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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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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那些我不懂,我一个妇道人家,只知道如果这次不去星月的话,恐怕此生我在难有机会与若儿相见。”南宫夫人声音柔柔的,又变回了那个雍容华贵的夫人,“此番去星月,凶恶难料,你们就不要跟去了罢,如果能有幸在见到若儿,有我一个人照顾她便足够,如果我没那么好的命,那她至少还有你们,以后有机会,还能互相照应着。”

    小凝先嘤嘤哭了起来,低头说道:“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怎能让您一个人涉险。王……小姐待我恩重如山,如若有机会能再次见到小姐,小凝定是会舍命相去!”

    “还有我,”小莲也站了出来,神色坚定道:“如果没有小姐,我早在两年前便消失在这世界上了,又如何能在与亲弟相认。看到弟弟在户好人家里平安,我便已经知足,那么余生我便要伺候在小姐身边,永不离弃!”

    看看左边的小凝,又看看右边的小莲,南宫夫人觉得女儿能有如此忠心的两个女仆也是她的幸运。三个人又说着南宫瑾若,便哭得更凶了。

    “你们难道看不见我吗?”突然粗吼一声,南宫凌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快步走到南宫夫人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好歹我也是若儿的爹,你要去,怎么不叫上我?”

    接过魏香萱递过来的手帕,南宫夫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怒斥道:“你这风蓝的忠臣,就留在这里死守着吧,我与若儿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想来若是有一ri你能重回庙堂,就说你无妻无女,了无牵挂,甚至你可以在娶,给你生个儿子,了你后续香火的愿望!”

    “你这说的什么胡话!”眼见南宫夫人越说越伤心,南宫凌忙走到其身边,满目焦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怎么还说些乱七八糟的。再者我又没说不去,你将你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做什么,还不是让我心疼吗?”

    听南宫凌这样说,南宫夫人这才投入他的怀抱,小声啜泣着。

    看着年纪不小的两人在拌嘴秀甜蜜,站在周围观看的人,胃中均有不同程度的不适,而这其中以折回来的吴之子最甚。

    “各位,你们是否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我是让你们去见皇后娘娘,而不是去送死,干嘛都哭丧着脸?要知道这一路上我若是不能护你们周全,到了都城最先送命的是我自己!”所以说来,最该哭的人也是我啊,你们一个两个都抢什么抢!

    尴尬地从南宫凌怀中站直身,南宫夫人脸颊有些羞红。而那南宫凌不愿在敌人手中示弱,便粗声粗气地说道:“我们马上就收拾好,守令莫急。”而后便带着夫人回去收拾东西了。

    片刻之后,一干人分成两队。南宫夫妇及小莲、小凝同去星月。而魏香萱及夫君惦念送回老家的孩子,便折回风蓝。

    相处的这些时日,几人都产生很深的感情,如今分别,不知何时会在相见,所以即便是快人快语的魏香萱,此刻也有些伤感。

    “你们便好好照顾瑾若妹妹吧,我会将钱庄开得更多,等你们回来!”

    小莲哭着向魏香萱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而后抬头说道:“自从小莲投奔老板娘以后,老板娘倾身相授,对小莲有再造之恩,小莲对您感激不尽!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这份恩情!”

    忙将小莲扶起,魏香萱强忍眼中灼热,帮她擦去脸颊上的泪痕,“傻丫头,我还要谢你呢,有你这机灵的丫头帮忙,我省了多少事啊,如果哪天瑾若妹妹瞅你瞅腻味了,就来投奔我啊,我这可有你的地方!”说完,就见吴之子脸色又有变黑的迹象,便催促几人快些离开。

    站在随军的马车上,几人拼命地与魏香萱挥手,直到彼此出了对方的视线。

    此次两国交战,星月以少敌多,不但攻夺下罗洋城,击败风蓝铁骑,还生擒太子慕容惊语,让九州大陆无不震惊。

    而消息传回风蓝之后,更是上下一片大乱。几个异姓藩王更是趁机自立为王,宣称脱离风蓝,独立成国。而皇宫内风蓝皇依旧昏迷,对外界之事一概不知,皇后担心慕容惊语,心急之下也一病不起。这下可真是天要亡风蓝,此刻偌大个皇朝中,竟没有一人在能主持大局。伺机而动的边陲小国们,已经蠢蠢欲动,打算趁乱分杯残羹。

    风雨飘摇的风蓝,前途未卜。

    而星月王朝中情况是大大的相反。百姓们纷纷涌上街道,夹道欢迎凯旋而归的勇士,灿烂的笑脸上,是对王朝将士们无比的崇羡之情。

    坐在随军的一辆马车中,小凝看着道路两旁欢庆的百姓,不禁咂舌道:“星月的百姓可真多,比风蓝的还要多呢。”

    南宫凌不乐意了,但是碍于自己的夫人,只能将欲说出的话咽回肚中。

    小莲也向外看了一圈,而后指着隔出很远的那辆马车说道:“你看,李将军他们在最前面多威风,估计到了城门口,会用皇上亲自为将士们接风呢。可是太子就不那么幸运了。”

    慕容惊语就在李老将军的身后,但此刻的他并没有骑马,而是铁锁在身,铁拷在手,关在铁笼内。浑身脏污,唯有双眼睛恨恨盯着路两旁的平民百姓,犹如笼中困兽。

    “呀,你看到那个人了吗,应该就是风蓝的太子了吧。”

    “切,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人物呢,不过如此嘛,照咱们皇上比,可差远啦!”

    “哈哈,老秦你怎么说得好像见过皇上似的。”

    “我……不用想,肯定也是这样的啊。”

    “哈哈——”

    类似这样的话,不断传回慕容惊语的耳中,让骄傲如斯的他,愤恨地嘶吼,不断甩打着铁链,神情可怖。

    怯怯地缩回马车中,小凝有些怅然,身子靠在软垫上,低语说道:“让身份尊贵的人失去尊严,肆意让人辱骂嬉笑,如同囚犯一般,想来,这就是报应吧。”

    “你这丫头现在的感慨可真是多。”含笑点了下小凝的额头,小莲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由远及近地传来一句话,“都城到了,皇上要在城门外犒赏三军!”

    这么快就到了?

    车内几人心下一动,忙跳下车来,踮着脚尖往前张望着,却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

    “可恶,人怎么这么多啊!”南宫凌边眺望着边抱怨,恨不能将脖子伸到城门口去。侧头看了下马车,抬腿便想越上去。

    “今日皇后娘娘没与皇上同行,此刻在前面的,是李贵妃。”吴之子突然的出现差点让南宫凌闪了他的老腰。

    堪堪收回左腿,南宫凌粗声粗气问道:“为何不是皇后?犒赏三军这种事,本就应该是一国之母出席,她一个贵妃跑来凑什么热闹。啊,难道皇后不受皇上宠爱,遭了冷落?”

    南宫凌的分析立刻得到夫人的支持,双眼戒备地同时看着吴之子,等待着他的解释。

    哼,原来那彪悍的皇后有对更为彪悍的父母,同样那么棘手!

    心中暗骂一句,吴之子却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皇后生性淡泊,不喜出席此类事宜。而李贵妃乃是李老将军的孙女,在宫中也是资历最老的贵妃。皇上体念李贵妃祖孙情深,便让其暂代皇后处理今日的犒赏活动。”

    瞧南宫夫妇双眼中的怀疑,吴之子便知自己是在白费口舌,干脆指着身后的马车道:“若是诸位还是不信,那在下带各位去个地方,届时你们便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互相看了一眼,几人便登上了另一辆马车。

    身在凤栖宫内,南宫瑾若也能听到城门放的巨型礼炮声响。仰头看着城门方向,南宫瑾若知道,是胜利之师班师回朝了,还有他们最中意的猎物——慕容惊语。

    慕容惊语的被俘,让南宫瑾若不由想起薛浩对自己的承诺。只是这两者间真的有联系吗?还是这个年轻的君王,不过是利用自己,从而实现他的野心罢了?

    自嘲地笑笑,南宫瑾若转身回了宫殿之内,坐在秋千上,无聊地摇晃着,一下又一下。突然,身体的摆幅逐渐大了起来,好像要飞到天上去一般。

    “在高一点!”

    南宫瑾若没有看向身后的人,只是迎风高呼着,感受着空气的自由。

    可听了这话,身后的人却伸出手臂将南宫瑾若的身体拢进胸怀,声音中含着笑意,“在高些,皇后可就要飞出城墙了!”

    背对着那人,南宫瑾若苦笑一下,心中倒是真希望能飞出这高高的城墙去。从来人怀中挣脱开来,南宫瑾若回身柔柔拜道:“见过皇上。”

    一双大掌将南宫瑾若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薛浩声音低沉,“这里只有我与皇后,何必说这些。”

    从近处看着那双眼睛,南宫瑾若总觉得今天这里面多了很多的东西,犹如盛满了碎星,闪耀不已。收税审视的目光,南宫瑾若低垂眉眼,笑道:“皇上今日犒赏三军,臣妾还没给您道喜呢,恭喜皇上得偿所愿。”

    将下颚顶在南宫瑾若的发顶,薛浩若有所思地说道:“的确是得偿所愿,但这恐怕,也是皇后的心愿吧。”

    轻轻笑了下,南宫瑾若未置一词。既然他想将红颜祸水这罪名放到的她的身上,那就随他去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利用了。呵,自己好像还真是逃离不开这样的命运啊。

    薛浩以为南宫瑾若与自己想到一处,便不由更紧地拥着她,认为瑾若终于看到自己对她的真心,已经慢慢接受自己了。

    这种欣喜若狂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晚宴之上,薛浩都给人以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李贵妃瞧皇上这个高兴劲儿,以为是爷爷立下战功,深得圣上欢心。在想到今日犒赏三军还有这晚宴上,都是自己顶替皇后的位子,当下心中更是洋洋自得,觉得将那村姑踢下皇后宝座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如是想着,李贵妃不由与皇上多喝了两杯。两颊艳红,像是涂上了上好的胭脂,美艳醉人,几欲滴出水的眼眸,含羞带怯地看着薛浩,其中爱慕之情,不言而喻。而薛浩适度体贴的关怀更是让李贵妃犹如梦中,美不自剩。

    可一直冷眼瞧着的李老将军却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替自己这个傻孙女心疼。

    这孩子可知道皇上为何派兵攻打风蓝?那一怒为红颜虽然冲动,但薛浩凭借聪颖之姿,竟能以少胜多,打了场漂亮的胜仗。这于星月的确是有百利,但这百利在他心中,恐怕还不及那女子的万分之一吧!

    仰头喝了口闷酒,老将军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已经管不了小辈们的爱恨情仇了。

    “镇国将军怎的在喝闷酒?来来来,与我同饮上三杯!”

    一位相熟兵将举杯遥遥敬来,与李老将军畅饮起来。

    酒宴正酣之际,薛浩起身先行离开,让百官继续同乐。见薛浩要走,李贵妃也微醺地站起身,说要与其随行。薛浩准许,让李贵妃乐得开怀。

    可是在回往黎夕宫的路上,薛浩却停下了脚步,对李贵妃笑笑说道:“随朕奔波一天,爱妃定是劳顿,现在便回了黎夕宫,让宫人好生伺候着,准备歇息吧。”

    甜蜜的笑容一窒,李贵妃迷蒙着眼,不解地看着薛浩问道:“皇上难道不与臣妾同回黎夕宫吗?”

    “朕还有事处理,不能陪伴爱妃。”回身让孙公公为李贵妃举灯,温润的目光看着李贵妃,静等她的离去。

    眼中逐渐弥漫起泪水,李贵妃终于知道今日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皇上牵挂的还是那个村姑。而今日所做的一切,恐怕也是给爷爷看的吧。

    “李贵妃,请吧!”见她久久不动,而皇上也就那么看着这边,孙公公不由心下忐忑,低声催促了一遍。

    用力压下心头的酸涩,李贵妃欠身施礼,而后背离着薛浩的方向缓步前行。待走了十余步之后,不由停下回身看着。却见那人竟毫无留恋地大步离去,李贵妃甚至能从薛浩的背影中,感觉到他此刻欢快的心情。

    至此,她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顺着两颊,潸然滑下。

    薛浩推算着,现在正是南宫瑾若伏在桌上,奋笔作画的时候,却不想进入后殿时并没有瞧见那抹倩影。

    “皇后呢?”

    正为南宫瑾若收拾床褥的芝霞没想到薛浩会在此时来凤栖宫,边答着话,边考虑今晚是否要多加条锦被。

    “回皇上,皇后娘娘在花园里赏月。”

    赏月?

    薛浩微挑了下眉毛,没有让芝霞去通传,而是自行去了花园,果然在那里看见如夜中精灵的女子。

    南宫瑾若身罩白色斗篷,清风吹过,犹如穿上羽衣,要登月而去。她似乎也喝了少许的酒,面色微红,慵懒如猫的眼遥看着头上圆月,表情迷蒙。

    又走近了一些,薛浩与南宫瑾若并肩而站,共同看着天上圆月,这一刻安静而祥和,画面美好得,让薛浩印在心中,一辈子。

    过了许久,南宫瑾若侧头看着薛浩,弯起嘴角笑问道:“皇上怎么到凤栖宫了呢,是宴会结束了?”

    朦胧月色下,南宫瑾若绝美容颜更显清丽,让薛浩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得飞快,“想到皇后在独在凤栖宫,朕放心不下,便来看看。”

    眉眼依旧含笑,南宫瑾若直视薛浩,后退了几步,而后在满是繁星的夜幕之下,支开手臂,如蝶在舞,轻旋起来。而后在薛浩沉迷的目光中停下身来,歪着头好笑问道:“臣妾好的很,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在南宫瑾若话说完的那刻,薛浩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伸手便稳稳抓住南宫瑾若的手臂,眼中充满了征服和欲望。但一接触到南宫瑾若清亮的眸子时,心中猛地一惊,手就像是火灼一般的疼,不由乍然松开手掌。

    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浩,南宫瑾若让芝静扶着自己,准备离开花园。芝静看着站在原地,有些呆愣的薛浩,便提醒南宫瑾若道:“皇后娘娘,皇上还站在那呢,您这样离开,恐怕不好吧。”

    手指放在唇前,南宫瑾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神秘地说道:“嘘,不要吵到皇上,他正在思考很重要的事呢,我们不要打扰他了。”说着,便拖拽着芝静走回后殿。

    芝霞见两人进来,忙迎了过去,“娘娘,您可见到皇上了?”

    南宫瑾若觉得口渴,也没有回答便自顾自地倒水喝上了,而芝霞、芝语便盯着芝静。

    芝静先是叹了口气,说道:“见到了。”

    “见到了你怎么还这幅模样!”嗔怪地看着芝静,芝语拍了拍心口,而后便将一床锦被铺放到床上,喜滋滋地说道,“皇上多日没来凤栖宫了,今日才忙完打仗,便与娘娘同寝,这是多大的宠爱啊。”

    “我话还没说完,你这么急着高兴做什么。”芝静皱着眉,无奈继续说道,“娘娘将皇上撇在花园,自己先回来了!”

    什么?

    芝语忙跑到后殿门口张望着,满面焦急,“皇上肯定生皇后的气了,天呀,这可怎么办?”

    “凉拌呗。”换了一身睡袍,南宫瑾若神色慵懒,“你们着急什么,皇上这么大的人了,被你说的好像能在我这迷路似的。”

    几个姑娘心中不禁有些气急,心道这皇后可真是心大,这后宫中如此拿皇上不当回事的,恐怕就眼前这一位吧。

    在担忧中,三个女婢过了一夜,而南宫瑾若却裹着锦被,呼呼大睡了一夜。

    伴着清晨美好的阳光,南宫瑾若睁开双眸,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舒爽。用力伸了个懒腰,南宫瑾若开始梳洗,而后例行地去花园中进行晨练。

    因为今日比往时起得早些,花朵上还挂着晨露,空气也变得清新甘甜。深呼吸一下,脑中顿时清醒了许多,而后灵活地活动四肢,做着热身运动。

    服侍身边的宫婢们早已习惯南宫瑾若的怪癖好,遂该扫院子的扫院子,该擦桌椅的擦桌椅。知道南宫瑾若运动过后要喝许多的水,芝静一早就将烧开的水凉凉,倒好一壶放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在备着一块软巾静候着。

    对花园的地形南宫瑾若已经颇为熟悉,知道如何在曲折环绕中看到好风景,在加上耳边还有小鸟清脆的啼叫,可真算得上鸟语花香了。微眯着眼,瑾若正欲穿过昨日赏月的地方,却脚下猛然一顿,不敢置信地站在哪里。

    听到声音,坐在石凳上的薛浩抬头看去,一夜之间,竟生了几许风霜。“看来皇后的精神不错。”

    嘴唇动了动,南宫瑾若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既然皇后安好,那朕便放心了。”温润如玉的笑意,南宫瑾若却不知为何从中看到悲绝的影子,“待朕下朝之后,有要事与皇后相商。”似乎因为坐得太久,薛浩的身体有些僵硬,竟在起身的一瞬身形有些晃动。

    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在薛浩眼中看到一抹光彩。或许是因为这个和煦如风的男子眼中不敢有悲绝,现在有了一点光亮,南宫瑾若就没有忍心将其毁灭,便略微错过些目光,继续扶着薛浩,口中说道:“皇上小心。”

    似乎仅是这一点点的关怀,便让薛浩满足的像个孩子,露出灿烂的笑容,“朕知道,皇后也要注意身体,清晨寒气重。”说着,大掌附在柔荑上轻拍一下,速度极快,似乎怕柔荑的主人挥手甩开。

    在薛浩离去后,南宫瑾若有些迷茫,觉得他静坐一晚的行为奇怪,也觉得自己心声隐忍而奇怪。

    而薛浩没有食言,早朝过后便带着吴之子风风火火地赶来。

    许久没见到吴之子了,南宫瑾若便问了些梅村的近况。

    “回皇后娘娘,梅村风平浪静,一切安好。”

    听后,南宫瑾若喃喃着,“如此便好。”

    “呵,皇后可真容易满足啊。”薛浩声音沉厚,一点都不像一夜未睡之人,也或许是因为心中喜悦,才会如此。

    犹疑地看着薛浩,南宫瑾若觉得这两日,他都很古怪!

    随着薛浩声音停落,他挥手屏退宫人,待全部离去之后双掌相击,便有两名侍卫拖拽着一浑身脏兮兮的男人进来,扔到了南宫瑾若的脚下。

    眉头紧锁,南宫瑾若起身看着地上那人,心中突生出一种预感来。

    “吴之子,将他的头抬起来,给皇后娘娘看看。”

    领命之后,吴之子揪住那人的头发,一把往后仰去,露出一张沾满污迹的脸,唯有双眼依旧泛着亮光,犹如深夜中的饿狼。

    “南宫瑾若!”

    地上那人,也就是慕容惊语惨叫一声,不敢置信地死死瞪着完好无缺的女子,睚眦欲裂。

    过了初时的惊诧,南宫瑾若很快便冷静下来,脑中快速思索着薛浩此举的意图。

    但显然,被羁押跪拜在南宫瑾若脚下的慕容惊语,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不断嚎叫着欲起身扑打南宫瑾若,却被吴之子用剑鞘狠狠击在他的膝盖骨上。

    痛苦地重倒回地面,慕容惊语面色惨痛,双眼却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南宫瑾若。

    “皇后,我说过会将你的仇人送到你的面前,任你处置,如今,这罪人依旧伏在你的脚下,如何处置,由皇后定夺。”

    “哈,原来又是一个被这蛇蝎女人的美貌迷得晕头转向的傻子!”咧着嘴冷声笑了起来,慕容惊语即便在此刻还不忘抹黑南宫瑾若,“你们知道这女人是谁吗?她是风蓝赫赫有名的贤王妃!哈哈,风蓝谁人不知贤王妃啊,天下第一妒妇的美名,可不是谁都能得来的!可现在看来,王妃似乎不能满足她的胃口,所以她便毒杀了我三弟,在混进星月做了皇后!哈,这天下竟还有人与三弟一样蠢,甘心被个女人利用。”

    见他说话不干不净,吴之子又在他腿上一敲,慕容惊语这次因痛而闭上了嘴。

    面对他的各种指控,南宫瑾若一直冷冷地听着,直到他无法在开口,她才清冷说道:“既然太子说完了,那便轮到瑾若说道说道了吧。你因嫉妒贤王军功卓著,怕其挡了你的登基之路,便以我爹娘之性命相要挟,要我下毒给贤王,最终导致其兵败沙场,陷风蓝与为难之中,而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小人之心罢了。因为你的威胁,我爹不得不退官归隐,害得我与爹娘分隔两地,久久不能相见。在说那紫鸢,忠心耿耿为你做事多年,你却害她惨死,以至连孩子都胎死腹中!至于风蓝上下对我的追缉,还有莫须有的罪名也定是你的作为,还有一路上不断的暗杀,也都出自你的手笔。在丰桥之上,你那次派来的杀手的确长了几分本事,能将我重创之后击落丰水。而今日苍天有眼,竟让你落在我的手中,你说,我们要如何算这笔账呢?”说着,南宫瑾若抽出匕首,泛着寒光照射到慕容惊语因惧怕而显得狰狞的脸孔上。

    “你这女人胡说!星月皇,你切不可听她的胡言乱语!”因为被吴之子下了药,现在的慕容惊语别说是功力,就算是力气都被抽剥得一干二净,“你们放过我,我离开让父皇割城给你们,想要多少城池便要多少城池,只要你们不要杀我!”

    “哼,你知道怕了?那你可知那ri你派来的杀手,将带着飞刺的箭支射入我腿中时,我疼得是怎样的撕心裂肺?手无寸铁,不得不将箭支带着血肉出从腿中拔出,又是怎样的痛入骨髓?最后坠身冰冷刺骨的丰水,窒息感弥漫进整个身体,那是怎样的绝望?待我获救之后,却发现身中剧毒且废尽一条腿,那又是怎样的悲烈?慕容惊语,你倒是说说看,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你要多少城池才能还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