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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声暖情溢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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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更天一到,我在郁离催促下恋恋不舍的离开他房内,带着愧疚吻了吻他嘴角,将凌被给他掖好,“今早睡晚点,别去请安。我会与爹爹、母亲说声。”紫漾国出嫁男子必须每早需先请向妻主的母亲与公公请安,然后再向妻主与正夫请安。我未娶正夫,郁离早上都会向母亲与爹爹请安,至我……免!这玩意儿不习惯。

    回到祺韵房里,床上的人儿鬓云乱洒,发出细细的睡息声,我坐在床榻边凝看着他清雅的睡容,薄唇浅浅挽弧,手揉了揉酸累的腰,还有涩苦的双脚,昨晚纵欲过度,全整都是酸痛。

    倚在床榻边看檀木案上的龙凤红烛同时燃尽,凤眸里潋潋一笑,记得有老人家说过龙凤红烛同燃尽代表夫妻恩爱至白头。手指轻轻摩挲着祺韵白璧无暇的面靥,眸内深处尽是满足。

    宇樱祺韵觉着脸上轻痒,秀眸惺忪睁开,“嗯……潋儿!”

    “醒了!”眉梢一挑,人都被我摸醒了,“再睡会,才刚过五更天。”重新躺在他身边,揽过他温热身子,头支俯在他肩头上,有点小狗恋主的样子。

    宇樱祺韵褪去青涩的容颜焕着流曦光润,潋潋清眸更是蕴蕴温润,想到昨晚脸又灸烫起,羞赧着敛下头钻到绫被里,一不留神本是酸楚纤腰被自己一扭,秀气的黛眉颦起,窝在被窝里有点娇羞小声嘀咕,“嗯,潋儿……我腰好累。”怀住他肩上的手紧拔了一下,心里一种叫做幸福的甜密让宇樱祺韵唇边泛醉人地微笑,

    “腰累!我给你揉揉。”我对着祺韵邪笑着,手不安份的伸到他腰身上一边揩油一边按抚,见他黛眉颦紧我心痛着急问,“这么痛!糟糕,看来昨晚太过用力。等会让厨里熬上汤药,补补身子。”估计女儿国里的男儿身子体力较虚,若晚上纵欲超过三次身子骨很快会虚脱。在帝都青楼或富贵家里一年总会因女子纵欲而累垮或折磨死一两个小侍。

    “嗯……”宇樱祺韵脸轻轻蹭在她肩头上,发出舒服般的呢喃,脉脉相凝亲昵问道,“现在几更天了!”

    掌心内带着一点内力,在他肾泉处抚摸,感到他脸色红润好多,才收回手,手指拨开他额门碎发,再次抱紧他,舒服地低低轻喃,“再睡睡,刚五更天。”

    “天啊!五更天!我怎就睡过头了呢!今早要给王爷,王夫们斟茶的啊”宇祺樱韵倏地起身,手慌脚乱穿起衣服,我单手按在额头上,极其郁闷!古代的繁文缛节怎么就这么多。

    估计听到房里动静,有人细嗦着候在门外,小声清了清嗓子,“奴儿菡萼给小姐,姑爷请安。”

    “菡萼,给小姐、姑爷提桶热水进房。”菡萼秦氏院里人,脑子机灵腿脚又麻利,估计是秦氏唤他来伺候。

    “是,小姐您稍等,热水已备好,奴儿这就给您提进来。”菡萼掩着嘴小笑一下,唤着几个侍从将热水提进房里,在厢房暖阁的两个梨油木桶里注好水,“小姐,姑爷,热水备好,衣服奴儿放在衣屏上,奴儿就在屋外候着,如小姐,姑爷有吩咐唤声就可以。”菡萼退下时眼角瞄了眼还散落掉地的嫁衣,又是小笑一声,急急退下在外候着。

    我大为尴尬,貌似他们是有备而来啊,再看祺韵通红的脸,我抿嘴一笑,祺韵还是挺害羞的嘛。牵着手进了暖阁,见祺韵看到两个浴桶相互对隔着,脸上霞赫得连耳珠子都凝成粉红,我笑着摇摇头,将衣屏摆在中央,完全隔住目视。

    两人沐浴完毕,祺韵给我敛理好锦衣,给我纶好发用一根紫玉鎏金簪子给我束理好,在铜镜里看着为我纶发的祺韵,我抿笑一笑,站起身将祺韵按在妆铜镜面前,在祺韵惊愕的目光下,我从妆奁里拿起梳篦笨拙着梳起他三千青丝,学着古人“画眉梳发的缱隽情深”,已嫁男子需要绾髻鬟,我梳一半就放弃,对绾鬓我是不拿手。祺韵玉容微红笑着接过梳篦,自己轻灵的绾是夫鬟,我在旁边负责从妆奁拿着簪饰。

    待祺韵梳妆好,我笑眯眯地牵着他手去给母亲与爹爹们请安,打开镂门时,我调皮宛笑,“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美人啊!我何其幸得!”

    菡萼手上搭两件白色狐裘氅进了房,细心给我与祺韵系好,便恭敬地挽扶着祺韵,打趣起调侃起来。“小姐,您这会子出口便成章了!奴儿记得前几年涔小妃让小姐做诗时,小姐不是说做诗太伤神了么!怎么翻天了哟……啊呀……今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了!”

    手指轻弹了下菡萼额头,“哟……这是那院里的泼皮儿,怎打起主子的趣了!”府里头的侍人基上是不怕我,打趣调侃日日有得说,我看菡萼皱起眉头,一副我要报复的样子,将狐氅拢攥紧,向后稍落祺韵一小步。

    “潋儿,正经点!”祺韵任菡萼挽扶着,回眸嗔薄。

    “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哈哈哈,祺韵我要是手里头有Digitalcamera一定要拍下你刚刚嗔笑的样子。”我做了个相机卡嚓的手势,手突的一愣,讪讪放下手,加速一步与祺韵并排向前厅走过。

    “小姐,你又尽说些听不懂的胡话!”菡萼嘟起嘴,气呼呼的看着我,我听后淡笑不语,上辈子的东西我已经是遥不可及了,只是偶尔因所有怀念而很自然的说出。

    披着暖和的狐裘氅,与祺韵静静的走在回廊里,吹冽的寒风也无法驱散开两人脉脉情意,脸上突地沾上一次雪花,一丝凉意触及开来,“菡萼,雾、若两位姑爷送裘氅没!”忆上次游园时两人穿着都很单薄,过后我又忘记向爹爹提起此事。如今雪寒冷冽,也不知两人到底有没有裘氅。

    “涔小妃派水昕、水涣哥哥送去了,这会子应该也在外候着。”

    我停下脚步,紧拢了一下祺韵手,眸内带着歉意笑道,“祺韵,我去看看雾落,初尘,你与菡萼先去前厅等我。”

    宇樱祺韵修长的手将她狐氅拢理,潋潋微笑,“嗯,去吧,我等你。”

    一路走来,举目都是银妆素裹,晶莹剔透皑皑白雪妆饰着万物,王府内回廊两侧的高林树木全被洁雪覆盖,落出的灰黑色枝尖也是垂挂着晶透的冰凌,院中有几株红梅裹着晶雪的傲然绽放,摇曳着不染尘埃的暗香。屋顶的飞檐偶尔有未被白雪覆住而露出黄色的琉璃瓦片。

    “水昕、水涣,还没有好吗!”来到雾落、初尘两人房前,便见水昕与水涣站在回廊边看从檐沿瓦砾中垂下来的冰凌子。

    “啊!小姐您怎来了!两位姑爷快好了。侍童们刚进屋里伺候更衣。”水涣急急行礼解释,圆呼呼的脸蛋儿些寒风吹红。

    “回小姐,昨个晚里两位姑爷聊天睡晚了些,两位姑爷应是昨夜里染了些风寒今起床便起晚会时辰。”水昕行了礼,敛下眉不缓不徐解释。

    “送药没!房里从今起多添两炉暖火。”听到两人昨夜染上风寒,思及新婚夜里我还让两人独守空房,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裘氅给我,我进屋里看看。”接过两人手里的狐氅,手摁在金鎏兽纹门环上,回头加问了话,“姑爷们昨是睡一起!”水昕侧身站在门前,“嗯,若姑爷昨未回房里便同雾姑爷睡了晚。”我颔首点头,听到里面有小声的说话声,便推门进去。

    “初尘,妻主是不是已经去前厅了!”雾落绾起长发别上一根麒麟纹簪子,颦起秀眉不安问起在旁边整衣的若初尘。

    “嗯,五更早过,估计给王爷、王夫们斟完茶了。”若初尘倒也不在意地轻飘飘丢出这么句话。

    “今总归是你我之错,斟茶时辰都被错过,诶……也不知道望后在府里头该怎么做才好,想必王爷,王妃们心也会生不满。”雾落失落的低声回道,头一天便出这么大篓子,本来昨晚妻主未在新房里留宿,下人眼睛雪亮亮,现在又把重要礼节给错过,若以后连侍从们都给眼色不待见他们,府里日子怎还能好生过下去!

    “谁心生不满啊!”我笑眯眯地掀起紫银纹帷幔进了里屋,看见雾落坐在靠近床榻边的妆台楠木妆凳子梳理长发,两道秀美轻颦微蹙,微露出一丝慌悸不安。

    “小姐请安……”屋里的四个侍童是雾落与初尘从家里带来,见我见屋神色虽是有点紧张,倒规规矩矩不慌不乱的问安,嗯,到底是大门大户里教养出来的人,比平常人家里机灵多。

    “啊!妾身雾落给妻主请安!”雾落惊慌着起身,及地的烟青袍摆不小心将圆形楠木妆凳给带翻落地,雾落顾不及扶起妆凳,急急盈礼。

    我扶起曲膝请礼的雾落,“别,身子本是不好还行什么礼!以后在我面前也不需行这虚礼。我每每看着你们一会子行礼一会子曲膝地我还担心你们闪到腰扭到脚。”雾落脸上微微红了红,小声的嘤了声,便退到清眸不自在地瞟向若初尘。

    若初尘从她一进屋里便怔忡着站在旁边任侍童给他整理衣裳,别看他脸色平静与雾落轻描淡写地说话,可心里那个打鼓只自个知。本还是在思忖呆会进前厅里该怎么说,突然被一道意外的声音给插进来,愣是把他给吓一大跳,现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慌得显些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初尘微有些泛苍白的脸,心里有些不好受,总归是我亏待了他们,放柔声音问起,“初尘,身子好了些吗!”

    若初尘的侍童见自家公子似没有听到妻主说话愣着,悄悄伸出手扯扯自家公子的衣袖,心里一个劲生急,公子今是怎么!平时那股子从容贵气这会子都跑那了!

    我见他怔着不动,苍白面靥蓦地红起,“不会是发烧了吧。”手背探上他额头,再探探自己的额头,“那个,你去屋外叫水昕请大夫来。”向若初尘的侍童吩咐,想了想又对雾落道,“呆会喝碗汤药到床上睡睡,晚些时辰去请安。”

    若初尘只感到身边一股股热气涌过来,鼻端处还隐隐有清香传来,怔忡的神思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抓住欲要退下的贴身侍童苁荷,深吸一口气,平波无澜轻声道,“妾身无妨,妻主莫为妾身惊了他们。”

    我细凝了他会,眉眼明是存有疲乏,却故作安好,我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他有所顾忌,便也不勉强,“回头还是得请大夫看看,别本是风寒给耽搁引出其它毛病出来。”将手中狐皮氅敞开给他系上,“一会子请完安就回屋里躺躺,我院里没有什么规矩,有什么事你们要侍童们与我贴身侍女秋蝶说声便可。”

    若初尘看她给自己系好大氅,又将另一件给雾落系上,心里没由一颤,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蹦出来般。见她细心的吩咐,只是稍稍颔首算是知道。

    四位侍童们见自家主母毫不顾及当着他们的面给动作亲昵公子们系上大氅,薄面忽地红起来,急忙垂首不敢再看这位比男子还要美上十分的主母。同时也暗自为自家公子高兴,嫁了个好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