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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律欲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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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花园有着江南水秀地玲珑美,九曲回廊弯延曲折,回廊两侧为碧水烟波,穿过回廊便是都白玉拱桥连接水榭亭阁,水榭回周依旧是漾水围绕,如到夏日九曲回廊与水榭边的环水便是碧荷粉莲,清香沁幽。园内亭楼分两层,多以八角槲檐为造型,站在水榭或回廊之上可见阁楼飞檐重重叠叠隐映在参木树林内。树林幽径多以竹林夹道假山饰掩,走在小径上多需拂枝才可行过。穿绕过竹林幽径,再走过鹅卵石铺延的小道便可以进入王府内最有名的桃林与梅林。每到深冬或春芳时两片林内是落英纷纷,粉涛绵延,而林内是有溪水淙淙,落英随流。

    综合以上景述定王府后花园确实为帝都第一园景,但对我已经看了六七年,花园再美的景色成了姿意平平。当然,对于第一次来观看王府后花园的人来说还是挺震惊它的美丽。

    “四妹,你与两位妹夫何时成亲!”

    “噗……什……什么成亲……”六人在花园里行了半天,便在一座临水而建的亭台里休憩。我好不容易才得已喝茶,却再次被三姐惊语给吓得喷茶。结巴着回答,小心翼翼瞅瞅身边郁离的神色。

    “当然是你与雾公子、若公子成亲啊。”三姐丢了个白眼给我,眼睛笑看着倚栏而坐的雾落、若初尘,“按理说母亲派去下聘的人也快到渭州,成亲吉日母亲应该也定了吧。四妹,你成亲后会另建府门吗!”

    “成亲也不急于一时。”我见郁离稍有颦眉,恬淡素雅的脸似有一丝难受,我心痛着握住他纤巧的手,凤眸含笑凝望于他,“小妹与离儿成亲还不到半年,暂时没有想过再成亲。”视线落在雾落与若初尘身上,微有打量两人神色无异,我才小心嘘气一声。

    “哈哈哈,四妹,你痴人说梦呢,母亲与子涔小爹都在给你准备吉服了呢。我看你们定会在腊冬成亲。”三姐调侃大笑,一脸嘻戏,“大哥,二哥,到时四妹成亲我们得好好想想送何礼才成哦。”

    “自然,四妹与郁离成亲时,我等未赶上,此次成亲定要送番大礼才可。”紫颢彦美目含笑望了眼三姐与我,收回的视角在大哥儒雅清蕴的脸微有停留,

    “对对对,啊呀,那我们送什么好呢!”三妹乍呼跳起,围着雾落与若初尘转两圈,蓦地弯腰近身凑到有点出神的大哥脸边,“大哥,你说我们送什么好呢!”

    “啊……送什么!送……”紫幜彦心思早不在此话题上,被紫景含蓦的提问,略有慌神,蕴秀的美目飞快在雾落、若初尘两人身上睇了眼,猛地推开紫景含站起来,拂起的袖角将紫景含额前头发拭落。

    “那个,你们再逛逛,我……我还有事,暂先离去。”不等他人回答,拂起及地的银月牙袖,头也不回向急急向亭外走去,步履似有凌乱。垂腰墨发被顺拂而来的风撩起丝丝弧形,清秀挺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竹林小径里,消失的入口石道上有几片是他疾行拂带的袖袍掠落的竹叶。

    “咦!大哥怎么了!”三姐盯着大哥消失的背影,讪讪摸了摸鼻子,将掠落额前的头发敛到耳侧,回头问二哥。

    雾落、若初尘两人美目相互一视,浅眉浅眼一起侧头眸子看着亭楼下的碧水,偶尔伸出手将垂在两肩的长发轻轻顺理着。

    “可能是想到有点急事吧。”紫颢彦流盼曈眸收回落在竹林小道入口的视线,伸出修长手指端起石桌上的清茶,含笑浅抿了口。放下紫玉茶杯,手拢理月牙暗水流纹锦袍轻娜起身:“四妹,二哥也先离去,你与三位妹夫再好生游玩会。”

    “啊……四妹,我也同二哥先走了,你们好生着玩。”三姐跟风似的站起来随同二哥离开,二哥站在亭阁石阶脚步停下,回头用流盼的眼睛略含深意般望着我,“四妹,你要惜取眼前人,莫等空拆枝那。”

    我微眯着凤眸,幽芒浅浅溢出,薄唇微微轻挑,将郁离的手紧屋一下,“多谢二哥提醒。”二哥微笑颔首,视线在郁离身上稍停下,衣袂飘扬与三姐一道离去。

    进入竹林小道时,蹦跳行走的三姐束发地紫玉发冠不幸被一根支出的竹枝勾住,我见二哥侧脸似带有深深不明溺爱,白晳手指轻轻在三姐额头一点,才轻柔地将发冠上的竹枝分离。又俯下头在三姐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惹得三姐又是大声爽笑一番。

    见到两人如此暖昧,我垂敛低头,抿紧着薄唇,放在石桌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回来点叩着,直觉告诉自己好像错过或漏过什么重要地方般。

    亭内四人都是敛神各自思虑事情,一时便陷入寂静,唯有池风缓缓吹过,将垂在亭檐上的两盏银玲发出清脆的叮玲声。不会儿,竹径里传来有人走动的细碎声向亭阁边靠近,我敛起眉宇睇望过去,一抹水青色的身影从竹径上分枝而来。水昕叔叔!

    “水昕见过小姐,见过三位姑爷。”水昕恭恭敬敬站在亭内石阶下,盈盈一礼。雾落与若初尘听到水昕唤俩人为姑爷时,面有霞赫,清水明眸带着娇羞,急急垂下眼帘,掩去羞涩。

    “小昕叔叔,有事么!”凤眸细凝着睇看水昕,心里一个小小疑团慢慢腾升起,水昕竟似会武功般,他刚刚从竹径走来离我四丈时,我才听到他轻细的脚步声,如换其他侍人,十丈之外我必能听清。可奇怪地是以前我并未查觉他会武功。

    “回小姐,涔爷唤郁姑爷去院里会。”水昕不卑不亢垂着首,轻柔传话,一如我当年醒来时见他般温柔而舒心。

    我对院里事情基本是不管,见爹爹要郁离过去,我也不多问,本想与郁离一起过去,可想亭里还有雾落与若初尘两人,便打消此念头。而亭里剩三人时,我便有些后悔怎未跟郁离一同离开呢!现在三人都怵在亭里半天都不说句话,怎么看就怎么别扭。

    亭里冷场一会,若初尘轻盈敛身,美眸潋潋淡看着早已没入竹径内的背影,声轻如花瓣飞落,“四小姐府里真只有郁离一位夫郎吗!”

    他袭着石青黑银滚锦袍,袅娉盈立站在临水最近的亭栏边,我可以看到水面上粼粼波光映射在他芳菲月貌的面靥上,泛起细细的珍润亮色。许是怕看入神,我将落在他面靥目光稍稍离开。

    “嗯,暂时只有郁儿一个。”是啊,只是暂时就他一个。就如哥哥所说,正夫之位待空,三位侧夫之位也是待空,更别说还有小侍之类的人。而眼前……曈眸无奈的看了眼他们,眼前这两位估计我也赖不掉。

    “想不到四小姐竟未染上贵家女子的恶习。”若初尘缓旋转身,银线滚边的及地长袖绚绚而拂,红唇浅笑,目有赞赏。来定王府已四日,他与雾落确未曾见有她其他夫郎、小侍,本以为她是另有府邸,如今看来还真是只有一位夫郎。

    “人各有异吧,我对沾花染草不感兴趣,与相爱的人恩爱一辈子我是最大的心愿。”他倏地一笑,更是耀眼欲眩。我面部稍而僵硬扯笑着回答他。

    “小侍之类的都没有!”雾落目若秋波,倚着亭栏,他一身烟青色锦服逆着光阳的似笼入在浓浓烟霭中,肩侧的长发倾斜胸前与风戏舞,细满地阳光他后背倾落满身洒下潋滟银光。

    再次挪开停在若初尘素容上的视线,我从在石凳上起身,缓步倚近雾落,凤眸灼灼笑看着他,“男儿家太多,我哄不来。”忘记此人也是美男,两人靠太近,我看着雾落出水芙蓉的脸有点怔怔出神,出口便是两句,“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雾落听到我突出其来的赞美显有些愣愕,冰肌莹彻的脸靥是红酯溢浮,急急垂下眼帘用长长睫羽掩住秋波曈眸。

    我也是带着心虚微微退离他几步,低着头将目光尴尬落在亭楼下的碧池上,不敢再看俩人,心里安慰自己“爱美之人皆有之,当前美色不看白不白。”

    手腕边垂下的素白色云袖轻飘飘落在亭栏外,被风吹动时如白色的风莲轻轻摇动,水波涟漪,游鱼戏水,偶有水鸟扑展着柔韧的翅膀在水面用细细爪子粘染水波而低掠飞过,我看着涟漪的水面上是我倒映的心虚面容。

    “小姐品性上乘,男儿家若是嫁给小姐真的是三生有幸。”幽幽的声音音从雾落唇里宛宛流出,似有羡慕,似有笑怀。

    静望着水面,我轻轻回道“是我三生有幸才对。”

    抬头看看冬阳渐渐掩入一抹乌云内,风也比先前大了些,我拢回垂落的衣袖,侧头望着倚栏的两人,“走吧,起风了,男儿家身子娇,莫吹出风寒来。”

    “我们身子骨可没小姐想的这么娇贵。”雾落站起身,将衣裳拢理了翻,笑着回道,“早些回去也好,我听涔小妃说沼水郡王的小公子歌儿,从今儿起便会来王府里小住,想必这会也进府里了。”

    “什么!歌儿要来!”我吃惊着抬起头望向雾落,歌儿不是与郡王去了纪府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将这个粘人的小屁孩送走,如今竟还要来府里小住!

    雾落流盼的美目都惊诧的看着我,“咦!小姐不知吗!今在涔小妃院里时,小妃说歌儿小公子也是与小姐定了亲,沼水郡王此次回帝便是特意送歌儿小公子来王府小住的啊。”

    若初尘此时很不给面子的轻笑一下,“小姐好像挺怕歌儿。”

    我不是怕,是非常非常的怕,这小屁孩只要见到我必是扑在我怀里,死都拉不下去,拉不下去也就罢,可他还甜滋滋一口一声妻主唤个不停,而且一般是唤一声妻主便会在我脸上亲一口。可呆会我还要去左相府向左相知会祺韵已回都一事,现若去前厅,铁定会被歌儿赖上。

    “雾落、初尘,你们两人先回,我需要办点正事,若被歌儿见到,估计我是无法脱身。”风似比之前更大,吹在脸上有点发凉,见雾落与若初尘两人衣襟都稍有敞开,我很自然伸出手,帮他俩将衣襟口理拢着。

    “快快回去,也不知你俩有没有裘皮氅没!今怎么穿如此单薄!若没有毛氅你俩记得去与爹爹说声,别到时闹出什么病可不好。”我边唠叨着边他们整好衣襟后,才后知后觉发现俩人白玉无瑕的容颜都是微晕红潮。

    一时空气里有着暖昧与不安的因子流动,“那个……不好意思,我刚刚失礼了,你们快快回去。”我脸也是唰地一下来了个满天红。看着眼前俩位清美佳人,心里也是片刻恍惚,指尖滑过雾落的靥颊,我怔忡望着雾落秋水曈眸,稍稍侧头,再凝看着若初尘迷离的清眸,我不禁想“我们三人究竟何时开始便纠结在一起呢!”

    难道这也是我与他们的孽与缘吗!

    颤粟着心仿佛升氲起一道轻烟的迷茫感觉,我还来不及抓住,便湮灭在乍起的寒风中,“回去吧,我晚点回来后再看你们。”慌悸轻嘱完,留下茫然不知所措的两人,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