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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下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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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忙进入殿内,碧荷放下托盘便想问薛蓉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四下看去,都没有寻到她的身影,不由担心起来。问过守宫的几个宫女,她们说刚刚娘娘自己出了,不让任何人跟着。

    “那你们就不跟着了?”瞪着一双凤眸,碧荷心急说道,“这大晚上的,娘娘一个人如果出了什么,我们谁能担当得了!?”

    碧荷这样一说,几个宫女也都担心起来,便决定分派人手,到殿内殿外去寻找。就这样折腾到了深夜,碧荷才总算在荷花池边寻到了薛蓉。薛蓉面无表情地看着河面,好像随时都会跳下去一般,惊得碧荷冷汗直流。

    “娘娘,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碧荷大声呼喊着,同时让与其一同来的宫女站在薛蓉身后,趁机将她拽离河边。

    目光呆滞地看着河面,薛蓉似哭似笑,喃喃着,“他不要我了,他竟然真的不要我了,回星月?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还有何面目回星月去?不如从哪里来,在到哪里去好了,慕容忆,你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人,你没有心!”

    毫无目的的喃喃自语,让薛蓉看上去好像个疯妇。而站在薛蓉身后的宫女们,看准了时机,一下就都扑了过去,将薛蓉压在了身子下。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忙跑过去将薛蓉从地面上扶起,碧荷满面焦急,刚想与众人将薛蓉带回华月殿时,突然有道声音阻拦了她们。

    “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回头,便看到芝霞逆着月光而立,华美得让人屏息。

    碧荷先回过神来,回话道:“回禀霞嫔,刚刚不知道怎么了,皇上突然离开了华月殿,而后娘娘失踪,奴婢们这才在荷花池旁找到娘娘,生怕娘娘做了什么危险的事,这才失礼至此。”

    美眸转了一转,芝霞想薛蓉定然是惹恼了慕容忆,才会闹得这般不欢而散。想这薛蓉嚣张跋扈惯了,让她垂眉善目地伺候慕容忆,的确是很难。只是在经过这次的一闹,慕容忆恐怕更不会将薛蓉放在心上,那她的地位迟早会被取代,届时星月皇定然会担忧,而自己也肯定消停不了。所以,虽然麻烦了点,但还是帮帮她吧,不然到最后吃苦受累的还是自己。

    心中坚定了想法,芝霞便走到薛蓉身旁,沉声质问道:“娘娘,您现在的样子就如同一只丧家之犬,难道您就这样认输了?甘愿连努力都没有,就将心爱的男子拱手让人?”

    失魂的眸子闪动了下,薛蓉喃喃说道,“本宫从不会认输,只是这慕容忆,他根本没有心,对一个无心之人,要如何打动他?”

    “没有心吗?”轻轻笑了一声,芝霞看着平静的湖面,随手将一粒石子投掷过去,说道,“如果没有心的话,那贤王妃算什么?皇上与臣妾谈论那么多星月皇后的事情做什么?仅是眉眼与贤王妃相像的傅瑰受宠算什么?还有柳美人熟读贤王妃所钟爱的诗句,又是为什么?娘娘,后宫中几乎所有的女人都知道,皇上最钟情的人是谁,所有的女人也都努力利用那个女人,让皇上多看自己一眼,而唯独娘娘您,脱离了贤王府的影子,仅是凭借您个人的才情让皇上对您刮目相看。现在,您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反倒将皇上推了出去,难道不是您起了退缩的心思吗?”

    “本宫没有退缩,本宫不会被南宫瑾若打败!”挣扎着站起身,薛蓉虽然面容上狼狈不已,但眼中已经重新燃起了斗志,“她已经是皇兄的女人,是皇上此生都无法在触及的,所以,皇上终究还是我的,他找在多的女人,也不过是从她们身上寻找影子罢了,只有我,只有本宫才是皇上的唯一!”

    见薛蓉重新变成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之后,芝霞便安下心来,但同时,心中也有些紧张,不知恢复过来的薛蓉,又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皇上的愤然离去,月妃的夜闹荷花池,被后宫的人传得沸沸扬扬,成为一个不小的谈资。但是众人也只敢背后议论两句,如果被月妃抓个正着,那肯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不过柳若兰却很喜欢现在的局面,那就是乱。越乱,对她这样毫无根基的后宫女子才会越有利,她才可以趁机为自身谋取利益。只是她的势力实在太单薄,凭借她自己,难以与月妃等人抗拒。所以当务之急,她需要一个同盟者。所以,柳若兰将目光落在了看似失宠的傅瑰身上。

    经历一番试探炎凉之后,傅瑰已经看开了许多,心中虽还会对“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样的话产生憧憬,但唯有生存下去,才能在追求那些浪漫的东西。在柳若兰讲完那些无用的客套话之后,说明了来意,傅瑰便同意与其以姐妹相称,平日里多走动一些,算是个小小的同盟。

    但仅仅有了傅瑰的相助还不够,柳若兰要在后宫中站稳,便要不断的往上爬。有了皇上的恩宠之后,小小的美人已经满足不了她的胃口,她需要更大的封号。此时,月妃正与皇上冷战之中,霞嫔与月妃交好,不能日ri伺候皇上,以免让月妃心生异想。那,这不就是自己接近皇上的大好时机了?

    心中盘算出计划,柳若兰便用她最擅长的手段——制造偶然,来与皇上“偶遇”。

    月妃的无端吃醋,还有霞嫔借故不见,正让慕容忆心生烦闷。看到眼前清丽的女子,便如同饮尽一口甘甜的泉水,让人心旷神怡。于是,慕容忆便常宿在柳若兰那里,似乎她又成了现在宫中最受宠的女子。

    但柳若兰却没有多少喜色,因为每次受过恩宠之后,皇上就命人给她喝了送子汤,这很明显的告诉柳若兰,她现在还不配孕育一名皇家子嗣。

    虽然心中焦急,但每天早晨,柳若兰还是不得不在万分不舍中,饮尽送子汤,同时,心中也越发阴狠起来。

    翻看着芝霞从风蓝皇宫送来的密信,南宫瑾若不由皱紧了眉头,她实在是不明白慕容忆在想什么。

    南宫瑾若本打算让芝霞前去风蓝,一方面支援薛蓉,一方面以她的细心,能好好将清雨养大成人。可从芝霞的来信看,慕容忆似乎开始有意冷落薛蓉,就连清雨也很少去探望。至于芝霞,虽然还会留宿,但是恩宠已经大不如前。而目前最受宠的,反倒是一名叫柳若兰的美人。

    柳若兰……为何这个名字听着如此耳熟呢?

    紧盯着那信纸,似乎要将其穿透一般,便连薛浩走到自己身边,都没有发觉。

    “皇后可是与这纸有仇?”含笑将南宫瑾若捏皱的信纸抽走,薛浩坐在她的身旁,温柔细语说道,“你那目光,都快将这纸点燃了。”

    听着薛浩的取笑,南宫瑾若无奈地弯弯嘴角,却并没有任何轻松的表情,“皇上,您现在还有心情取笑臣妾,公主在风蓝已经失宠,难道您都不担心公主吗?”

    “那个丫头,即便朕担心也没有用,她依然会我行我素,索性,就不要管她了,如何做都随她去,大不了折腾够了,在回星月就是了。”

    南宫瑾若不由愕然,心道感情薛蓉的大小姐脾气,都是你这个做哥哥给惯出来的,怪不得她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呢。

    “既然皇上都不着急,那臣妾费这么多心思做什么。”懒懒向后靠去,南宫瑾若面露璀璨笑容,“皇上今日可忙?如果不忙,便与臣妾去小莲的饭馆看看去,听小莲说,她新雇佣了一名厨子,手艺好得很。听小莲描述的我就流口水了,如果真能前去尝尝的话,真不知是怎样的美味!”

    瞧南宫瑾若一副馋嘴的可爱模样,薛浩心中一阵悸动,但是他只是克制地摸了摸瑾若的发顶,不敢流露出太多的爱意。二人现在的相处模式,已经让薛浩很满足,即便一辈子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皇后相邀,朕怎可不去。”

    微微眯了眯眼,南宫瑾若说道:“皇上放心,咱们啊,肯定不虚此行!”

    经过一番简单的收拾之后,薛浩便与南宫瑾若,顺带几名大内高手出了皇宫,奔着小莲的客满旺而去了。

    饭馆外面依旧是人来人往,客流不断。不过有南宫瑾若这张金字招牌,小二还是颇为神通广大地为南宫瑾若一行人找到一个偏僻的隔间。而让南宫瑾若心心念念的佳肴也的却没让人失望,美味的很。

    正吃得酣畅淋漓,突然从门外探进个脑袋来,仔细一看,正是穆子章。

    “小的见过皇上、娘娘。”虽然是请安,但是穆子章仅是点了下脑袋,并没有下跪的意思。

    放下手中的筷子,南宫瑾若好笑问道:“怎么,你不会是赶来说,你就是小莲请来的大厨吧!这个吓人的法子你已经用过了哦,还是换个新鲜的吧。”

    搓了搓手掌,穆子章竟然含羞起来,看得南宫瑾若下巴差点没掉了,“唔,那个,大厨不是我,但是孩子他爹,肯定是我啦。”

    嗯?什么意思?

    “那个,芝静要生了,大家都没有经验,便过来让我问问娘娘,能否过去看看。”

    “什么,芝静要生了?”猛地站起身来,碰得桌子上的碟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我说你是猪吗,这么重要的事不赶紧说,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说完,南宫瑾若便提起裙角,匆匆忙忙地跑下了楼。

    脸上还有些绯红,穆子章奇怪道:“我平时里也是这个样子啊,你还埋怨我说话说得快,今天慢了一点,你便如此没玩没了,真是……”

    “好了穆兄,我们也快跟去看看吧!”也不知道这个嘴碎的男人今天怎么了,面对如此大事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做到有条不紊,着实让人佩服。

    见屋子中所有人都出去了,穆子章便也慢悠悠跟在众人身后,向自己家中赶去。

    在为清雨接生时,当时的环境很不好,清雨还随时有送命的危险。但是此刻不同,有三个稳婆围着芝静,还有许多丫鬟们准备热水,在加上南宫瑾若这个半调子大夫,虽然芝静痛苦不减半分,但是心中会安下神。

    “用力啊夫人,用力!”

    稳婆们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不说别的,让南宫瑾若差点误以为她们是招摇撞骗来的,没什么本事,只学会了这一句台词。垫着脚尖,南宫瑾若看着芝静的情况,也是着急不已。

    而门外呢,慢慢从傻呆呆的状态中缓过神来,穆子章开始进入下一阶段——热锅上的蚂蚁。

    来回不断地踱步,间或停下来,往紧闭着的门扉中盯两眼,在恶狠狠地咒骂一句别人都听不懂的话。如此反复,看得薛浩都有些烦腻了。

    “穆兄,你还是坐下歇歇吧,这样来回走动,对令夫人并无多大益处。”

    “我知道啊,可是还是会着急嘛!”停下来看着薛浩,穆子章突然想到眼前这位不也是刚刚喜得贵子啊,当下便起了讨教的心思,坐在他身旁问道,“皇上,您在等待人生中第一个孩子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又是如何缓解焦急的心情呢?”

    薛浩很仔细地想了想,却发现当时的记忆是空白的。“很抱歉,当时朕在早朝,待知道消息时,柳昭仪已经诞下孩儿。”

    嘴巴张了张,穆子章想自己怎么会这么笨,居然和皇上探讨为人父的感受。人家一生会有多少孩子,多少女人,这是自己可以比得了的吗?

    屁股一扭,穆子章继续双眼如炬地盯着门扉,而里面每一次的哀嚎,都让他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