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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德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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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魏香萱沉默不语的样子,南宫凌不禁使劲儿拍了下后脑,满面皱紧说道:“皇上是如何想的,怎么派这样阴狠又无脑的人来?你看星月这治兵之严谨,定然不是普通人物带兵,以那个混账东西的道行,肯定被打得屁滚尿流!”

    “皇上怎么想的有什么用,反正都已经病得昏迷了,连能挺几天都不知道呢。哎,看来风蓝的天是要变了呀。”

    “啥,皇上昏迷了?”紧抓住魏香萱夫君胖胖的手腕,南宫凌睚眦欲裂,“那些太医是做什么的,不知道要抓紧医治吗?还有这消息你们从何得知,那些愚蠢的家伙不知道泄露这样的消息会让前线的人内生胆怯吗?”

    无奈地将南宫凌拽了回来,南宫夫人面色不郁,“老爷,您已经离开了朝堂,这些事已经轮不到你来操心,现在你该考虑的是,是如何与女儿取得联络!”说着,手肘还推了推南宫凌的腰,引其注意,发现前面过来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

    这人年纪不小,面容沧桑,一看便知是经常在边塞摸爬滚打之人。

    “不知各位找本官何事?”

    南宫凌鼻孔向这人哼了一声,但魏香萱急忙示意夫君将其拉走,而后自己拿着那枚环佩递给了守令,满面堆笑说道:“这位官老爷,我们是从风蓝逃难而来。有一位故友赠送一枚环佩,说是持此物来找大人,会护着我们周全。”

    那人狐疑地接过环佩,放在眼前细看了下,面色瞬间巨变,“你们是皇后娘娘的人!”

    皇后娘娘?

    众人在吃一惊,这次轮到南宫夫人不淡定了。

    “请问官老爷,皇后娘娘的闺名为何?”

    守令戒备地看着几人,而后伸手做了一礼,规矩说道:“在下岂敢直呼皇后闺名。既然众位是皇后娘娘命在下守护之人,那在下定不会辜负皇后娘娘所望。众位,请随在下来吧。”

    说完,守令便先行离开。余下众人怀着各样心思,跟随其后。

    守令将众人安排在县衙府内,共分了三间房。本想派几个士兵侍候,但女眷们说不方便,就决定非常时期,无需伺候。

    那守令听后,看了几人一眼,并未强求。

    待那人走远了,小凝才敢松了一口气,小脸慢慢恢复了血色。

    “你这丫头,何时变得这样胆小了?”小莲戏谑地说道,“在王府里,从来都是我战战兢兢,妹妹来劝导我的。”

    虚弱地笑了下,小凝低声说道:“是啊,自从王府变乱之后,不知怎的,我的胆子就变得小了起来。这样可不行啊,我要在王妃回来之前,将自己变得勇敢,不然怎么保护王妃啊。”

    众人听后,都沉默了一瞬。

    此后,一行人就暂时在府衙中安了家。虽然这里从守令到小兵全都是男人,但没有任何人觊觎东院里的几个女人,每次经过时,都目不斜视,也从不做越礼之事。而进入府衙之后,大家与外界的消息便切断了,不知现在战事如何,但从士兵们日ri紧绷的面色上来看,定是大战在即了。

    南宫夫人想打听女儿的情况,便总是变着法的与守令客套着。一日南宫夫人发现府衙里的厨子生病了,无人做饭,便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为大家煮饭的任务。虽然守令派人盯了她足足十天,每次饭好之后还会当着南宫夫人的面试毒,但这并没有打消南宫夫人的决心,同时也成功唤起军士们隐藏许久的味蕾。

    原来大锅饭也可以这么好吃啊!

    魏香萱见此,不由又动起了金算盘,琢磨着承包个食堂什么,赚点小钱。可她这想法刚提出,便遭到了众人的一致否决,连她的亲亲相公也投了反对票。

    “娘子,咱们现在是寄人篱下,没交饭钱、租金就很不错了,你怎么还惦记着从人家那里拿点回来呢。”

    魏香萱寡不敌众,只得暂时低下头来,诺诺道:“习惯罢了。”

    星月皇宫的薛浩接到吴之子的来信。信中说府衙来了一干人等,手中握着皇后娘娘的环佩,让其投靠过来。

    按照吴之子所说,这些人应该是南宫瑾若的亲信,也许,她的爹娘也在这里。

    眸色暗了暗,薛浩提笔给吴之子写回信,待写好之后,交代快马加鞭送至罗洋城。

    身子向后轻靠,薛浩算着日子,想那慕容惊语应该快要到罗洋城了,好戏,总算要开始了。

    官道上,慕容惊语因天气暴晒而躲进马车内,边吃着西瓜,边享受着沿路官员贡献的美女,日子好不惬意。如果不是身后浩浩荡荡披甲带剑的士兵们,当真让人误以为是那家的公子出来游山玩水。

    曾有副将看不下去,便迂回地提醒慕容惊语。但慕容惊语竟然脸色一变,直接让人将他拉出去砍了。同时口中还说着“现在是养精蓄锐之时,待到战场上在严谨也不迟。”

    慕容惊语的一番行动让不少将士寒了心,甚至有些小头目领着一小帮众偷偷离师,隐匿在山林之中,逃窜而走。

    慕容惊语知道此事之后,大为光火,命人全力搜山,一定要将那几个叛徒抓捕回来。于是八万人马便停在山头上,顶着毒烈的太阳,像是四散开来的苍蝇,满山漫无目的地寻找。可是如此这般寻着,士兵的人数反倒急剧减少,不过三日便消失了五千人。有人说这山上有吃人的妖怪,吃人不吐骨头,不然那些官兵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慕容惊语却阴沉着脸,派了更多的人去寻找失踪士兵。没多久,一个瘦弱的官兵被搜找了出来。将其押到慕容惊语面前,那士兵早已面如土灰,眼神空洞,无论怎么拷问,都不说一句话。

    慕容惊语大怒,当即便命人架起一油锅,烧得火热,而后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呆滞的士兵便投扔了进去!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环绕在青山绿水之中,那皮肉分离的场景让不少本是个农家少年的士兵们呕吐不已,面色如纸。可慕容惊语却冷笑出声。站在众人面前,慕容惊语指着油锅中那恐怖的少年无情说道:“如果谁敢逃跑,下场就如这人一样!”

    躲在人群中的一个身影,因为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更不敢抬头看那锅里的人。那的已不能称之为人的家伙,他认识,一个时辰前两人还在一起搜山,只是为何现在他反倒成了逃兵,还会遭到这样可怕的下场?

    夜晚,这小兵害怕得睡不着觉,躺在被子里,身体抖得不行。一个与他交好的老兵见状,便上前安慰了几句。可那小兵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着,将事情原委说明白。老兵听后,沉沉叹息一声,警告小兵忘了此事,万不可与其他人在提起。

    小兵怯懦地点了点头,难掩慌张的神色。

    自此,迫于慕容惊语残酷的镇压手法之下,众人不敢在有逃跑心思,但分离之心,已渐起。慕容惊语的军师却仍在其耳边夸耀,说其治军有方云云。

    如此在山上一耽搁,路程又晚了许多,待风蓝大军压至与星月交界边境时,方才发现情况竟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什么,星月竟然已经占领了罗洋城?为何没有人前来通知!”怒瞪一双眼,慕容惊语像是吃人魔鬼,声音冷枭欲夺人命。

    传令官浑身瑟缩几不能跪,“禀、禀告太子,失守的消息早在当日便派人传回风蓝,属下、属下也不知为何太子会不知晓。”

    “混账,你的意思是,太子是非不分,误失军情吗?”站在慕容惊语身边的军师先发了话,指着传令官尖细着嗓子高声斥问着。

    听了这话,那人将整个身子都俯在地面上,声音更是破碎,“属下、属下并无此意,真的是……”

    “你失责之后竟还敢在太子面前狡辩!太子殿下,依微臣之建,应当将这人处死,否则如何对得起罗洋城的百姓!”军师似乎要掩饰着什么,心急将那人处死,话语恶毒无比。

    传令官忙抬起头,看着太子急急为自己辩解道:“星月大军虽倾占了我罗洋城,但并未屠杀罗洋城百姓,现在那里一切安好,并没有伤亡。”

    可这话并没有打动太子杀他的决心,相反,慕容惊语眯起了眸子,犹如毒蛇吐信般幽幽说道:“星月狗贼没有屠杀百姓,你就感恩戴德了?那若是他们给了你点蝇头小利,你岂不会倒戈相向了?”

    瞳孔骤然紧缩,传令官好像在与恶魔对话,浑身的血液迅速冷却,动弹不得。待他反应过来时,身子竟已经被拖拽着离开,似乎余音中还在缭绕着两个字,“棒杀”。

    绝望地扬起了头,传令官最后看了看蓝天,而后惨烈狂啸,口中高呼:“奸臣当道,主上昏庸,真是天要亡我风蓝!”

    “哼,这人定是与星月狗贼勾结,太子您看他说的什么话,就算将他挫骨扬灰也不为过啊!”

    阴沉的眸子看着肥硕的军师,如同在盯着一块让人反胃的猪肉,“如果不能在三日内将罗洋城夺回,我就将你挫骨扬灰!”

    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军师一脸谄笑道:“何止一个罗洋城,倒是就是那星月狗贼,也让他们有来无回,都送命在罗洋城内!”

    稍作休整之后,慕容惊语率余下部众守在东城边界,摇旗擂鼓,犹如滔天之势。可对面罗洋城的星月兵却没半点反应,既无人出来应战,也没有使者前来议和,安安静静的,犹如一座空城。

    阴沉着脸,慕容惊语让人再次擂鼓呐喊,声势浩大,直上九天。

    可对面的城池内,安静如昔。

    这下慕容惊语耐不住性子了,打算驱兵直捣黄龙。若是有深谙兵法之道的副将在身侧,定会出言阻止慕容惊语冒失的行为。可这一路之上,忠心耿直之人已经被他和军师杀的七七八八,留下的也不愿在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谏言,于是众人便一致沉默,等待慕容惊语的指令。

    “太子,请派一万人马先行探路,待探得虚实之后,再行定夺。”

    点头应允了军师的计策,便有一骑右臂系着红绸的士兵绝尘而去。

    待一个时辰之后,那赤红的点迹在丛林中跃现,飞起一阵尘烟,直到慕容惊语座下。头目跳下马来,低头禀告道:“禀太子殿下,前面挂一面白旗,显然是那星月狗贼向我风蓝国投降了!”

    闻言,身后道喜声一片,但沉默的人也不在少数。

    在心中犹疑的官兵看来,向慕容惊语提言是死,杀过去中了敌人的陷阱也死,那倒不如死在沙场上,也算实现军人的使命。反观那些落在这个暴戾太子手中的人,哪个落了好下场了?

    在一阵喧闹声中,慕容惊语自信满满地跨上战马,准备杀过东城边界,将那星月狗贼驱除国境。同时他内心也在想,这打仗也不难啊,怪不得那慕容忆会是个常胜将军,如果自己带了兵,定然比他打的胜仗还多!

    罗洋城果然如那先行部队所说,已然是座空城。而挂在城头的那面白旗,随风轻荡,让慕容惊语无情地弯着嘴角。

    肥硕的军师骑马走到众军前身,指着罗洋城城门高声呼道:“风蓝太子在此,贼子还不快快现身!”

    虚开的城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响在空寂的城内,泛出回音。

    铁骑踏在石子路上,声势浩大,几万人马便这样浩浩荡荡地通过城门,进了罗洋城。

    这还是慕容惊语第一次来这边陲之地,四面粗犷的简陋房屋让他不由皱眉,“这里环境怎的如此恶劣,百姓们都不知道要盖新屋吗?真是有失我风蓝之威仪。”

    “呵呵,这边陲小地又如何能与都城的繁华相比呢,请太子忍耐片刻,待将星月兵赶出罗洋城,您就不必在此受这罪啦!”

    哼!

    还未等慕容惊语开口,空气中突然飘来冷冷一哼,听得众人毛骨悚然。

    军师壮着胆子,指着天空大声咒骂道:“何人在此装神弄鬼,还快出来迎接太子殿下!”

    周围又安静下来,只有军师的尖细的余音未消。

    见状,军师不由心生胆怯,缩着脖子开始扮乌龟。而慕容惊语阴沉着眸子,打量四周。突而目光一凝,指着一条街道的角落低吼道,“快追!”

    一身形利落的小队闻声追寻而去,但他们的脚步声渐渐隐匿在沉寂中,如泥牛入淖,有去无回。

    在原地静等半晌,慕容惊语面色越来越阴沉,突然双目暴睁,口中大喝一声道:“不好,中了埋伏!”

    “呵呵,风蓝太子现在才发现有埋伏,是否为时过晚了?”

    “你是何人?”看着对面两鬓染霜的军甲老人,慕容惊语冷声问道。

    老者虎拳一抱,声若打雷,“在下星月镇南将军。”

    “哼,原来你就是星月的李将军,这空城计谋,想必也是你想出来的吧。”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李老将军,慕容惊语含恨说道:“亏得天下尽传星月李将军犹如天将,原来不过只是个会耍奸诈计谋的小人。”

    李老将军听后不怒反笑,捋着胡须,目露精光,“兵不厌诈这个几个字,难道太子没听过吗?如果太子没有看出,只是你的道行太浅而已。现在两军对垒,目的不是光明正大的比试,而是看谁能活着回去!再者说到心狠手辣,谁又能及得上太子半分呐?哈哈,你看老夫,看到年轻人就忍不住多唠叨几句。”

    正是李将军这幅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慕容惊语。愤怒之下,便挥兵冲向那五百米开外的星月兵队。

    耳边厮杀声骤起,血光冲天之间,罗洋城变得如同修罗之场。星月军队中不断有人倒下,却有更多的人奋往直前,挥刀砍向敌人。血雾迷蒙了双眼,不知落下的肢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但凭着心中信念,依旧不断拼杀。

    可反观风蓝的军队,在叫杀声起时,便已吓破了胆,尖叫着四下逃窜,仓皇逃命,根本没有进攻,也没有防卫,一味躲让只是让星月的刀更深、更准地刺向自己的身体。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罗洋城内死尸遍地,但十之有八躺下的都是风蓝人。

    眼见事态愈加不利,慕容惊语忙四下找着军师,却发现那个肥硕的影子正躲在街边的破木桌下,瑟瑟发抖。

    冷冷啐了一口,慕容惊语发出暗号,联络太子宫内一路随行的刺客。可一阵拼杀之后,依然没有等到那批黑衣的人支援。心中一急,又点燃一枚烟火弹,却遭到安然坐在战马上的李将军一番嘲笑。

    “想找救兵了吗?但是现在谁也救不了你,因为你是我皇要活捉的!”语毕,李老将军在战马上振臂一挥,如虎嘶吼道:“活捉慕容惊语,活捉慕容惊语!”

    整齐划一的口号逐渐形成波浪,一波波地袭来,将更多风蓝士兵的信心击碎。

    “谁能献上慕容惊语,可饶一条贱命!”

    猛然抬起血红的眸子,慕容惊语含恨看着李将军,而后执起长剑猛烈厮杀突击,企图一剑砍下其头颅。但是前行的过程中,有绝望的风蓝兵抬头看了他一眼,空洞的目光,就像那日慕容惊语在山上随便找的那个替死鬼一样。沾了血污的手遥遥向着慕容惊语伸去,在触到衣角时,脑中一直在晃着李老将军的应许,于是对活下去的渴盼,让他忘记慕容惊语的可怖,只要将他拉拽下来,那就可以活着回到村子里,在伺候爹娘了。

    可手腕上剧烈一痛,那风蓝兵眼睁睁看着一条血线迸出血水,而后一只手其腕断落。

    啊!

    随着一声惨叫声起,那士兵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长剑挑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而后又被马蹄无情地从身上碾压过去。

    “若是还有谁敢有二心,本太子便让他立刻毙命!”散乱着发丝,慕容惊语在没有了风蓝太子爷的潇洒气度,他满面狰狞着,犹如地下恶鬼,来到人家索命。

    看慕容惊语垂死挣扎的样子,李老将军轻轻一笑,他甚至没有出剑,风蓝便已经溃不成军。转身跟副将低语道:“在羞辱那慕容惊语一番,记住,不可伤他的性命。”

    副将领命,策马而去。

    仔细看这副将的模样,分明就是罗洋城的守令,而在深看下去,竟是薛浩身边的吴之子。想这吴之子乃是星月第一用剑高手,身手出神入化,根本就没将慕容惊语放在眼中。左右厮杀一条血路出来,吴之子直奔慕容惊语而去,举剑便刺。

    随手拽来一名官兵挡在身前,开出一朵血花,在绵软了身子之后在重重扔在地上。但慕容惊语没有时间在拽第二个挡箭牌,面对吴之子的猛烈进攻,堪堪举剑一挡,竟闪出火化。而更快的第三剑裹挟着劲风袭来,惊得慕容惊语忙闪身躲避。虽躲过致命一击,但发髻却被一件削掉,散落下来的发,参差不齐。

    “哈哈,你们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想风蓝的太子吗?我看留在罗洋城做个乞丐倒正合适啊!”

    李老将军的戏谑远远飘来,一字不落地进入慕容惊语耳中。还有星月众将领的冷声嘲笑,都让慕容惊语恨不能离开将其拆皮卸骨。

    举剑欲与吴之子杀个你死我活,身边竟有人突然倒戈相向,挥剑便砍断了慕容惊语的座骑,顺着马匹跌掉的力道,慕容惊语滚落到地上,仓皇着欲爬起身,却发现面前比着一柄泛着寒光的大刀。

    见太子被敌军所擒,余下的风蓝兵纷纷放下手中的剑,一脸绝望。

    “将慕容惊语关押送回都城,至于剩下的风蓝士兵,作为战俘带回星月,一路之上不可有虐待屠杀之行为。”李老将军的目光落到一个肥硕的身影上,便伸手指着说道,“那人奸邪,不可留,立即杀之。”

    军师闻言,吓得掉头就跑,可没跑出几步便让星月兵一剑刺穿心脏,惨叫一声之后颓然倒地。

    端坐在马背上,李老将军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狼狈的慕容惊语,摇头说道:“竟然重用那等小人,也难怪你会惨败至此。慕容惊语,比起你的三弟弟弟,你可差得远了!”

    “混账,你懂什么?今日落败不过是因为中了你的奸计。如果真刀真枪对决一番,输赢定是未知!”

    “落到这步田地,竟还不知悔改。”摇了摇头,李将军派人将慕容惊语压解走,在留一些星月兵收拾战场,便带着大队人马回营。

    待到吴之子回到府衙时,天色已黑,东城逃亡而来的一干人等忙跑出来,焦急地询问情况,“刚刚外面怎么这么响,可是风蓝的人打过来了?”

    其实不用他回到,仅从他满身血污来看,便知道刚刚定是场惨烈的厮杀。

    面容有些疲惫,吴之子点点头,说道:“的确,风蓝的人打到了罗洋城。”

    “那结果如何?”

    抬眉看着满面焦急的南宫凌,吴之子对着那双眸子,一字一句说道:“八万风蓝兵,除去死去三万八千人,余下尽归顺我星月。至于那风蓝太子慕容惊语,已被生擒。”

    什么?两大王朝交战,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南宫凌羞红了一张老脸,还想在发表什么言论,却立刻被南宫夫人拖住了手,抢先说道:“守令大人今日辛苦了,您快回去歇歇吧,我们就不打扰您了!”说着,几人又都环绕着南宫凌离去。

    刚进了屋内,南宫凌便一把甩掉夫人的手掌,胡子一翘一翘的,大声指责道:“你到底还是不是风蓝国的人?你看到那人身上的血了吗,那都是咱们风蓝人的血啊,现在你,你们竟然还能如此坦然地坐在这里,难道就不怕夜晚这些英魂来找你们吗!”

    说着,南宫凌眼圈竟红了,看得南宫夫人也有些哽咽,“自从皇上借你欲除掉贤王开始,你不就答应我不在管朝堂上的事了吗?那现在你又操什么心!我们只是平民百姓,只想过平稳的生活。谁来做主这个天下,又有什么关系?”

    “你……”

    忙拉住南宫凌,魏香萱低声道:“南宫老先生,小心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哼,现在这罗洋城不都是他星月的了吗,就连我们这屋子也是他们的,有个耳朵又何妨?”

    “那你想如何!”猛地站起身,南宫夫人啜泣着,但目光直利,“你以为你还是朝中宰相吗?你不过是个糟老头子罢了,你能掺手管什么?”

    见夫人如此强悍,南宫凌的声音反倒弱了下来,“好歹、好歹也要将那太子救出来。”

    冷笑一声,众人惊觉南宫瑾若那副冷若冰霜的脸原来是出自南宫夫人,“救太子?难道你忘了是那个混蛋将我们的女儿害得有家归不得吗?那可是我们宝贝了十多年的若儿啊!现在就这样生死不明,我没拿刀砍了那混蛋便已经是对得起风蓝皇了!你个老匹夫竟还想这去救他,你还有何掩面在见若儿?”

    南宫夫人说完这些话,南宫凌是彻底沉默了。最终情感战胜理智,没去管那关押在牢房中的慕容惊语。

    第二日清晨,几人听说战俘要送去星月都城,即刻启程。而吴之子便是随军都督。临行之前,他别有深意地看着众人,问道:“既然皇后娘娘让你们投靠我,那便是救了你们一命,你们可想当面与皇后娘娘道谢?”

    魏香萱本就如是打算着,如今这大块头先开了口,倒是如了她的意,“如此甚好,只是不知会否让守令大人难做。”

    “能为皇后娘娘效力,是我的本分,岂会有难做一说。各位,如果想与在下一同上路的话,就请快些收拾。”

    “那就先谢过守令大人了。”没等其他人说话,南宫夫人先是俯身一拜,也不管身旁气得直吹胡子的南宫凌。

    待吴之子离开之后,南宫凌气呼呼地对自家夫人喊着,“你个风蓝人跑星月去做什么,难道你不知为人臣子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