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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如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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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布匹相争之后,贤王府的王妃及紫鸢夫人,就开始了各种明争暗斗。这不和的风声,甚至传到了身处皇宫中的朝兰溪那。

    为这,朝兰溪还将南宫瑾若叫到了宫中,语重心长地劝解一番,望其能有主母该有的度量。

    可南宫瑾若在听到朝兰溪安慰的话语之后,反倒嘤嘤哭泣起来,模样好不委屈。

    “呀,你这孩子哭什么,我又没责怪你。”拿出帕子擦拭着瑾若的脸颊,朝兰溪说道,“这面子可真是薄,你这个样子,如何在王府立下威信?”

    接过朝兰溪的帕子,南宫瑾若借机擦掉抹在指尖的辣子末。抬起通红通红的眼睛,南宫瑾若倒像只受尽委屈的兔子,诺诺说道:“母妃有所不知,紫鸢她怀了王爷的、王爷的骨肉了!”

    “真的!”相比南宫瑾若的泪涕涟涟,朝兰溪却是满面希冀。见瑾若停止了哭泣看向自己,朝兰溪发觉行为有失妥当,便轻咳了一声,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温语说道:“若是如此,那母妃可要说说你了。紫鸢既然有了身子,那性格上肯定会有所波动,你这个当家主母包容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再者,紫鸢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王爷第一个子嗣,更是马虎不得,要全程照顾妥当了。”柔和地握着南宫瑾若的手,朝兰溪半是严词,半是开劝道,“母妃知你年纪还小,许多事情想得未必周全,身边呢,也没有个体己的人能给你提个醒,所以有时做事,难免糊涂。但你若有了什么想不明白的,就来找母妃呀,母妃可是一定会帮你的。”

    伸手将泪痕擦干,南宫瑾若瞪着渴望的眸子看着朝兰溪,急切说道:“那母妃,若儿现在就有个不明白的问题,轻母妃明示。”

    “你说。”

    咬了咬唇,南宫瑾若又四下看了看。明白瑾若心中谨慎,朝兰溪便屏退周围下人,独留她们二人低声细语。

    “王爷他,”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南宫瑾若神色既羞又怯,声音低如蚊讷,“他从没有宠幸过我!”

    “什么?”朝兰溪心下一惊,连手边的茶盏被打翻都没有发觉,倒是南宫瑾若见其手背被烫得通红,看不过去,想用帕子擦掉热烫的水渍,却不想被朝兰溪一把推开。

    “母妃?”怯怯地看着朝兰溪,南宫瑾若被吓得不知所措。

    “忆儿他怎么这么糊涂!”紧蹙着眉,朝兰溪似乎没有听进南宫瑾若的召唤,犹自沉浸在一片震怒之中,完全没了往日端庄温婉之姿。

    讪讪收回手掌,南宫瑾若低声说道:“这也不能怪王爷,要怪,只能怪我不招人喜欢。”

    任命的口气反倒让朝兰溪眉目凌厉,连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不少,“可这是皇上赐婚,儿戏不得。就算他不喜欢,也不能如此待你!如果这事被旁人知道了,肯定少不了被拿来大做文章。你怎么早没和母妃说这事呢?”

    垂首搅着手帕,南宫瑾若左右为难,语气无助道:“这种事,要若儿如何说出口呀!”

    也是,一个出嫁过去的女娃娃,不得夫君宠爱,藏都藏不住呢,又怎会告之于天下。

    悠悠叹了口气,朝兰溪缓过神来,平缓气息,开始细细问瑾若一些细节,“自你大婚之后,王爷不也在你院中留宿过吗?难道,他就一次都没动过你?”

    刚张口想回绝,但脑中不禁回想起那个混蛋曾经的轻薄,南宫瑾若脸色一红,气势也低了下去,“王爷、王爷所有留宿,却并未恩宠过。”

    凌厉的目光紧紧打量着南宫瑾若,朝兰溪又问道:“那王爷为何没有恩宠过你,你可知道?”

    “这……”认真细想过后,南宫瑾若不甚确定道,“可能是我身子不好吧,总是病着,所以让王爷生厌了。”

    摇了摇手,朝兰溪就将这个说法否决了,“若是他厌你,也不会带你来琉璃宫。在说每次小七这孩子去你们府上,也从未提过有何异样,我想该不是忆儿对你有意见。”轻晃着拇指上的碧翠扳指,朝兰溪仔细琢磨着,久久未语。

    这个兰贵妃,可真是好思虑。

    在身后无奈地翻翻白眼,南宫瑾若无聊的直打哈欠。最后坐得屁股痛了,才不得不打断了朝兰溪的思索。“那个,母妃,您去问王爷不就知道答案了吗。不过等过了年,便是王爷的生辰了,若儿敢问母妃,要如何给王爷办生辰?”

    “你是王府的女主人,你做主便好了。”随意挥了下手,却有什么东西突然从脑中滑过,朝兰溪不由上下打量着瑾若,开口问道,“若儿,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过了年,才十六岁吧。”

    “是啊。”

    怅然一笑,朝兰溪起身走到鸟笼下,拾起粒葵花籽逗弄着八哥,间或回身看着南宫瑾若,说道:“你这孩子,心太急了。而我也是糊涂,竟跟着你一起乱操心起来。”

    忙凑到朝兰溪身边,南宫瑾若满面疑问,怯声问道:“若儿不知母妃何意,还请母妃明示。”

    看着南宫瑾若满面虚心,朝兰溪反倒不知该如何说,最后只得笑笑,借了个比喻:“树上的青果子味道芬芳,看着也脆生水灵,可是吃到嘴中却是涩的,提前摘下来,反倒坏了这果子。所以为了获得好的口感,就必须要等上一等,待时机成熟,果实芬芳,采摘下来才是件美事。”见说完之后南宫瑾若仍是副懵懂的样子,朝兰溪便伸出指头,点着瑾若的额头取笑道,“你这丫头,定然是原来宰相府里的姑姑教课时,偷偷犯懒去了!”

    “呵呵,”傻笑着摸了摸额头,南宫瑾若羞涩道,“母妃真是厉害,这都看得出。”

    此刻的朝兰溪又恢复成仪态万千的兰贵妃模样,满目慈爱,“这样吧,今晚你就留在这,不回贤王府了,母妃好好给你讲一讲,为人妻之道。”

    或许对于计谋来说,慕容惊语可以掌控得天衣无缝,但是对于女人的肚子,他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紫鸢,你最好能好好解释下你肚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阴涔涔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得几欲化成铁钩,恨不能将紫鸢肚中的生命,生生钩掉。

    跪在地上的紫鸢,双手不自觉地护上小腹,发际有冷汗留下,“禀太子,这……并不在属下计算之内。”

    “那他又如何是存在的?”一声暴怒响在紫鸢耳边,震得她耳膜生疼,“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不信凭你紫鸢的能力,没有机会将他打掉!”

    “可生孩子的事,属下也并无经验。”

    “你……”抬腿就想踹到这个女人的肚子上,以眼不见心不烦。可现在这贱人怀有身孕一事,已经被那个南宫瑾若闹得人尽皆知,恐怕父王也听了些消息。这个时候动她,恐对自己不利。恨恨甩下衣摆,慕容惊语冷声质问着,“那你与南宫瑾若间的争风吃醋,应该清楚吧。”

    正了正身子,紫鸢被慕容惊语刚刚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白得惊人。“禀太子,那南宫瑾若在得知我怀有身孕之后,起了嫉妒之心。不单处处与我作对,还跑到兰贵妃哪里诉苦。而属下对她咄咄逼人的态度,也只能是回避。”

    阴沉地盯着前方,慕容惊语冷斥道:“你们两个,似乎忘了谁才是能决定你们生死的人呐。不过放心,我会让你们一一记起来的!”语毕,慕容惊语狞笑着斜睨向紫鸢,并伸出没有温度的手,覆在紫鸢的小腹上,声如恶鬼,“你这孩子本太子看着不喜欢,打掉他!”

    心跳如鼓,面白如纸,但声音却出奇的平稳,“太子殿下,这个孩子现在还打不得。”

    手掌微微收拢,慕容惊语似乎很享受掌握生命的感觉,语气也轻快了些。“那你说说,打不得的原因。”

    微垂下头,发丝挡住紫鸢洁白的额头,落下浅影一片。“虽我们在慕容忆饭菜中下了毒药,但能否如期起作用,谁都未知。就算起了效果,又是否会置他死地,我们也不知。倒不如手中多了个筹码。”

    眼神微眯,慕容惊语满是桀骜之气,“你的意思是,用这孩子要挟他?”

    “没错,这孩子毕竟是他的长子。”

    这个说辞似乎打动了慕容惊语,眯眼沉思了瞬,便收回了手掌。“你这女人也够心狠,竟拿起自己的孩子做赌注,我真为你肚中的孩子感到寒心呐。”

    轻缓缓的抚摸着小腹,紫鸢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慕容惊语的耳中,“我恨那个男人都来不及,又怎会让我与他的孩子,存活于世呢?”

    “你有这个自觉便好。”似乎怕紫鸢记得不清楚一般,慕容惊语又附在她耳边提醒着,“如果慕容忆知道你曾对他所做的一切,恐怕就不是你想不想留住孩子的问题,而是他会不会给你机会活下来!”

    在这句话中,紫鸢抚在肚上的白皙手掌,痛苦地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