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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愤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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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孟珏冉就闷哼一声松开雪姝,完美性感的唇角挂着一缕血丝,但他依旧开心地笑着,明净的眼眸,头一次如此澄澈,令人心动。那笑颜无疑也是这世上最美的画卷。可雪姝的一张脸却沉的象海底的石头,她不为所动,一言不发,转身就出了宫。

    她站在院子里,把自己完全隐入黑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按捺下自己狂跳的心。这段时日,她象猪一般傻吃傻喝,其实根本就是不愿去探究自己的心,她不想让自己静下来,那样她的思念就会扑天盖地把她淹没。她愧对美人先生,因为她的身在这里,心却早已飞走了。

    她知道,他舍弃了那个原本就属于他的皇位……

    他跑到这里找她,其实她是无比高兴的,尽管她表面装着根本还未原谅他。

    他的身子又贴上来,他强健有力的手臂又紧紧地缠绕了她,他的气息如此强烈,他的爱意如此浓厚,释放出来,毫不保留。“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爱你和孩子……”他吻着她的发丝,心疼的不行。

    雪姝能感觉到他那几欲要把自己融入骨血里的急切,但不乏温柔,小心翼翼。

    他的心依旧狂乱地跳着,强劲的胸膛,昭示着他的思念有多强烈,他的渴盼有多煎熬。

    “你是谁?”雪姝只冷冷一声。

    “本人姓孟名珏冉,我的父皇曾是燕国天朝的璟帝,姓姬名风烈;我的母妃,曾是孟公国的公主,姓孟名婉华,我自打生下来就跟随母姓……至于云中君,那只是我行走在外的另一个身份,你若生气,就狠狠地惩罚我好不好?”

    雪姝喘气一粗,她能不气吗?

    她中媚毒去找云中君帮忙,明明是他,他却故弄玄虚不告诉她真实身份。还一再地戏弄她,什么状元红酒肆?分明就是他搞的鬼。在‘春水阁’他意味深长,给她象征燕国天朝皇后身份的血凤;在颜坡的宅子里,他百般腻歪调戏;在凤栖山,他假借替身把两个身份反来复去的运用。即便后来,她都已经死心踏地地跟了他,他还不愿坦诚相待。

    这个男人她死都不能原谅。

    雪姝又。

    但话说回来了,还是她笨!他露出那么多破绽,她就从来没往那地方想。

    雪姝咬了牙,本来见到他的那丝喜悦一下子又被气愤所代替,她不屑惩罚他,直接扭动身子要离开他的怀抱。

    孟珏冉怕了,手臂收的更紧,但也不敢太用力,她根本就不知道当他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时,他是怎样的喜欲狂?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什么皇位权势通通都抛弃,他不管不顾地就跑来找她了。

    看到她,他那一颗根本找不着心就在她身上找到了。

    不管怎样,都必须让她原谅他。

    孟珏冉又扳过雪姝的身子,头抵着她的额头,碧眸炽热,呼吸急促,“原谅我。”他沉沉的声音,不乏威胁,仿佛若是雪姝不答应,他就会做出怎样破天惊的事情似的。

    雪姝心里本就有气,可这男人认错态度如此倨傲,认个错,还带威胁人的。她偏不就范。

    “我凭什么原谅你?我又有什么资格原谅你?我跟你有关系吗?我现在可是晏王李青泽的夫人,又与你何干?再者,你那么高贵神秘,做事不仅对别人狠,还对自己也狠,这样的人,我颜雪姝从来敬而远之,从来不想与这样的人有任何牵扯!”一想起他为了拿到玉玺,不惜故意让黑甲军擒住他,在地宫受尽酷刑,雪姝的心就痛痛的,这个男人不仅欺骗了她,还事事都瞒着她,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人说夫妻同心,可他们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媒妁之言,没有拜过天地,她与他什么都不是,而她却怀了他的孩子,她应感到羞耻。

    雪姝越想心越凉,孟珏冉也缓缓收回了手,他退后一步,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先前的温柔尽去,他整个人又冷冽的让人不敢靠近。

    雪姝见他如此,也是退后一步,这一步,足有咫尺天涯的萧意,直接击碎了孟珏冉的心。

    “你当真想嫁他?”他冷冷的语气,把雪姝的话当真了。他没有忘记,年少时她曾经对他仰慕许久。

    若是孟珏冉此刻能冷静,就会发现雪姝说的根本就是气话。可有时候,男人的智商突然就会降为零。见到她,他被思念和狂喜填满,睿智冷静早就荡然无存。

    雪姝却倏地转过了身,“至少美人先生能对我始终如一,没有任何欺骗……”

    孟珏冉身子一震,有些踉跄地又退后一步,随后低下头,雪姝觉得院子里的温度骤然又下降了几十度。她咬着唇,心有些慌乱,却倔强地不肯回身。她只是说气话,根本没想伤他,可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他若当真了……

    雪姝急忙回身,孟珏冉同时也侧过了身,他不再看她,昂扬的身姿,背手而立,仰望明月,雪姝觉得他又恢复了那个傲然不可侵犯高高在上的尊贵模样,仿若又离她千里万里远。雪姝顿时有些后悔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她也有自己的尊严不是吗?

    “待你生产后,我会把孩子接走。”随后,孟珏冉不含任何温度的声音说。

    “不,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不要你接走。”雪姝听闻大吼。

    孟珏冉扭头看她,目光深邃的让人不敢直视,他的表情很冷,“难不成要亲眼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

    他的话犹如利箭,雪姝突然心一酸,看着他,呜呜地就哭了。

    孟珏冉倏地转过头。

    站立片刻,什么话都不在说,孟珏冉身子一纵就消失在黑夜中。

    “冉哥哥……”雪姝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突然心碎了一地。他竟然说走就走了,她好不容易盼到他。雪姝茫然失措,刚才她都说了什么?明明盼他不行,干吗还要说那么伤人的话?雪姝一下了萎顿在地。

    第二天,李青泽就让人给她送来一堆的奏折。雪姝无心翻看,但送奏折的马公公却两眼闪闪地看着她不肯离去,仿若她若不看那奏折,他就不会离去。

    雪姝根本没关注到那些奏折,她已经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子呆了,孟珏冉走了,仿若也带走了她的心。雪姝后悔的不行,孩子都有了,她怎么还能不原谅他?昨晚不过气话,可他竟然就那样抛下她绝然地走了,雪姝感到非常失望,心里又兜了气。

    转头看向马公公,见他眼神很是执著,雪姝这才意会,转头看向那一大堆的奏折,“我待会儿再看不行吗?”她用手随便拿了一份奏折轻轻地道。

    马公公立马低下头,却依旧站着没动。那意思不言而喻。

    雪姝只得无精打采地打开奏折,刚扫了一眼,她就怔住了。随后,慌乱地又抽出几本,内容竟然都完全一样,“马公公,他们这是都怎么了?”难不成晏国的大臣都疯了,竟然联合上书要求李青泽立她为后。

    雪姝被吓着了。

    李青泽把这些都送到她这里来又是什么意思?

    马公公却媚谄地微微一笑,和蔼可亲,“不知夫人是什么意思?皇上却是很期盼的。”马公公确是人精,直接表明了李青泽的态度,他竟然是很期盼……

    雪姝突然有些心跳加速,她跟随李青泽来晏国,本以为两人之间的默契犹如家人,她知道他不会乘人之危,他明白她的心。可是现在,他竟然默许了大臣们这么做,他让马公公把奏折全拿来,就说明,他也存了这份心思。

    雪姝突然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马公公,让我想想吧!”

    见她说要想想,马公公一张马脸就沉了下来。

    雪姝急忙解释,“我是说,就我目前这形象,根本就不配做皇后……”

    马公公立马又笑颜如花,眼光瞟了瞟她的肚子,无不欢悦,“四喜临门,晏国上下无不欢欣鼓舞。”

    “什么四喜临门?”雪姝一呆。

    “嘿嘿,这一喜,是皇上终于同意成婚了;二喜,他终于如愿以偿娶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为妻;三喜,夫人身怀六甲,又是双生子,实在难得;这四喜,孟公国已经送来了夫人的身份文碟和嫁妆,你的身份足以配得上皇上。”

    雪姝一听,心里咯噔一声。

    她昨日才见孟珏冉,今日孟公国竟然就送来了她的身份文碟和嫁妆,雪姝的心一下子锐痛至极。她突然低下头,目中含泪,低低地说,“请马公公回皇上,就说,我同意了……”

    说这话,雪姝的心仿若被撕裂了。

    马公公欣喜地应声而去。

    雪姝却只觉眼眸酸涩的让她无法承受。

    她急忙起身,抱起桌子上一大盘松子饼边吃边出了宫,她喜欢吃着东西闲逛,这现象已经让宫里所有人都见惯不怪,所以她出去闲逛无人阻拦她。小宫女们只远远地跟着。

    晏国的皇宫不比燕国天朝皇宫建筑恢弘大气磅礴处处带着硬朗的气派,这里的一草一木皆带着雅致罕见的味道,皇宫建筑也有着庭院般的随意,处处透着温情。一如李青泽的为人,温润而谦和。

    这里确实有家的安宁祥和,她也相信李青泽是真心地不嫌弃她,将来也定能善待她的孩子,视如已出。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透着无尽的悲意。本来她傻呵呵什么都不在乎,是因为拿这里一直视为暂避的居所,她和孟珏冉不会没有结果,她跟随李青泽来这里,只是赌气,却从没想到要一辈子住在这里。如今,一旦事与愿违,她竟然有想逃的冲动。那颗本来置身世外的心,自己的意识强迫地告诉它要在这里安稳下来,它竟如此难受。

    好象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能放在她的眼里了。

    雪姝吃的很猛,完全没意识到她手里端出的那盘松子饼早就吃完了,这已经是小宫女递上来的第三盘了,虽然她的能吃是宫里出了名的,可现在,小宫女们都感觉到她的不正常。因为有几次,她被噎的几乎都喘不气过来。

    雪姝斜斜地坐在靠近荷塘的廊坊下,眼望着荷塘,有些出神。但手没闲着,嘴也没闲着,吃仿若只是她缓解自己心痛的下意识动作。

    手里的大托盘猛地被夺去,雪姝扭过头,却看到李青泽一张气愤的脸。

    “怎么了?”她从没见一向温润如玉的美人先生能气成这样。

    李青泽没说话,抬手却将那半盘子松子饼都撒到了荷塘里,“今日马公公趁我不在,把那些奏折自作主张送到你那里,是我的疏忽……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我并无强迫你的心,妹儿,我只希望你能在这里永远轻松自如,没有任何压力。”

    望着李青泽坦诚的目光,雪姝却低下头,随后愤懑,“当初我嫁给姬无夜的时候,我也曾想就这样一辈子算了,可他始终不信我,总觉得我拿他不过当作暂避一时的檐角;而如今,我随你而来,本来是做着这样的打算,可看到这庭院深深,我忽然觉得我的孩子若是将来能生活在这里,或许会不错。我甚至很笃定,你一定会对他们很好,视若已出。可是现在,我知道,你也害怕,不敢信我……”

    “姝儿,”下一刻,李青泽突然激动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他目光急切,狂喜至极,“姝儿,我确实不敢太奢望……”

    雪姝却轻轻地拿掉他的手,“先生,我想离开了……”

    李青泽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昨晚,他来找我了,我们谈崩了……今早,你就收到了几乎所有大臣联合立我为后的奏折,孟公国又好巧不巧地也在今日送来了我的假身份文碟,先生,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他在逼我,也是在威胁你……”

    李青泽的眸光瞬间一缩,“姝儿,我并不惧他。”

    “我知道,可我不能冒险。先生刚继位不久,又在天朝这么多年,朝中根基并不稳,你也早就已经明白了那个人的手段和实力,几乎无孔不入……天朝虽然是姬无夜继位,想必你也明白若是他想颠覆,根本就不难。天朝的一应所需根本就离不开孟公国的供应,或者说云中君早已掌握了他们的经济命脉,动一发,牵千钧。惹急了他,釜底抽薪,他干的出。可我不希望晏国如此,若是有一天,我真在这个世上无立足之处,我还是会选择回来的。毕竟,先生总会在最后关头接住我,你是我最亲近最值得信任的人……可现在,我必须保证它的完整,让先生有足够的时间变的强大,这样,先生才能护住我不是吗?而此刻,只有我离去,晏国才会安然无恙。”

    雪姝目光一直紧紧钉着李青泽,她每说一句,李青泽的身子就摇晃一下,甚至颓丧地退后一步。因为她所说的皆是实情。

    “可我不能,即便你说的皆是实情,妹儿,我也绝不能看着你再流离失所举无安定。况且,你现在状况根本不适宜再跋涉,即便孟珏冉再狠,但虎毒不食子,这个国家本就支离破碎,也无所谓他怎样折腾。”李青泽也目光坚定地说,仿若为了雪姝,也没有他不能做的。

    雪姝却还是摇头,“若真如此,那先生以为,雪姝此生还能安生吗?对先生,雪姝本已愧疚至极,再不能连累了晏国的百姓,否则,我有何颜面再留在这里?”

    知道她的性子,一旦做出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于是李青泽沉默了。

    “那姝儿究竟想到哪里去呢?”随后,李青泽仰望苍天似是对她心疼至极。

    “人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会去孟公国。只要先生为我打好掩护,他不会知道我的去向。到时候,先生再摊牌,他也拿先生无可奈何。”

    李青泽只留一抹苦笑。

    “妹儿,你是不是太低估他的能力了?如今他已来了晏国,你若想避开他的视线出城,怕不是容易呢!”

    “只要先生肯帮我,就绝对没问题。这个世上,能与他做对手的,除了姬无夜,便也只有先生了。我相信先生。”雪姝嘴巴甜甜的说,千穿成穿马屁不穿,她懂。

    李青泽扑噗一笑,全身的郁气一消而散,“嗯,陪他玩玩也无不可。”他突然也豪情万丈,孟珏冉嘛,较量较量也无防。

    于是,几天后,晏王李青泽便劳师动众地带着雪姝就去了‘观音庙’,昭告天下说要去祈福。谁都知道,李青泽同身怀六甲的准皇后去观音庙是何用意……

    如今的晏国皇室子嗣越来越见凋零,李青泽更是几乎不近女色,后宫空虚,晴郡主怀了他的孩子,此去拜祭,意义之重大不言面喻。全国都在为他们欢呼高兴。与此同时,晏王为了表示与民同乐,邀请晏国怀有身孕的女子一同前去祈福,一时之间,观音庙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大腹便便满面慈祥笑容的妇人。

    雪姝看到那盛景,只能赞叹先生聪明。

    如今在晏国怀孕的女子一般都会穿一种特制的服饰,裙摆肥大,腰带都勒在胸部,非常方便孕妇行动。此时,雪姝特意穿了件普通孕妇裙衫,梳着简单的发髻,与一般怀孕的妇人没什么两样。李青泽也是一身锦装便袍,若不是暗卫若隐若现警惕地护在他们身边,他们与来此上香的其他香客根本没什么两样,甚至更不显眼。

    而且,雪姝还大摇大摆地站在寺院里与那些闲散的妇人交谈,互道心得,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李青泽一直但笑不语地站在她身后,看她边吃边口沫横飞,他宠溺的眸光层层叠叠,深如大海,害得与雪姝交谈的妇人羡慕不已,开口就夸赞。此刻她的夫君可没那闲心陪在她身边。

    雪姝嘿嘿笑着扭头看了李青泽一眼,掖揄道,“我夫君脸皮薄,你可别夸赞他,否则下次他就不跟我一块来了。”

    “看得出,你的夫君也害羞了,你的孩子将来也肯定象他那般温润英俊。”说着,那妇人捂着嘴哧哧地笑。

    李青泽的一张红脸简直快没地儿放了。

    雪姝哈哈大笑。

    “那可不一定哟!或许孩子更象别人也说不定。”突然一道非常不和谐的声音插进来,冷冷的语调,无尽的冷漠讽刺,雪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因为这声音太惊心太熟悉了。

    她黑着脸,抬头看去,孟珏冉一身飘逸松绿长袍正站在雪姝不远处,雕刻般的冷颜,白金色长发如此耀眼,俊挺傲然的身姿,气场强大的让人不敢靠近,想必雪姝与那妇人的话他全听到了,说出的话带着刺。

    李青泽也一收温润,把雪姝往怀里一拉,不说话,却带足了挑衅。

    然而,令雪姝惊诧还不仅仅是他的出现,而是此刻他身边伴着的女人。似乎也已经有了三四个月的身孕,穿着贵气的裙袍,勾着他的手臂,满目都是温柔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雪姝微微笑着,那笑容里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公孙玲,好久不见了。恭喜!”

    没错,此刻伴在孟珏冉身旁的幸福女子就是公孙玲,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雪姝的心又开始有撕裂般地疼痛了。

    雪姝觉得她选择离开真是太睿智了,这种刺激,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怎么,你们认识?”旁边的妇人拉了把雪姝道。

    雪姝还是笑,“老熟人了。”

    她佯装波澜不惊,笑容如常。

    “哦,不过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真是俊,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英威神俊的男人。”妇人笑着有些掖揄地道。

    雪姝笑笑,可不是,天下最美的三个男人如今两个都到齐了,她很期待,若是姬无夜再凑过来,会是怎样的风云际会?

    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飘缈,妇人又拉了她一把,“好了,我要下山了,如今晏王和准皇后还不出现,我已经不能再等了。今日遇到你真高兴,下回见了。”说着,妇人被侍女搀着就走。

    妇人一走,雪姝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她似疲累地靠在李青泽的怀里,温柔地说,“我们也回吧!我饿了。”

    李青泽扑噗一笑,旁若无人地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就回家吧!我让人做你最爱吃的。”说着,李青泽看也不看孟珏冉拥着雪姝就走。

    做戏谁不会?

    下一刻,孟珏冉大步跨过来一下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李青泽身边的暗卫立马围上来。

    孟珏冉似是气的不轻,气息沉凝,目光紧窒地看着雪姝,恨铁不成钢般,“想吃什么,我买不起给你吗?还需要到别人家去吃。”说着,伸手就要来拉雪姝。

    李青泽一转身直接挡掉了那只手,他笑语嫣然,丝毫不被孟珏冉的气势所震,眼里仿若根本没有他,“要不,咱们还是再逗留一会吧!在庙里用过斋饭再走,我怕你饿了等不及。”

    “嗯,好,那你派人下山给我偷偷带两只熏鸭上来,但千万别让慧然大师看到。”雪姝也满是娇气地说。

    李青泽又笑。

    孟珏冉却气的脸黑脖子歪。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女人最会气他了。

    李青泽正要拥着雪姝往内堂走,不想身后一声响,雪姝回头,看到李青泽的侍卫全倒下了。她顿时狠狠瞪向孟珏冉。没想那男人邪魅地一笑,对着雪姝威胁,“不想死人,就乖乖地过来。”

    李青泽看着他的侍卫满身是冰奄奄一息,也是气了,正要发飚,没想雪姝却突然从他怀里离开奔到孟珏冉面前,挺着大肚子,火气冲冲地说,“放过他们。”

    孟珏冉手一抻,雪姝就到了他的怀里,他强悍的双臂紧紧地拥着他,一挥手,那些被冰冻的侍卫身上立马冰雪融化,都闷哼着慢慢爬起来。

    李青泽的怀里一空时,他就凉了心。

    孟珏冉挑衅地看了李青泽一眼,拥着雪姝就走,没想雪姝却拉着架势不走,“喂,你弄错了吧?你的夫人是那个。”说着,她指了指一直站在一边象呆头鹅一般的公孙玲。

    “哼,她才不是我的夫人。”孟珏冉冷哼一声,连看也不看公孙玲一眼,却低头在雪姝额上印下更深的一吻。

    “那她是谁的夫人?”雪姝黑着脸不依不侥,拉着架势稳若泰山。

    孟珏冉嗤嗤一笑,“吃醋了?对我不放心了?”

    “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

    “她怀孕了。”雪姝指了指公孙玲的肚子。

    “那是自然,姬无夜已经把她赐给金城了,他们成婚了,怀孕很奇怪吗?”

    “什么,她竟嫁给了金城?”雪姝惊怪一声,这老天爷也太爱捉弄人了吧?公孙玲嫁给了金城,谁能相信?

    “她失忆了。”孟珏冉低低地解释。

    难怪。

    “哼,你们这是趁人之危,若是她恢复了记忆该怎么办?”此刻雪姝竟同情起公孙玲来了,俨然忘了她此刻是设障眼法逃跑的。

    “她永远也不会恢复记忆了。”孟珏冉意味地说,“况且,金城早就对她心仪已久,公孙玲嫁他,他疼她至极,这样不是很好吗?”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说着,雪姝冷情地一把推开孟珏冉就要往李青泽身边走。

    因为她可怕地看到月魄月魂正用短匕抵着李青泽。

    没想身子一轻,雪姝竟然被孟珏冉从后面拦腰抱了起来,然后飞快地下山。雪姝大惊,挣扎,扭头看着李青泽大喊,话却是对着孟珏冉说的,“快放开他,先生若是有事,我饶不了你们。”

    “哼,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向我交代吧!”孟珏冉的话冷若冰霜。

    雪姝回头,“我向你交待什么?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兴师动众就是来逃跑的。”

    雪姝立马瞪大眼,语噎。

    他是怎么知道的?

    山上,月魂月魄拿开了抵着李青泽的匕首,“今日多谢晏王配合,我家主子说了,晏王若有要求,只管提。”

    没想,李青泽却淡淡地摇摇头,“我只是不想看着她再颠沛流离而已。”

    “多谢。”月魂月魄郑重恭敬地向李青泽一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