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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获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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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听后,很为薛蓉不值,握紧了双拳,恨声说道:“风蓝皇怎能如此薄情!公主为了他做了多少牺牲,当初还差点与皇上闹翻,可以说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才与他结合在一起。在说,他就如此笃定皇上不会回来了吗?待皇上重新执掌朝政时,一定要将您这段日子所受的委屈,统统讨要回来!”

    是啊,如果哥哥回来的话,肯定会为自己主持公道的。可问题是,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呢?现在,哥哥肯定是与南宫瑾若在某个地上风流快活着,哪还有心思顾得上其他的呢?

    惨淡地笑了下,薛蓉转身往内殿走去,顺便说与青青听道:“去准备些热水吧,我要好好的净下身子。”

    青青领命出去,却在关上门扉的瞬间,看到了薛蓉孤独而落寞的身影。

    手掌顿了顿,似乎因心中下了某个决定而抖动了下,然后,悄然地转身离去。

    将身子浸泡在温暖的水中,任由一双轻柔的小手按弄在肩膀上,纾解着连日以来旅途的疲惫。美目半闭半睁之间,似乎闻到了一股清幽的花香。微睁开眸子,就看到青青用竹筐将新鲜的花瓣撒入了池子中,清雅地飘荡在水面上。

    “刚刚奴婢在经过花园时,看到里面的花开得正艳,就想为公主采摘一些来,浸泡身子,美美肌肤。”

    慵懒地弯着唇角,薛蓉复又闭上了眼,语调闲散,“花好好的开着,你采它做什么,身上的皮肤,也不是这一次两次的花瓣浴就会发生改变,倒不如任由它们开在花圃里,还能多供人欣赏几日。”

    “可是几日后,不也要衰败,凋零飘落嘛,”轻轻一边为薛蓉清洁着娇嫩的肌肤,一边笑嘻嘻地说道,“那还不如在最灿烂的时候物得所用,总好过默默地消亡好啊。”

    薛蓉失笑一声,并未看向青青,含笑说道:“真是歪理。”

    或许是这水温正合适,或许是青青按摩的手法有所提起,也或许是薛蓉真的很疲惫了,又过了会功夫,薛蓉便觉得神智一点点地飘散,最后幻化无形,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呀——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见薛蓉软绵绵地滑到了池子中,青青吓得手足无措,惊叫一声之后,便慌忙将薛蓉捞出,并向门外大声呼救。

    没多会的功夫,太医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华月殿,胆战心惊地为面色苍白的薛蓉诊治。而刚刚出现在皇宫内门处的女子们,刚刚换下了正服,还没休息多会的功夫,便听到了消息,又惊慌地赶往这里。

    而这次前来看望的女子中,依旧没有柳若兰与慈夏的身影。

    朝兰溪目光紧锁在薄纱内的女子,暗想这女人真是个祸害,刚回啦便惹出这样的事来。不就是皇上到现在都没有来吗,她就不能在隐忍一点?出去绕了这么大个圈子,竟然还不知道悔改!

    见太医收拾好药箱,慢悠悠地走出来,朝兰溪忙上前问道:“如何,月妃到底是因何原因而晕倒的?”

    “回太后娘娘,月妃因为小产之后情绪抑郁,气郁心结,在加上回朝路途日久奔波,身子就变得更加虚弱。而刚刚的热水熏泡,就将这些恶性因子统统引爆出来,集聚攻心,便引起了短暂的昏厥。”

    听这太医啰嗦了一大堆,朝兰溪也大概听出月妃是没有什么大碍,心中不由轻松了许多。凤目低垂,目光落在双眸紧闭的美人身上,叮嘱太医要好好调补月妃的身子,又吩咐众女近日便不要打扰月妃,让她好生休息。至于皇上……虽然知道月妃此番装病的最终目的还是皇上,但是朝兰溪却无法确定皇上是否还愿踏入华月殿,这个儿子,她现在也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慕容忆在得知月妃昏厥之后,并没有即刻前往华月殿探望,而是在当天晚间,留在了那里。这样的结果,恐怕让很多看月妃热闹的人,大失所望。

    薛蓉已经许久未见慕容忆了,远在星月时,她恨过他,怨过他,但更多的,是思念。如今这个让薛蓉又爱又恨的男子站在了面前,可她却粉黛未施,发丝凌乱,仪容不整的,不由从心底生出一股慌乱来。

    半躺在床上,薛蓉的发丝挡住了她娇小的下巴,显得我见尤怜,“臣妾不知皇上今晚会来华月殿,未曾远迎,请皇上恕罪!”

    春季的风蓝夜晚微亮,慕容忆带着外面丝丝点点的凉风走入了华月殿,将披风解下,坐在薛蓉的身旁,将发丝掠到耳后,露出洁白无瑕的肌肤,“是朕来看你,看得晚了,让你受了委屈。”

    听了这样的话,薛蓉直觉得眼眶发酸,也不愿在辨析里面有多少真情和假意,一下便扑到了慕容忆略微发凉的怀抱中,泪落满腮,“能有皇上的这句话,臣妾如何受委屈都是值得!”

    在初见到慕容忆时,青青也惊异于其俊美的外貌,暗赞不愧是风蓝第一美男子。不过不知是不是看久了星月皇的缘故,青青还是觉得薛浩那样温润如玉的男子,更值得女人倾心。见到芙蓉帐内的二人情意绵绵,青青从心底为其高兴,觉得这个宽慰虽然来得晚了一些,但人家毕竟是皇上嘛,总有处理不完的国事,得了空,还是记挂着公主的。这样看来,风蓝皇勉强还算可取的吧!

    现在的青青,被二人间虚无的情感所迷惑,认为那就是宠爱与疼惜,待到所有的真相东窗事发时,那样惨然的结局,让青青为当初那样愚蠢的想法而追悔莫及。

    皇上在月妃回宫的第一晚便夜宿在华月殿的消息,在当夜就传到了各个宫殿主人的耳中,有人为此懊恼,心想这月妃定然又要死灰复燃了,恐怕在后宫的地位比之从前更加尊荣。也有人事不关己,觉得月妃受宠于否,与自己无关,反正心都没在皇上那里,他喜欢谁不喜欢谁,留宿在那个宫中,又有何关系?还有的人,却是暗自窃喜。

    哼,慕容忆总算是将薛蓉接了回来,如果他在漠视那个女人的话,那自己都要怀疑赌注是否压错了地方。

    素手将一支白玉兰插入花瓶中,左右摆弄了下,才觉得满意,而手中,也沾染上了花的余香。

    “娘娘今日的心思似乎很好。”宫女见柳若兰连日的阴沉气息一扫而光,竟在唇角隐隐泛出笑意来,便上前问着。

    拍了拍掌心,柳若兰看着窗外越来越青翠的庭院,微微眯起了眼,“之前的辛苦没有白费,总算到了收获的季节了,呵——”

    宫女狐疑地看着窗外,心想现在是春天啊,而收获的季节,不该是秋天的吗?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因为朝兰溪的话,众妃嫔不得探望薛蓉,免得打扰其“养病”。本来,若没有太后这道懿旨,也没有谁会想到去看她个不受宠的妃子。但是在慕容忆连夜恩宠之后,那些女人们就嗅到了一丝异动,巴不得都去那华月殿看看,这薛蓉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法子,让皇上能容忍她的嚣张跋扈。

    终于,薛蓉可以穿着厚厚的衣服离开华月殿,到外面多走走,于是各种地方都能成了与其偶遇的绝佳地点。

    “早就听闻月妃娘娘回到风蓝,但是碍于您的身子状况,妹妹一直没有机会得意探望。”

    站在一丛玉兰花下,身穿白裙的柳若兰犹如化身为了那白玉兰,幽香静雅,满是回味。

    将身上的袍子紧了紧,薛蓉浅笑道:“本宫就是大夫,怎会不知身体情况如何。那个太医就是怕太后责罚他,才小题大做,显得他很本事似的。不过本宫偏不让他得逞,三天能好的病,我就是要拖它十天,看这个人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糊弄人了。”

    掩唇笑了下,柳若兰拉着薛蓉坐在凉亭内,细语说道:“那个太医也是胆大,竟然敢在鲁班门前弄大斧,不知道娘娘医术了得?这点小惩戒算得了什么。”话音停歇了一下,柳若兰抬眉看去,突然跪倒在地!

    薛蓉心中一惊,忙要伸手将其扶起,可柳若兰却死活不肯,面容倔强而决绝。

    “你这是干什么,让旁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我在欺负你呢。”

    柳若兰身体未动,她慢慢抬起了头,泪流满面,“还请娘娘答应妹妹一件事,否则妹妹就跪死在这里好了,反正也没有活路可走了!”

    眉头跳动了下,若不是极力压制着不耐,或许此刻薛蓉早就拂袖而去了。深吸了口气,薛蓉重新坐回位子上,轻柔说道:“那你就说说,都受了什么委屈吧。”

    “妹妹也没有受到什么委屈,毕竟伺候皇上的事,哪里来的委屈一说呢?”

    听到事关慕容忆,薛蓉收敛起漫不经心,耳朵也支了起来,仔细听着柳若兰所说的每个字句。

    “想必娘娘也知道,皇上在您回来之前,恩泽后宫,每夜的留情情况都极为均等,妹妹想这本是好事,可以让皇上多些子嗣,可是、可是……”咬着红唇,柳若兰似乎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早在柳若兰说道皇上恩泽后宫时,薛蓉便觉得呼吸困难,好像有一只大掌紧紧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呼吸不了。听她突然停了下,便急不可耐地大吼着:“可是什么,快说啊!”

    “可是在妹妹撞破皇上的心思之后,便受了冷落,没有机会能得到皇上的垂青是小,拖累了家中却是大啊!”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柳若兰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事情真相说出,紧闭着眼,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皇上虽然对每个嫔妃都能一视同仁,也没有在向各个殿中赐送子汤。可是皇上的心里依旧没想让我们怀上龙嗣,因为,皇上所赐给我们的香料里面,都含着麝香!”

    心中狠狠一痛,并不是为了这些女人,而是明白了慕容忆的执拗。他还想着南宫瑾若呢,还盼望着有朝一日回到他身边,做他的女人,为他怀上孩子。呵,这不是痴人说梦吗?看来自己并未是世上最傻的人啊!

    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薛蓉慢慢放平了呼吸,手中捏着一粒小巧而饱满的珍珠。这是从星月离开时,从樱兰殿中带过来的。这颗珠子是薛蓉母后送给她的,那个时候的薛蓉年纪还小,得了这样的礼物喜欢得不得了,每日都要摆弄一番。但是后来,因为受到毒害,便被母后匆匆送到了华药师父那里去,根本没有来得及带走这个心爱的物件。直至重新回到星月,闲暇时青青才将珍藏许久的珠子重新交到了薛蓉的手中。

    “皇上既然不想让姐妹们怀有子嗣,那便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做妃子的,岂敢妄议?”伸手将茶盏放在唇边轻轻啜了一口,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虽然也知道你有委屈,但是这种事你跟本宫说,也是无用的。”

    “并不是这样的娘娘,”柳若兰抬起头来看着薛蓉,双目中有着坚持,“后宫中并不是没有女人怀孕,原先在皇上跟前伺候的宫女慈夏,就受到了宠幸,怀上龙子!”

    啪的一声,薛蓉手中的瓷杯应声而碎,目光显得空洞,意识到柳若兰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自己,薛蓉忙收敛起失态,让青青将碎片收拾干净。

    “这段日子,因为太后的关系,没有人敢在娘娘面前提到这个女人的存在。但是纸如何能包得住火?总得有人,让娘娘知道事情的真相吧。”低垂下头,柳若兰隐去了眼中的精光,语气惆怅而哀伤,“她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子了,平日里都躲在宫殿中,除了太后和霞嫔之外,很少有人去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