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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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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皇上呢?”

    “自从给慈夏封位之后,皇上便在也没有去看过她。虽说皇上宠幸慈夏并让其怀子只是意外的情况,但还是让臣妾看到了端倪,便自作主张的,在皇上宠妾我的时候,换了香料,结果……”凄惨地一笑,柳若兰又滑下了泪滴,“结果就被皇上厌弃了。做了皇上不喜欢的事,我已经知道自己将在后宫中遭遇什么样的生活,再如何无奈,我也只能认命。但是家中的父亲因为生意经营失败,损失惨重,被债主所追,我这做女儿的本应该为父亲出力,助家中渡过难关。可偏偏,我在这个时候受到皇上的冷落,几乎是被软禁起来,看着家中所遭遇的事情,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恳求月妃娘娘,只要您肯向我娘家施以援手,那我此生甘愿为您做牛做马,毫无怨言!”

    眼珠缓缓转动了下,薛蓉难得耐着性子,看完了柳若兰声色俱佳的表演。“你看你说得哪里话,家中有了困难,姐妹间相互扶持本就是应当的,快起来吧。”示意让青青将柳若兰扶起,薛蓉继续道,“你需要多少钱,说吧,如果本宫有这个能力的话,绝对会帮你的。”

    柳若兰见薛蓉放松了话口,心下一喜,便悄然起身,走到她耳侧,说出了一个数字来。虽然这个数字让薛蓉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起来,但又以很快的速度消散下去。

    “这件事你便不要在操心了,我那还有些从星月带来的首饰等,你先拿去应急吧。反正大家都在宫里,用到银子的机会也少,你也不要急着还回来,等到家中的情况有所缓解时,在考虑这些也不迟。”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柳若兰感激地向薛蓉行礼道谢,同时口中又承诺着对其忠心等等。

    “那些会让外人误会的话,你以后就不要在说了,不然传到太后皇上的耳朵里,还以为本宫有什么野心呢。”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薛蓉暗想这天气怎么突然又热起来了。“还有,本宫也没什么需要你来做的事,大家都尽心伺候好皇上就好了。”

    “娘娘教训的是。”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出来的久了,这身子有些吃不消了。”又用帕子擦着汗,薛蓉带着青青便离开了亭子,独留柳若兰,躬身垂首,久久未动。

    隔日,薛蓉便去了慈夏那里,她始终认为皇上定力尚可,虽然药品中有催情的成分,但是也不至于急得随便宠幸女子。或许,会是这个慈夏用了什么手段,主动诱惑了皇上,且又赶上了好时机,才成了今天的局面。

    慈夏身边的都云在门口碰到月妃来访时,心中不由忐忑,放下手中所要做的一切,转身为其引路。待几人进入宫殿之内时,薛蓉发现慈夏正在小憩。

    “主子在休息,作为奴才都不知道吗?也没有告诉我们一声,也好改日在来探望,免得打扰了妹妹的休息。”看着那隆起的肚子,薛蓉瞳孔一阵猛缩,锥心之痛一点一点的弥漫了整片心房。

    虽是口中声称着怕饶人休息,但是她那不高但也绝不算低的声音,还是让慈夏缓缓睁开了眼,迷茫地看向薛蓉。

    的确是个美人,肤白貌美,唇红齿白,还有那我见犹怜的气息,果真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尤物。

    “娘娘,月妃娘娘来看望您了。”都云心中又怕又急,因为她对这位大名鼎鼎的月妃早有耳闻,而其善妒跋扈的个性也是了然,如果今日她突然一个不顺心,伤害了慈夏的孩子,那自己可就要倒大霉了!

    困惑的神色逐渐消退,转而在宫婢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向薛蓉施礼请安。

    “妹妹身子不方便,还是不要多此一礼了。”抬手虚应了一下,薛蓉目光有些贪婪地盯在慈夏的肚子上,贴心问道,“这肚子,看样子也有五个月了吧,现在还有害喜的症状吗?”

    含笑抚上了肚子,“没有了,孩子很乖,并没有让我遭了多少罪。”

    “那就好。”

    如果,不是因为撞破了南宫瑾若还与慕容忆有所联系,自己“诞下”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慕容忆知道他还有孩子,是否会待自己好一些?但是现在,这些都不在属于自己,而这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南宫瑾若!

    看薛蓉面色有异,慈夏便担忧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猛然间回过神来,薛蓉将心中所有的恨意与贪婪掩藏干净,并询问着慈夏近来的身体情况如何,吃穿可还顺心等等。而那慈夏虽说是宫女,但是礼仪、谈吐得当,落落大方,比那做事莽撞又善喜忧愁的傅瑰要好上许多。

    薛蓉送了一些补品给慈夏,慈夏表现的很喜欢,便让都云立刻拿去做,想与薛蓉一同品尝。但是都云去做了一半的时候,薛蓉也到了该喝汤药的时辰,便不得不先返回了华月殿。

    长廊外绿意正浓,生机勃勃的样子,让人看之不由心情舒畅,可是薛蓉却对这些视而不见。她承认现在的自己已经有些癫狂了,看见别人的孩子,总是会受不了的想要据为己有,何况这个孩子的父亲还正是慕容忆,这不比从宫外找来的那些野种好多了?那么只要扫除了慈夏,这个孩子就会像当年的清雨一样,归为自己抚养,甚至比清雨还要好,因为从小抚养长大的,自然会更亲些,那样慕容忆还会像以前一样,常常来看孩子,自己在享有子嗣的同时,还会有更多的机会见到慕容忆,这样的事,不正是一举多得吗!

    为着心中的这个想法,薛蓉兴奋不已,身子里也充满了动力,觉得回宫这么久,终于又找到了事情发展的转机。

    青青看出了薛蓉的异常,虽不明白公主为何突然高兴起来,甚至那隐藏在嘴角的笑意有些诡异,但是只要她能够重新振作,作为奴婢的自己也替她高兴。在加上皇上近日一直夜夜宠幸着公主,青青认为薛蓉终于要重新开始美好的生活了。

    但是这样的想法,在第二日便被无情地打破了。

    坐在桌前仔细翻看着医术,青青便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那副慌张的模样还让薛蓉皱起了眉,不满地训斥了一句,但是青青却瞪大了眼,忧心说道:“娘娘,夏美人那里传来了消息,说是、说是胎心不稳,有滑胎的征兆!”

    “什么!”猛地站起了身,薛蓉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昨日我去看她时,面色正常,声亮气足,根本没什么滑胎的迹象,这又是哪个庸医说的?”

    用力摇着头,青青急得直想掉眼泪,“本来夏美人的确是好好的,但是昨夜突然肚疼如绞,连夜召唤了太医,看过之后竟说吃了有滑胎作用的红花!”

    “胡说,慈夏想要护住那个孩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吃……”眼睛蓦地睁大,缓缓滑坐到椅子上,喃喃着,“难道是有人给她下了药?青青,你可探听到,她是吃了什么东西才会如此的?”

    “她是……”

    “月妃娘娘,”青青还没有说完,便有个小太监站在门外轻唤了一声,见这二人都看向了自己,便继续低头说道,“太后娘娘请您去雍和殿一趟。”

    用力抿着唇,薛蓉想自己已经知道了,慈夏是吃了谁的东西才会如此的了。

    脚步站定在雍和殿前,薛蓉凝神屏息,在一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昂首走进了殿内,并向朝兰溪施礼请安。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今日的朝兰溪并未像往常那般,对薛蓉热络关心,仅是语气淡淡的,疏远而冰冷。“哀家叫你来,是想当着大家的面问你件事,昨ri你可去了夏美人那里?”

    “臣妾去过。”

    眼神暗了暗,朝兰溪让人将一白色陶瓷罐呈递上来,手指指其问道:“那这罐燕窝可是你送给夏美人的?”

    目光落在那个圆润的东西上,薛蓉皱了皱眉,心中冷笑不已,“的确是臣妾送的,怎么,太后不会要说夏美人吃了臣妾送的东西之后,便出现了滑胎的迹象吧。臣妾没有那么蠢,会用这样明显的方式去害人,而且以臣妾的手段,是不屑于用红花打胎这样低俗的手段的。”

    薛蓉平静有条理地分析事情,听得朝兰溪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心中对她的忍耐简直到达了极限。

    “月妃,你不要仗着你是星月公主的身份,便可以如此无礼地与哀家说话!夏美人在宫中一向深居简出,除了哀家与霞嫔,根本也不会见到其他的嫔妃。而偏偏你一回来,便让夏美人肚中的孩子险些丧命,还有太医在你送的燕窝中发现了红花,这种种迹象之下,难道不值得让人怀疑你吗!”朝兰溪越说越气愤,眼睛变得赤红,“忆儿的子嗣本就单薄,仅有清雨一个孩子,如今好不容易又有嫔妃怀上了却遭遇这样的波折,哀家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打那孩子的主意!”言辞激烈地说了这样一番话,朝兰溪又突然转了语气,语重心长地一叹,说道,“月妃,哀家平日里待你如何你不是不知,你没能保护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哀家也没有怪你,而你呢?便是用你的狭隘心胸来回报哀家的!”

    深深吸了口气,薛蓉勉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撒出一把毒药直接了结这些女人。“太后,能将那罐燕窝给臣妾看一下吗?就算是要冤枉人,也总得给别人点解释的时间吧。”

    挥手让呈着燕窝的宫女走到薛蓉面前,朝兰溪不辨喜怒的眼直直看着薛蓉的一举一动,并想如何薛蓉胆敢将燕窝打翻,自己便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将她冷落,让后宫大权再次回到自己的手中。

    可惜,薛蓉只是仔细看着燕窝的形状,闻了闻燕窝的味道,而后便陷入了沉思。

    奇怪,这燕窝中的确是有红花的痕迹,但是能够如此掺杂地不着痕迹,的确像是个用药高手所为,难怪这些人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只是真正的黑手是谁?他为何要下毒给慈夏?又早就料到了如此手段还会到自己身上?一石二鸟之计,用得果然精妙!

    “不知月妃可看出了什么?”

    慢慢收回了目光,薛蓉不重不轻地说道:“里面的确是有红花,但这不能就证明是我所为。后宫中有的是人嫉妒我的地位,和夏美人的孩子,心里扭曲之下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也是可能的。太后,臣妾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希望太后查明真相,还给臣妾一个公道!”

    心中暗暗惊诧薛蓉的表现,若是以前,她肯定早就拂袖而去了,哪还有这样的心思与众人解释,但是现在的她,不但能够忍辱负重,还变得理智起来,这样的女人,才变得更加难以对付。

    目光沉了沉,朝兰溪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单凭一罐燕窝粥,就将罪名落到你的身上,的确对你不公。这样吧,你先回去养好身体,夏美人这事哀家定要查个清楚,不会误会好人,更不会错放恶人!”

    “是,臣妾就先行告退了。”低垂着眼眸,薛蓉退出了雍和殿,故意不去看周围神色各异的目光,嘴角去挂起冷冷的笑意来。

    众妃本想今日这个善妒的月妃定然不会被轻饶,都想好了奚落的话语去踩上几脚,以报往日所受其欺凌之仇。但最后的结果却让所有人失望了。

    今日这出戏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朝兰溪也有些气恼,交代芝霞好生照顾着虚弱的慈夏,便让众女都离开了雍和殿。

    “芝霞,你说这事可真怪,月妃口口声声说事情与她无关,那夏美人的红花是怎么加入燕窝的呢?这后宫里懂些医术的女子可不多,更何况是精通的,除了她,谁还能研究明白那些个瓶瓶罐罐的。我看呐,太后好像并没有要深究下去的意思,这事十有八jiu就会不了了之了,哎,可怜的慈夏,躲得过我们,却躲不过自动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