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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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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上,薛蓉抱着瞪着眼睛的小清雨,难得的轻声细语,一遍遍地诱导着,“来,叫娘,清雨乖,叫娘啊。”

    黑如葡萄的眼睛直直看着薛蓉,突然双掌一拍,便哈哈乐了起来,完全不理会她逐渐变了脸色。

    “混蛋,你在不叫的话信不信我毒哑了你!”

    清雨哪听得懂这些恐吓的话呢,依旧在薛蓉怀里不断翻腾着,嘻嘻哈哈的。

    手掌狠狠在清雨的屁股蛋上拍了两下,薛蓉横眉教训着清雨。而挨打的清雨立刻委屈地大哭起来,鼻涕眼泪都沾到薛蓉的头发上,使其好不狼狈。可更狼狈的事,却是薛蓉发现抱着清雨的地方,正有一股暖流蜿蜒而下……

    “呀,可恶,快来人啊!”

    碧荷将清洗干净的小皇子重新抱起来,一边哄着,一边等候去更衣的月妃。过了半晌,薛蓉面色阴沉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清雨,神态凶恶,“看来你是不想跟在本宫身边过好日子了,那好,本宫就如了你的愿,送你去吃苦,看你还是否如此嘴硬!”

    碧荷本想劝月妃不要与一个孩子如此生气,他能明白什么呢。可是瞧月妃那狠戾的模样,如果不将胸中的愤懑发泄出来的话,那估计做奴才的,也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

    “碧荷,你去差人告诉皇上,就说华月殿的好了,无需在设防了。”

    忙收回心思来,碧荷有些困惑。她从别人那里听说,是很恐怖的事,还会死人,怎么到月妃这里,说好就好了呢?不过,她可没有那个胆子去质疑,低头领命,便将清雨轻放在床上,而后急急走了出去。

    碧荷那边刚走,清雨便在床上大哭起来,闹得薛蓉不由皱紧了眉,怒斥道:“就会哭的笨蛋,我看你这命也富贵不到哪里去!”口中虽然咒骂着,但是薛蓉有一点不甚清楚,那就是这小孩为何能在这次“”中安然无恙?照常理,他好歹也要瘦下去一点吧,可这孩子,居然还胖了!真是岂有此理!

    薛蓉不知道的,是南霭带着清雨这一年,可没少喂他吃补药,早就练就一身铜皮铁骨,百毒不侵了。

    为了奖赏月妃平复有功,慕容忆赐其金、银各百两,珍奇首饰两盒,还有其他一座南海珊瑚,竟有一人那样高,奇贵无比,让人赞叹风蓝皇对月妃的深刻情意。

    可这些,对薛蓉来说根本一文不值,她想要的,不过是那个能与他相并而立的位置。可如今看来,慕容忆依旧没有册封她的意思。既然慕容忆没有这样的打算,那便让民众来替你做这个决定吧!

    没过多久,民间就流传起贤月妃的事迹来,从其师从华药,到多变的身份,在到谋勇双全,顽抗,每每都让人赞叹不已,认为其是自古以来为数不多的奇女子。而正是这样的奇女子,却偏偏不得皇上宠爱,不能登上后位,可真是风蓝的损失。但要问皇上为何不宠爱月妃?那答案是人人皆知的——风蓝皇还在记挂着贤王妃,也就是现在的星月皇后,南宫瑾若。你说说,放着如此优秀的女人不去疼爱,偏偏去想着那样一个祸水,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民众的呼声越来越高时,各地官员不得不重视起来。这种呼声,也一轮高过一轮,甚至有文人墨客借此批讽慕容忆,写诗暗指其识人只识貌,色令志昏,白白辜负了一位好女子。

    而在朝堂上,也不只有一位大臣,请求慕容忆早日立后,让风蓝更为稳定。而纵观现在后宫中,唯有薛蓉能在才学品识和身份上担此大任,那大臣所请求的,也不过催促慕容忆早早立薛蓉为后。

    当这样的建议偶尔有之时,慕容忆会以为是大臣们闲的无聊,都开始关心起他的家务事。但是次数多了,便不由他不惊醒,背后,有谁在操控此事。

    但现在正值与邻国交战的重要时机,慕容忆并没有多少心思去考虑封后之事,心想即便任何人劝诫,他也不会改变心意,便由得那些人去折腾了。

    听着薛蓉在讲述着事态的发展,慕容惊语不由阴涔涔地一笑,摇头说道:“娘娘这招果然够厉害,只是这并不能让皇上改变心思,相反,如果有一天他查到这些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的话,那么娘娘便很难在有机会翻身了。慕容忆,在恨别人背叛他了。这点,从当初的南宫瑾若身上就可以看得出。”

    “不要提那个女人!”目光凌厉地看着慕容惊语,薛蓉面色不善,“本宫做了这么多努力,却还抵不过这四个字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这如何能让人咽下这口气!至于你说的,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如果本宫抓不住现在的话,那还何谈以后?”

    长长叹息了一声,慕容惊语坐在长椅上,头靠着后面,仰视小小院落中的天空,嘴角含着冰冷的笑,“娘娘就如同当年的我一样,急功近利,往往下场都不会太好。”

    “本宫来这破地方不是听你来教训我的!”挑眉打断了慕容惊语,薛蓉冷声道,“快说吧,你现在都有什么计划需要本宫配合?”

    “呵,娘娘心思细密,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过还要提醒娘娘一下,您做了这么多,不过都是在向皇上施加压力,这些压力可能会对皇上有钳制的作用,但也可能,让他破釜沉舟,待他实力足够时,打到星月,将南宫瑾若抢回来也说不定。所以您最好能抓住皇上的把柄,让主动权交到您的手中,那如何牵制慕容忆,还都看您的了吗?”

    慕容惊语所说的情况,让薛蓉心中暗暗吃了一惊。没错,看皇上最近的行动,的确是在兴养军队,且在计划蚕食周边小国,以壮风蓝。这是何意,难道仅仅是为了强壮风蓝国吗?恐怕在慕容忆的心中,早日将南宫瑾若抢回身边,才是最重要的吧!不,不能让他的这个计划得逞,如果南宫瑾若回到风蓝,那自己更是一辈子都在无出头之日了!

    目光狠了狠,薛蓉说道:“你说的没错,与其给慕容忆一个活口,不如将他所有的路都堵死,那届时,他还不乖乖地求我来帮他?”心中又恢复了自信,薛蓉调转目光,看着慕容惊语,问道,“你可有什么牵制住慕容忆的良记?”

    慕容惊语状似思虑良深,但实际上心中早就规划好的计划,娓娓道出,“我在这禁宫中呆得太久,天下大事也不知如何变化。但不论如何变动,合久必分的道理是不会变的。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同盟,只有在拥有共同利益时,才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如果想离间两个国家的话,那适时向其透露另一国的野心会危机其地位时,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微微眯起眸子,薛蓉盘算了一下,便突然笑道:“你果然不负天下人对你的评价,实在是够阴狠,在算计慕容忆的同时,也想把本宫算进去,是吗?”

    “呵呵,这也不能说是算计娘娘。计谋本就与赌博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要先下本钱的。娘娘的本钱便是你星月公主的身份,至于敢不敢赌这一局,便要看娘娘的了。”

    “本宫有何不敢,但也不会白白被你利用的。”冷笑一声,薛蓉说道,“你想利用我透风报信,陷风蓝与不利之地,在从乱中取胜。可是之后本宫要如何自处?慕容忆会爱上一个给他的国家带来创伤的女人吗?慕容惊语,你的这个计划实在蹩脚。”

    “娘娘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害怕而已,为何还要找那么多粉饰的词汇呢?”侧头看着薛蓉,慕容惊语的目光冰凉凉的,“我不论为娘娘谋划什么,想得到的只有一样,那便是自由,能够离开禁宫的自由。哪怕此生都不能回到风蓝都可以,我带着母后远离是非之地,仅此而已。娘娘要是不信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说完这些,慕容惊语便闭目修养,俨然有送客的意思。

    甩了下绣袍,薛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禁宫,但是心中却已经不如来时那样平静了。

    难道想得到慕容忆的心,真的只能如慕容惊语说的那样,要下记狠药才行?摇了摇头,薛蓉强迫自己放弃这个想法,不到最后一刻,她实在不想兵行险招。

    回到华月殿,发现慕容忆正在殿中逗清雨玩,看得薛蓉心中一紧,忙暗自想好了说辞。

    “爱妃是去了哪里?”

    娇笑着俯身施礼,薛蓉扬了扬手中的花枝说道:“臣妾见今天天气好,便去御花园转了转,还顺便折了枝花回来。”说着,薛蓉走近清雨,并将手中的月季花递给了他。

    小手还未碰到那枝叶,便被慕容忆抢了先,将那花推还给薛蓉,说道:“这上面有刺,会弄伤清雨的。”

    尴尬地收回手,薛蓉不由想这慕容忆对自己都从未如此贴心过,不由又有些微恼。垂着眉眼,薛蓉声音平淡,没有笑意,“是臣妾思虑不周。”而后把花枝交给碧荷,让其扔掉。

    目光淡淡地看着薛蓉,慕容忆问道:“朕看清雨不似以前活泼,可是那病还没有好利索?”

    “回皇上的话,清雨现在好得很,比臣妾都要健康,皇上无需担心。至于他不活泼,可能是到现在还没有午睡,待睡得清醒了,依旧爱笑爱动。”说着,伸手便要将清雨抱在怀中。可清雨却一扭头,干脆不理她。

    皱了皱眉,薛蓉心中含恨,暗道待慕容忆走了,看要怎么收拾这个臭小子!

    “还是我来抱着吧,爱妃刚回来,就歇息歇息好了。”

    嘴角露出嘲讽的笑,薛蓉说道:“皇上既然这样疼爱清雨,为何不常来看看,只有在他生病的时候才来,也不是慈父的行径。”

    逗弄着清雨,慕容忆状似不在意地说道:“正因为朕不常来,不才能看不到不该看的事吗?”

    “皇上是何意思!”

    将清雨放下,慕容忆看着薛蓉,目光不悲不喜,就犹如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一般,“清雨的药方,朕找人看过,说那药根本就不是治的。还有,清雨的症状也不像是之症。”

    心中一惊,但是面上却是惊怒不已,大声说道:“皇上这是何意,难道是臣妾要害清雨吗?那也是我的孩子,哪有娘亲要害自己孩子的!在说的症状各不相同,敢问皇上请教的是那路神医,让他来与臣妾对峙一番,我倒要看看,臣妾哪里诊治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