在哪里?”

    回答他的,只有越来越小的雨声,再看看天,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雪,洋洋洒洒的,地上还没有积起来,墓碑上倒是积了一层。

    司徒空忽然丢掉了伞,扶着墓碑蹲了下来,将头抵在墓碑上:“你不来看我,难道,连你爸爸,你都不要了吗,都不来看了吗?为什么这么绝情,只是一桩误会而已,苏惠都已经跟我说明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误会啊,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地离开我……”

    没有回答,只有寒风越来越大,那声音,像是谁在暗夜里哭泣。

    良久,司徒空才站起了身子,拿起了地上的伞,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那照片中的男子,还在微笑着,就是这样,静静地微笑着,却没有任何回答。

    司徒空转过身,往另外的墓地走去,走到安子言的墓前,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们说,你跳楼的时候,说自己杀了人,到底,你杀了谁,能不能,告诉我?”司徒空喃喃地念叨一句,“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子慧,如果是,她又在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终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等到回复。

    慢慢走,从一个又一个的墓碑前走过,他的脚步,终于停在了外面的一个墓碑前。

    那个墓碑上,写着:苏惠之墓。

    司徒空蹲了下来,坐在旁边的石墩上,叹口气:“苏惠,你设了一个局,把我害得好惨,而我,居然恨不起你来……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又得到了什么呢?”

    只是为了三年了陪伴,而不惜下地狱吗?

    “苏惠,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司徒空似乎在跟空气说着话。

    不光自己下地狱,还将别人也拖下地狱,真到底,值不值呢呢?

    “他觉得值得,就是值得了!”身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司徒空吓了一条,赶紧转身:“谁?”

    “我!”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和尚。

    土黄色的袈裟,背着个香囊,却依然不影响他那阳光男孩般的形象,唇红齿白,让人一看就很像亲近。

    “你……穆祥?”司徒空讶然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你为什么出家了?”

    穆祥并没有回答,只自顾自地说:“我答应自己,陪她三个月,三个月以后,我就去自首!”

    “嗯?”司徒空不明白。

    “你们的那份契约,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