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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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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怀中人,荡漾的心里挠痒挠痒,在氤氲的烛灯下雾落白晳的脸是带着粉柔象牙色,三千乌青长发垂垂而落,颤颤的长睫遮住他含雾的眸子,柔软的唇还在我唇瓣未曾离去,轻幽的体香迷惑着我的神思,我承认我真是看呆了!

    “吱”房门打开,安瑶、安清走了进外屋,暖阁暧昧地宁静被细碎的脚步声打破,案几上灯火摇晃几下,雾落绯色小脸隐阴而晃,波漾的心蓦地曳回神,雾落措不及防被我猛地一推,纤瘦的身子向退了好几步才稳住,我犹豫不决伸出手想出拉住他,却在半空中迅速落下,脸上是不自然的讪色。

    “对不起。”也许对不起也不能挽回你对我的原谅吧。非礼……被亲……男儿家清白瞬间被毁。

    雾落侧过头,轻声问起,“为什么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内心深处他很想听她说一句好听的话,那怕是安慰的话也行,直到良久也没有听到她说什么时……

    “啪!”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我吃痛,手抚上被打的右脸颊,有点茫茫然看着他,亲一下也不至于被抽吧。瞅到雾落颤抖着苍白无色的唇,清水双翦雾气氤氲,我悚然而醒,他凄婉的神色刺得我心头一痛,再次涩涩低声,“对不起。”

    雾落望着自己的手,是后悔,是恼怒,亲了自己便迫不及待推开自己,心高气傲的他怎受得这种委屈,打了她,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可看到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又很恼怒,她心里真的就只有祺哥哥、郁哥哥吗!心里真的没有他雾落一席之地!敛下眉心,他落寞的笑起,也许真的没有他一席之地,也许还有点讨厌自己吧,比竟……她与自己成亲是被逼的。

    雾落垂下头,掩落的长发我看不清他表情,他只是直直的伸出手对我一指,再对外面一指,我喉咙里涩苦咕哝几声,十指绻紧,豁然转身,经过怔愣看着我的安瑶、安清身边时停滞一下,两个聪明侍童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吧。

    推开房门我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出雾院,脚不知道何时是踏叶而飞,只知道心里有一种很难受,很闷堵的东西塞着,吐不出也讲不出,郁闷到极点。等自己清醒时,竟又回到定王府的梅园内!踏雪而过御风而立冉冉飘落在一株梅枝上。寒风吹过,掠过我垂在额前的头发,是吹皱一汪心水,挑拨我心里一根细细心弦。

    从来没有刚刚那般狼狈过,无意亲了雾落,诶,亲了也就罢,都说是无意的,可是我伸什么舌头!明在以知的情景下,我还色色的伸出舌尖添他软唇一下,这不摆明就是我有意在非礼他吗!

    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一闭眼脑内浮出的便是雾落在灯晕下长睫微颤,清眸流盼的似嗔似怒千娇百媚模样儿。

    手摸上火辣辣的右脸颊,诶……明知那夜里他露出的拒绝心意,而我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他,今晚竟还似登陡子般非礼他,难怪他会生气,若惹得这般柔美性子的生气,看来……我真的是罪不可赦。我在这厢兀自郁闷,而被我非礼的男人却在满目悲伤。

    在寒风中摆POSS太久:请亲们自行YY,具体不细说是啥POSS。,太久到我一口气没运好,我四肢僵硬,面朝地从枝头上以媲美欧阳峰之绝招:蛤蟆扑地式般的优美姿态一摔落地,额心不小心被一节树枝划破皮,一缕鲜血便顺着额心经过眉心再从鼻尖上掉入雪地如一朵盛开的红梅。

    从积雪上爬起来,抹掉脸上一层雪,大怒,“奶奶个熊,今晚老娘是撞鬼了。又是被打又是流血的。”再看厚厚的积雪上是个:大字坑。我无语,这:大字也未免写得太多好点。

    看看天色,好像要破晓,将头上被我摔得歪歪斜斜的玉冠扯下,提脚便向以前王府内的寝房走去。甩甩发僵的手脚,没走几步,额头骤然灼热灸烫,全身火撩热腾起,手抵在额头一会,郁闷:没有发烧啊!。

    未等本人缓过神,前面“丝丝”有异物划破寒风急速飞来,空气中产生了奇妙的震颤,双脚站地,腰向后昂,广袖随着腰身的后昂过拂过异样的空气,华帛在空中被一掠而过厉器撕破,我急急拂起腰身,展开双臂,倒退飞跃,长长广袖唰破风际掠入身后,袖中短匕滑落手中,匕柄轻旋长剑在握。敛起全身,凤眸清冽细看四周。

    沉寂的雪夜骤现银光万丈,一道如月清冽的光芒在我头顶上漫天飞袭,尖锐的厉器切风声不断清吟,清冽银芒恍若鬼魅,成百上千的银芒四面八方袭来,衣袖,袍边,袍摆被银芒划成一缕一楼的碎条,就连鹿皮长靴的靴头尖也被削掉一块,若不是我五个脚指头反映够快,估计它们全被当成熊掌给削下,就连师傅送给我的:缩影剑也被银芒给削断。

    刺骨的寒风夹带着雪花飘满整个夜,一阵红梅清香流尚于幽静的黑暗,空地之处唯我有一人伫风而立,长长的衣服碎条被风扬起:唰唰作响,四周除了风声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可异样的震颤却依旧流涌。身后突地有:叮的长剑出鞘声,我脸色骤变,掠起身在空中翻转,凤眸倨傲俯视前面空中飘浮……KAO……竟然是把剑!与我斗命的竟是把剑!一滴冷汗从额角流下,你一把剑得像个活物般装神弄鬼做么!做剑就有做剑的样!随随便便飞来飞去吓死人,更何况是你这样一把攻击性非常强大的剑!

    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前,皮肤有点发痒,敛起衣袖上的一根碎条狠狠拭过额上的汗水,额心刚止血的伤口被碎条上的金线绣纹给划破成更大一道伤口,一滴血便流到眉心间。我本是个无神论者,对鬼怪之事一向嗤之以鼻,可当知道自己无故身处异世时,这点心根便动摇几分。现在看到眼前的景像,我已经……已经尽量做到心平气和。

    额间血流入眉心灼起灸烫的火撩时,竟有红色火焰从我眉间里掠出而缠绕在长剑剑柄上,在欢跃的火光里,我清楚看到长剑上雕着上古神鸟凤凰的狭长凤眼闪烁幽幽红芒,凤眼红芒闪烁几下,剑柄上的火焰蓦地蹭燃,铺天的焰火似有一道凤影一股脑儿向我袭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可惜,我的脚背叛了我的心,它竟然在关键时记刻给摆工鸟!视死如归闭上眼睛,等待大火烧身!

    良久过后,没有闻到人内烤焦的气味,倒是听到身后有:簌簌声音传来,有点像鸟翅扑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过身一看,眼睛蓦地睁大,好大一只巨形火鸟!活了大半辈子我只看到巨形且有小翅膀的鸟便就是鸵鸟。

    右手里有清冽的凉意传来,我低头一看,手中缩影剑不知何时被诡异的长剑代替,背后是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一切太让人出忽意外,所发现的事情诡异到极点。薄唇紧抿,凤眸冷冷看了手中长剑……倒吸一口冷气,它竟是凤影剑!

    凛凛风声猛然演化为暴烈狂风裹着冰雪呼啸卷起,凤影霎时剑身铮铮清吟,银月光芒滑过剑身飞涌而过,我未察觉到额心几滴鲜血溅在清冽剑身时便刹时隐没,握着凤影剑我凝着眼前迎风展翅的火鸟,不留神间,凤影剑竟:呼地一声涌几束火焰飞向巨鸟。我惊诧着看着会喷火凤影剑,再看看熊熊大火裹着的巨鸟竟在火中仰首清吟,翩跹起舞!看着它尾上九根金红翎羽,我再再凤影剑雕刻的上古神鸟,两鸟对比一下,惊喜瞬息而来:KAO,我是不是发梦!火里起舞的巨鸟竟是……凤凰!

    初见的惊喜很快被无情地现实打破,火焰凤影冲出大火,仰凤首清吟于九霄,翅开金红凤翅带着火焰向我闪电般掠来!不一会便出现一人一鸟大闹梅园。

    “死破鸟,抓到你我一定拨光你这身长毛,串起你翅膀当烧鸡烤!”与破鸟周旋的已经是筋疲力尽,单手撑树,大口喘气,另只手指着那边洋洋得意,翩翩起舞的破鸟大吼!KAO,什么神鸟,什么凤凰,整就是一只骚包鸡:呼……累死老娘了。

    “公子,您别吓奴儿啊,公子,求求您,奴儿求求您说句话……”安瑶、安清哭着跪在公子脚步,拼命摇着完全呆坐以暖榻上两个时辰的人,雪白的狐褥上一滩鲜血。

    雾落从她推门出去开始,进忡愣着坐在暖榻上,空洞的眼睛直直盯着案几的灯火是不带一丝情绪。一缕烛光微弱,只觉一庭清寒,一片芳心已瘁,只觉殷红血泪落潸潸。

    刚刚她说什么来着!对不起!她竟然说对不起!吻了自己竟然说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好不容易盼到一丝温情,一丝柔软,她却又在一瞬间狠狠撕破,明明有那么片刻动情,却有无情的收回去。在以为自己乞盼到她的心时,却又在刹那间灰飞烟灭。纤细的手攥得更紧,绻入掌心的指甲更深的刺入肉内,一滴滴鲜血滴在白狐褥上,血渍一圈圈扩大,这点痛算什么!这点痛怎能比过心里的痛!心,似有一把厉匕在一刀一刀缓缓的割着,流着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血,痛,是如百蚁噬心的揪心钻痛,不能挠,不能啃的痛。狠心的人,你给我希望,为何又对我弃如敝屐!你给我温柔,为何又瞬间湮灭!

    天将晓,情未央,韶华光短,多少泪珠可垂落!玉笙寒,碧空轻云梦一场,多情儿郎眼望穿。念几许,思几许,几许愁怅,几许忧。

    雾落拂起衣袍,柔唇带笑,合衣而睡,也许昨晚不过是一场梦。鸡啼三遍暖榻上的人儿泪珠尤带,一枕清梦犹自酣恬。

    次日清晨,我披头散发,四肢发软,一身破身、破裤、破鞋、破袜回到新府里,进门时还被两个家卫给挡住,以为那个大胆的乞丐冲进紫府。

    樱院里侍从将院门打开,便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站在门口,侍从的尖吓声让在房里洗漱的宇樱祺韵急急走出来。

    祺韵扶住我,着急问起,“潋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干裂着唇翕动一下,想到那只骚包鸟,我恼羞成怒虚脱道:“给我准备一把刀叉,今晚我要烤鸟吃。”说完之后,我壮烈晕过去。如果你一个晚上都被一只巨鸟,一把剑戏耍你,你一定会很累吧。如果你知道你身体里多了一只巨鸟,一把剑一定会晕吧,所以,我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