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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相思几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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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右相嫪离姒狠狠甩了嫪逾楚一个耳光,大怒,“混账,本相怎么有你这么个混账女!你……趁你现在还没有捅大娄子来,本相还不如一刀结了你这孽张!”

    “哼!好你个嫪离姒!竟给打我女儿!”嫪离姒侧夫罗氏从正厅外走进来恰好见到他宝贝女被打,当场就发飙,“死没良心的人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跟上你这个没良心的人那……女儿……我的宝贝心尖啊……”玉钗掉地,披头散发一下扑在嫪逾楚身上,“啊……楚儿……你……你的手呢……你的手呢!”罗氏见到宝贝心尖子一只手没有,骇得当场尖叫!

    “你给我闭嘴!哼!断根手臂算什么!这条命还在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嫪离姒怒瞪扑在地上的两人,干瘦的手狠狠攥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今日她便是只能打断牙齿往肚里吞,只怪这个不孝女惹上不该惹的人,断一条手臂算什么!万一她要是上本折子,告这孽女当街强抢皇家贵人,嫪家就等着诛九族!

    新纳的小侍扭起腰支倚在嫪离姒身上,娇滴滴拖长声音,“相爷……楚儿还小嘛……您别生气……也不知是那个不识好歹人,竟欺到我们右相府头上!”

    嫪离姒搂抱黏在身上的小侍,细小的眼睛瞪着地上哭哭啼啼的两人,叹了口气“来人那,送小爷、小姐回房!”

    罗氏一听,抹了几把泪滴“蹭”地站起身,将那娇媚小侍给拉开,自个扑到嫪离姒怀里,放声大哭起,“相爷,您要为妾身做主那……可怜的楚儿……我们可怜的楚儿啊……”

    “母亲……您要为我做主啊……别人都骑到右相府头上,让我们府里面子往那搁……”嫪逾楚手已被包扎好,昨了一下午,精神也好多,这会子来了精神就开始学她爹爹取闹起。

    嫪离姒甩开罗氏,攥拳狠狠捶在桌上,大怒,“作主!不知死活的混帐东西,你胆大包天欺到定王府头上,还让我来作主!你还想不想活命!你是不是非得将嫪府上下全部搭上命才肯罢休!”

    嫪府里是一夜不得安生,哭哭啼啼吵个不停,最后嫪离姒大吼几声后,才把这群男人给轰走。厅内安静下来,嫪离姒坐在大椅上,细眼内尽是阴沉,在惨白夜明珠光下更显嫪离姒苍老的脸是满面狰狞。紫潋夜……你够恨……等着……你给本相等着……

    第二日里搬进新府邸,我便大手一挥开个Party庆祝自己跨进有房一族,与四位夫郎们笑谈中多喝了几杯酒,便见雾落脸色醉红,双眼朦胧站起来盈了礼,便匆匆退下,我细看着雾落有些踉跄的背影有些担心,便打算等酒席散后再去:雾院里看看。

    夜,宁静而寒冷,雾落缓行的脚步声踏碎了冷冷的宁静。进了院后,留下两名侍从在阁楼外候着,便独自一人站在新院落里的阁楼之上。今晚多喝了几杯热酒,便在阁楼上吹吹风,散散酒味。然一站便是一个时辰,在阁楼下候着的两个侍从见情况有些不对劲,便急唤来安瑶上楼来瞧瞧。

    安瑶上了阁楼,便见自家公子凭栏漫倚,微微闭目。安瑶接过旁边侍从递来的大氅给雾落披上,轻声问起,“公子,夜已深,您早些歇息吧。”

    雾落幽幽睁开眼睛,看了安瑶一眼,低头缄默,似有几分忧愁,“安瑶,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啊,公子……”安瑶被公子突地一问,似有些口结,见公子雾水凝眸的眼睛忧伤的望着自己,安瑶低下头,小声回道:“奴儿……暂是没有。”

    “没有便好,没有便好……”雾落披着大氅重新倚栏,一缕情思幽幽,沉浸不语,柔美飘逸的眉目内清寂的忧愁,淡橙色的灯火下,他眼角处似有一滴滢滢泪珠落入雪地。

    安瑶一些恍然惊醒,怯怯小声问起,“公子……你莫非是为情所困!”

    雾落柔唇生涩挽弧,更添一怀忧伤,“应该是吧,一寸相思一寸苦,我现在好像便是这般。”雾落惨惨一笑,想及今晚她细心为郁离、祺韵布菜,时而三人轻声细语,顿让他顿感揪心疼痛。幽闭深闺十八年,对那情爱之事自是向往,自家母亲,爹爹更是为他终身大事细心操办,宁愿他多呆在家里几年,也不愿他委屈出嫁。然,自是寻得好妻主后,他却抢先一步将她关心拒之门外,自那晚冷言相对后,她便再不曾踏进自己院里半步,两人明是夫妻,却行同路人。

    安瑶犹豫轻劝,“公子……您喜欢上主母是好事,公子何苦这般失魂落魄呢!奴儿看主母对您也是百般好啊。”

    雾落摇摇头,寥莫索然一笑,“晚了,晚了,那晚是我新手断了这份情,绝了这份爱,落得自己如今是望穿秋水,无语怨东风。”

    安瑶不知自家公子与主母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时间也不知说些如何是好,只得静静站在公子身边,一起吹寒风,阁楼内垂落的月拢薄纱被寒风曳扯,扬扬起满阁素白。檐梁上垂着的四盏荷莲长信灯,细细的凝照着那个倚栏侧靠,满脸忧伤的男儿。雪,不知红尘三丈里有多少心酸泪,风,不懂人间男女情爱几许愁,灯,不明尘世凡人几多怨,它们只是轻轻的飘落,慢慢的吹过,浅浅的凝照。

    院前远树徐徐稀稀,曲廊两侧垂着的紫晶琉璃灯氤氲着淡紫寒雾,曲廊转角处有四盏灯火向雾院方向离动,似是有人访雾院。安瑶凝眸看去,虽说有雪光照耀可毕竟是为漆夜,无法看清来人是谁。如今搬了新府,四位主子院子都分得散,而主院又是在最前向,五个院子便像个凹形,一时间安瑶也无法猜出来地是那位主子。

    安瑶搀扶起雾落细声细语,眉宇里一片温柔忠厚。“公子,好像有主子来咱院里。”雾落站起身看了眼,也未看清,主仆两人便下了楼,亲自站在院门前等着。

    “怎么站在外面吹风!”离雾落还有一丈远,便见青石玉砌楠木雕花的拱形门前有一抹纤瘦的人身影站在芙蓉灯下,我急忙走近,解下大氅,心痛着给雾落系上,“看看这小脸都冻得通红,站在外面多久了!”

    两个大氅披在雾落纤细的肩上似有点沉重,雾落怔忡的看着来人,刚刚还在为她黯然神伤,尤自悲怜,这会子人便站在自己面前,用她清澈幽幽的凤眸看着自己,这七魂六魂像是倏地被惊飞般。

    搓了搓雾落冰凉的双手,口气一语,不免有些薄怒质问,“安瑶,主子在外站了多久!”

    “回主母,公子刚刚在阁楼上看到有主子们身影过来,便急急下楼在院口前等,没有站多久。”虽说主母动怒,安瑶却倍感欣喜,主母动怒说明是对主子上心啊,瞧这大半夜里主母还亲自过院里来看公子,若是没把公子放上心,安瑶还真不信!

    雾落笑容清浅,清水双剪薄薄雾气浮上,男儿相思心一扫满心凄愁,“别生气,我也没站多会,安瑶刚刚还在劝我进屋里等,是自己不愿罢,你莫怪安瑶。”

    “你呀,身子刚刚好,怎么就跑出来吹风!进屋去,我带醒酒暖胃的汤过来,呆会多少要喝点。”

    “嗯,那苦不苦呢!”小猫眯般的轻问声似乎还带着异样的情绪在耳畔边流敞,“知道你怕苦,我特意让郁离添味甘草进去。”进了屋,只留安瑶一个在旁边伺候,盅里倒出浅褐色汤药飘着淡淡药香与甘草的清馥香味,安瑶端起装汤的瓷碗在下面垫块巾帕才交给秀眉紧颦的雾落。

    见雾落迟迟不肯接过汤碗,我让安瑶将碗递给过,笑着轻哄,“乖,快喝几口,在宴上看你喝了不少酒,却没吃几口菜,刚才还在外面,这胃一冷一热便不好。”

    雾落抿着唇一口气饮下半碗后,肩膀不住颤抖,显然是竭力控制不让药反出胃来,我连忙给轻轻抚顺他后背,“安瑶,快去连些蜜饯来。”

    “好些了吗!”见他双肩没有颤抖,我便侧过身过去他,结果:呕地一声,半碗汤药夹着酒水一股脑儿全吐在我胸前衣襟上。顾不上脏衣,连忙倒杯温水给雾漱漱口,看着他小脸苍白,我也心痛,“诶……你以后真不能生病……”要是有西药该好。

    待到雾落缓过气来,又急急乎乎拿起帕帛给我擦拭衣襟口的脏物,低下头,便见雾落柔美的白玉脸儿涨得通红通红,橙柔的灯晕细细铺在他脸上泛着魅惑的温情,墨色长发用一根比翼簪子绾好,耳侧长发如流泉倾落垂在两肩,粉红晶泽的耳垂在细发间若隐若现,很是撩人。烟青锦服衣襟处因刚刚进屋太过去紧热,稍解微敞,现在我可以看到他纤细凝滑的锁骨在随着他给我擦拭衣襟而忽凹忽凸,极为诱惑。我心脏咯噔一下,开始严重超负荷跳起来,一跳就是一个心悸,一跳就是一股燥热,手心里开始泛出热汗。

    “好像不行,潋儿,你换件衣裳吧。”雾落蓦地抬起头,我还来不及仰首,两人的唇瓣轻碰吻上。

    屋里很安静,是安静到连两人急骤的心跳声都能听到,四目怔忡相望,双眸内是两人互映面靥。微凉的唇很柔软,很舒服,鼻尖还有细腻的清香幽幽传来,我好像感到自己探出舌尖在他唇瓣上轻轻一扫,雾落手中帕帛掉地,小手紧抓住我两臂衣神,纤瘦的身子软软扒在我怀里,温香软玉,心神荡漾,在温柔的灯晕下,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悄悄流动。

    房内镂窗有料峭的微寒吹进屋里,抖落在暧昧薄薄气流中,有着沁人的凉意,有着动情的煽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