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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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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师兄一面勘察碾尘峰周边环围,一边小心翼翼应对偶会从树叶子里蓦然蹿掠出的毒蛇毒虫,日至中午总算爬上碾尘峰第二峰,碾尘第三峰为碾尘之巅,巅峰之上便是称西峰涯,而我们还需要爬一段时间才行。

    掩在山雾里一块平滑青花岩石,岩石面三个苍劲有力的大篆刻字,呵!登天路!站在青花岩负手而手,举目向下眺去,雾霭里中有山路蜿蜒盘旋而下,山涯浓荫蔽日,绿浪白雾缭绕连天,参天古树凌空耸立,有雄鹰在空翱翔盘飞。再抬眸凝看,西峰涯浓雾遮蔽不露其山貌,我有些想咒骂那敏柽女帝,爬上碾尘峰峦都爬费力,也不知道我爹爹能不能爬上西峰涯。

    脚尖轻点,盈身而掠站在青花岩上,雁栀烬红衣墨发随风飘舞,薄薄红绡金绣卷云纹广袖在山雾里扬扬飞袂,潋滟的桃花美目凝露一丝哀伤,“师妹,你说人真从碾尘峰跳下去会不会真碾成尘呢!”

    “不会。”我指了指师兄立脚的青岩石,很认真的回答,“如果从这块石字雕跳去下绝对会被树叶给挂住,化尘不会,头破血流,断手断脚倒有可能。”

    “哼!真是没一句好话,如果是头破血流,断手断脚还不如真化为尘埃随风去了得好。”师兄冷冷斜睨一我眼,脸色一沉,红衣翩跹墨发缭乱从青花岩上掠身而落,潇洒转过身,留下一背影给我继续向西峰涯向爬。

    我讪讪摸摸鼻子,搞不清师兄为什么突然脸色下沉!我是实话实话,从这里跳下去,绝对会被长生在山腰上的树给挂住。

    素白翻飞,伫立在横绝峨眉巅三面临空,脚下缭绕着的淡薄白雾轻浮似是人踏在云雾间,凤眸虚起凝看山之巅峰,回眸对身后默不作身的师兄道,“记有说:蜀道之难,难于青天,看来碾尘峰也是堪称一绝。”

    层层白雾自身边飘飞,俯首而望不见山脚,仰首而眺似是可以一步登天。日薄西山,倾洒金色日辉照耀整个西峰涯,有几只雄鹰穿过雾霭,冲出云层雄劲的翅膀带着自己徘徊在山峰之巅。静望着,深凝着,只身于巅,是褪尽尘世喧华,惟觉身轻如云,心如风。

    雁栀烬静望着涛涛云海,点漆水眸有片刻迷离,手指想抓住一片从身边浮过的白雾,手……慢慢收拢,指间无一物,听前面人说道时,黛眉微蹙,惑道,“嗯!蜀道!四国有蜀道吗!”

    “有吧,应该有吧……”我呢喃起,静静垂眸享受这刻的安宁,夜幕时,便是恶战之时,特意未用轻功,一步一步爬上来,竟未曾发现半点不妥,敏柽女帝她究竟藏身在那里!

    西峰涯其实在碾尘峰峰巅的一块临空削斜巨石,巨石临空三面便是深渊,深涯下是终年缭绕白雾不得散,我无法想象敏柽女帝她们呆会怎么凭空出现在我面前,脚尖蹭了蹭悬崖边一颗古松碗口粗地树根,嗯!这树……长得有点奇怪,悬空而长的树叶好像被什么重物给拖坠入涯谷般,探头看了眼,唯见白雾茫茫。

    残阳如血,带着氲热的余辉自西方群山坠去,一轮水洗般的冷盘洒着一倾清冷迫不及待钻出云层,巅峰白雾有点深浓,透过一层淡薄雾气,可见天上几点寒星缀于天暮。月华如一匹银色长布,铺于白雾之上,西峰涯在朦胧中如梦似幻。一声狼嚎,紧紧回荡于整个峰峦里,夜……已全降临。

    不知明的山虫山鸟在夜晚里呜呜起呤,有点苍凉,有些孤寂。站在涯上夜风凉簌有点沁骨,山涧里本是比热镇要凉快,晚上更是莫说,温度明显低于山外,瞅见师兄墨发飘飞红衣薄衫坐在树权上任由晚风吹掠,皱眉道,“师兄,之前我就说要你换成遮风暖身的衣服,偏生不听我话,这会子冷了吧。身上有伤也不注意点,早知道我撂下你自己上涯了。”想去解决自己有衣裳给师兄,手探在衣襟上才想到自己也只穿了一件衣袍,里头便是一层里衣。

    雁栀倚荡起修长双脚,斜睨的美目在月色下似是洒了颗碎亮水晶,他浅笑道,“怎么!怕我拖累你不行!你还是……”脸色一变,红衣在山间中翻袂掠志轻盈自树上而落,眉目里洗尽妩媚,如同出鞘的宝剑泛着寒冷,“有人来了。”

    黑朦的古树丛中山鸟惊翅展飞,衣袂掠过树叶的簌簌声音从四周涌出来,不出片刻,涯路全部包围,火亮的火把照亮整个西峰涯,寒月下黑衣弯刀悚寒阴冷。

    敏柽女帝墨衣金冠眉目暴戾缓步从黑衣人中走出,煞寒鹰目宛如厉爪凝向涯上迎风而立的少女,冷冷道,“很准时,也很有胆量,不过凭你两人之力能救出定王与西汲梓瀮吗!”

    眼底清冷如冰寒,虚起的眸子直射出敏柽女帝,“我按约定已来此涯,我母亲与爹爹们女帝你总得让我看看是否平安吧。”

    嘴角沉挑,眼角溢出势在必得的戾晦,缎面金绣祥云靴底踩在几根枯叶上,阴沉的双目笑看山涯一侧,“好说,好说,不过,朕想要你拿几样东西来换。”

    “不知道女帝想要我拿什么东西换!物还是人!”

    “物与人都有。”脸上沉冷稍融几份,阴戾的声音有丝寒笑,“凤影剑、渭州:乌金、流府流荫,朕只需这三样,你若给朕,朕立马放人。”似强调一国之君的金口,“朕金口玉言,决不反悔。”

    “哦!原来女帝也想要这两东西。”眉梢轻扬,淡淡道,“且让我先看母亲与爹爹是否安平,我拿来东西,女帝应也要给点诚意才可,虽说女帝金口玉言,可我也明白口说无凭这句话。”

    “师妹,我怎么看敏柽女帝没有什么诚意呢,定王与王夫们分明就未在人群里。”

    慵懒妩媚的笑声让敏柽女帝心如同有猫抓子挠过,痒痒的,酥酥的,掠夺的目线落在月辉笼氲的红衣人影身上,一道惊艳瞬间浮在阴厉的眸子内。盈盈身姿氤氲着万种风情,飞舞的墨发里是摄人心魄的潋滟娇容,眉目与眼角中有几分撩人心魂魅惑狷笑,轻合的红唇抿带着邪肆柔软,妖魅刺目,拨动心神啊。敏柽女帝手指慢慢蜷缩,后宫三千,怎么比得上眼前这个妩媚风情的可人儿!

    “原来敏柽女帝也不过是好色之徒!”雁栀烬黛眉轻挑,广袖掠起一条清泓脱手飞出,众人尚未看清,便见清泓与一柄寒剑击在一起,发出:铮铮清呤,蝉姬剑宛如活灵在空中掠闪挥,雁栀烬魅眼潋滟,缓缓而笑,“好功夫!看来我是瞎了眼了,原来敏柽女帝不但好色,连功夫都俊。”

    黑衣暗手瞬间反应过来,急忙将女帝护在中心,弯刀森寒血腥浮涌。敏柽女帝暗暗压下心惊,鹰目遽地虚寒冷冷看于红衣翻飞的人,面色冷寂沉道,“你是何人!你可知与朕为敌只有死路一条!”此人如不除,必成后患。

    雁栀烬滁滟水眸一动,映着翻飞的红衣极尽妖媚,“死就死呗,奈何桥上过,轮回盘里穿,几十年后老子又是好命一条。”蝉姬剑在月辉下幽幽泛寒,清泓掠在他深幽的眼底碎寒无比。

    山风暗冷,呜呜低呼,几只夜鸟禁不住树中煞气扑起翅膀飞离是非之地,我淡看着师兄有意无意的试探敏柽女帝,笼在涯涧的白雾愈发低沉,杀气暗涌凝滞在涯空久久不得散。

    淡淡凤目轻轻眯起,臂中凤影剑欲欲乎出,眸如厉剑,声如芒刺道,“敏柽女帝,我母亲与爹爹倒底在何处,时间也过了这么久,你也应该让我知道他们是否在此涯上。”

    “既是你要求,朕甚有不理之理!”敏柽女帝眉头挑起,挥起银锈金织的水纹墨色衣袖,冷笑道,“将人带上来!”

    身后传来粗绳磨地带叶的:磨擦声同树杆抖擞的展枝声,曈孔蓦地收缩,难道……猛地转过身,白日里我脚蹭过还暗叹那长得奇怪的古松树现在树枝一点一点从悬崖白雾里升上来,冷辉里我看到被硬力压弯的树枝展在我眼前,粗碗大的枝头上悬在半空,透着月色清楚可见几个单薄人影双手绑束捆在枝尖头上欲欲飘坠,淡淡的血腥味弥漫扑鼻,垂坠在几抹人影似已毫无生机。

    灵魄似突然从身体里抽剥浸到千万寒潭里,寒冷到连心都跟着冰冻,熟悉有身影,熟悉的气味,母亲!爹爹!嘴角痛责地翕合,想要让心中悔恨一呼而去,似有团火堵在心中灸得我疼痛无比,郁堵的戾气如棉絮般塞在嗓头,闷得吸吸都困难,悔恨到流泪都无法流出。

    “母亲……爹爹……”

    痛恨的呼唤似是来自天边的深喃,惊得雁栀烬蓦然回头,心是被她语中沉痛带来阵阵窒闷,笼在她身边的雾气似成了覆盖在她身上的伤惘缭索,看着她清冷凤眸内无尽黯然,支离破碎的神态使得雁栀烬为其心中揪痛,潋儿……

    阴戾的声间陡然响起,火把亮光中,敏柽女帝傲如厉鹰自护守里的黑衣弯刀里走出来,“怎么样!朕的话你可信了!枝头上便是你母亲与爹爹们,想要他们活命,你将流荫、凤影剑与乌金作处交给朕便可。”

    如果有可能,我真会一剑劈这阴狠毒厉的女帝!手掌心里满是汗水,痛悔的目光从母亲身上移开,脸上笼着阴霾碎冰,冷眼漠看敏柽女帝道,“先将我母亲他们放上来再说!”

    “不急,还有一个人相信你非常感兴趣,如果将三物交于朕,此人朕权当送之你于处置,其信颖乾女帝会是很乐意你护送其回宫。”

    浓霭月辉里敏柽女帝阴戾沉森的鹰目里骤然掠过一丝算计,站在枯断树枝上她向后一挥后,围守在后方的黑衣人里由两人禁卫押着一名男子出来,朦胧地浓霭里看不清男子面孔,唯其傲兀的臻首屈不下低。

    敏柽女帝拿出身边一暗手的火把在空气划过,沉霭散开,火把凑身男子身边,燃烧的火焰里男子的五官清晳显露,清明如水的容颜透着娴雅清傲,眸底溢着威摄地眸光,没有丝毫的瑟缩或退避,颇有父仪天下的风范。

    “朕昨日遇见此人,竟发现其与已逝的诚孝温明德凤后十分相似。”火把离开男子身边敏柽女帝金冠微微别动,两禁卫押着男子向涯上走来,“此人朕便送于你,你可愿意!”

    “诚孝温明德凤后!”雁栀烬诧异的抬眸望去,手揉按着眉心,无奈道,“师妹,你们帝王家可真是麻烦,什么都是一个接一个来,现会子又蹦出个凤后出来。”

    来回思忖衡量其中要害,目光在凤后身上轻轻划过,淡然道,“好,你所说三事我都答应。不过,流荫我不能交给你,可流荫手上的东西我可以答应给你。”

    雁栀烬惊道,“师妹!你将东西交给她,你还有活路吗!不行!决对不能答应!你……”

    我打断师兄的话,“无碍,这些东西本是我无意得来,给谁都无所谓。”

    “好,果然是快人快语!”敏柽女帝稍稍后退几步,冷冷道,“朕答应你事情说过做到,不过,流荫手上的东西你既不能现在给朕,今晚之事便不能做数,朕等着你将流府之物带回来。定王与梓瀮皇子朕三日之内给你好生照顾,三日之后……如未将东西带到……”

    “敏柽女帝,你意欲为何!女帝可是忘记与我之约!”

    看着从古树背后走出来的人,我不得不说事情真是,三皇女紫堪嬁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竟也凑巧现身在此地。与其说是凑巧,还不如说是她与敏柽女帝之间有什么约定而特意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