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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星淡月绣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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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歌儿的相逢可谓是惊天动地,当时大厅里为我突然提前到达而:人仰马翻,正厅施渠滇不顾我意愿非要率家人跪拜迎接。本来还是好好的,跪一下,我再搀起郡王、郡王夫起来便罢。谁知歌儿也不知是从哪弄回串鞭炮,藏在厅门后一声不吭就把点燃的炮竹一股脑儿丢到厅中央。厅里霎时间又成了马蜂窝,鞭炮声,尖叫声交织一曲惊天动地的迎驾曲。我弯腰扶起郡王、郡王夫起来,便见那三年不见的俊小子叉着腰,仰起臻首得意大笑,“不就一侧夫家里来人么!犯得着咱郡王府全部接迎!”

    “歌儿!犯什么浑!快快接驾!”郡王夫惊得连忙牵起已经愣住的歌儿,拽到我跟前摁着歌儿臻首就下跪谢罪,声音都颤抖起,“王爷,歌儿刚多有冒犯,还请王爷责罚。”

    前眼佳人明眸皓齿,玉树清华,墨色长发用一根麒麟玉簪随意绾起,身上着一袭水晴天蓝衫袍,朗宛月华。三年不见的五官脱却当年稚气,出落成黠灵水成的潋滟绝色,水灵灵的杏眼儿瞪着不可信的眸光怔忡地看着我,手里一块拭汗的天蓝帕子绞得死紧。

    扶起郡王夫,牵过还在虐待帕子的手,宠溺地刮刮他俏挺的秀美,趣笑道:“泼皮儿,看到我怎么反傻了呢!好家伙,三年不见胆子倒是愈发大起,竟敢用鞭炮轰我。”

    不介意的趣味使得四周郡王府里的人长长松了口气,绞帕的歌儿在人群里突地尖一声“啊!”,墨玉眸子瞪看我一眼,然后撩起逶地衣裾趔趔趄趄向厅外飞奔。

    厅里众人愣愣互视,完全弄不明突然奔出的人是怎么回事,我手心里的温暖一空,有些不适的回拢手掌望着消失的秀挺身影,脑里是刚刚挥不去的一幕,杏儿眼里掠过复杂让我心里微悸,我笑着向再次惊乍的施渠滇、郡王夫道:“歌儿还是以前那般可爱,不过看来有点不识认本王。”

    施渠滇闻言锐利鹰深的双目带着笑意看了眼我一眼,“王爷今日驾,使我郡府蓬荜生辉。下官以令仆人备下薄宴,还请王爷赏脸。”

    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知道眼前精明的郡王在不动声色为自个小儿开罪,描金扇子拢入袖内,施渠滇做了个礼,一行人向席厅走去。

    顷刻间,酒席起开,不时有侍女、侍童端着美酒佳肴鱼贯而入,施渠滇执着酒杯敬道:“王爷,今日下官一府多有礼,王爷不计下官不逆之罪,此酒下官敬王爷!”

    老家伙,我都没有说过不计其等之罪她倒是先发制人,眉梢微扬,手中描金扇:啪地拢回搁在酒案上,执起酒杯回敬笑道:“郡王客气,本王来贵府本是未通知郡王,郡王不怪本王冒昧打扰,本王怎能计郡王不逆罪呢!”

    同施渠滇你来我往一番,几杯清茶下肚胃里直冒酸,执起筷子欲要夹点素菜添肚,就听厅外一阵环佩叮当,裾摆微动,清香暗浮里款步姗姗走出一个宛若裙拖八幅湘江水的绝色佳人,“歌儿见过凤影王爷。”楚楚水衫,罗绮文秀,凝白面靥飞起两抹俏丽红霞,直接看着我的墨玉曈眸流光溢彩。

    小家伙原来是去梳妆去。不过话里头是恭恭敬敬,可那眼珠忒是大胆呢,直截了当的看着我不渗半点杂质,清澈而纯真。两目相望看得有点久,久到施渠滇假咳一声,才让两人急急挪开目光,我老脸虽说有点不自在,却不得不承认昔日的小男儿已出落成宛若出水芙蓉,清华灼灼。

    歌儿不乐的瞪了打断两人深情对望的母亲,落落大方走到我身边坐下,执起酒杯一饮而尽,一会子功夫是醉酯红氲明眸微熏,借着酒劲道:“妻主,今儿天我要你当着我母亲、父亲的面给我个说法,你若娶我,歌儿二话不说眼你走。你若不愿意,歌儿也不强求,好聚好散,再见亦是朋友!”

    歌儿借着酒劲说毕暗暗偷笑,想娶我的话你日子倒会好过点,若说不想娶我的话,哼哼哼,咱等着瞧,我不闹你个天翻地覆我就不姓施!

    席间霎时间安静下来,一来是被歌儿的大胆给吓坏,二来是等着我这主角的回答,坐在身侧的秋蝶一口没提上,被嘴里的菜给呛咳起,我瞪了眼尽在添乱的秋蝶,一言不发的看着倔强的歌儿,不慌不乱的夹了口菜放入嘴里,凤眸微虚睨看施渠滇一眼,复而我长身而起伸出双手,眸如清水笑看着歌儿。

    歌儿被我突如其来的伸手有点怔忡愣住,秋蝶机灵地挪过身子,小唤了声:“歌儿小主子。”,歌儿瞪圆的双眼眨巴眨巴几下,唇瓣抿了抿如梦初醒的绽放灿阳微笑,我在众人暧笑不明的眼光中牵着歌儿向外头走去。

    郡王花园九曲回廊萦迂蜿蜒,重重幕纱里我牵着歌儿小手缓向走行,天际弯银如钩,淡淡清辉吹散散酷暑燥热,两人在夏虫鸣啼声里默默上了石阶,来到一面临湖的亭阁里,亭阁翘檐垂着铜玲,脆咛的铜玲声声随风漾开。

    “妻主,你生气了!”歌儿委屈撅起嘴,杏儿眼溢满莹亮着水色,“妻主,歌儿不是故意的,歌儿怕你再一声不吭丢下歌儿,所以……所以才……”

    垂挂在檐角的四盏琉璃灯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彼起彼伏的水波吸引一群游鱼嬉水怡然,我倚靠栏杆牵着委屈解释的歌儿,眸光落在歌儿眼角边伸手拭去他泪水,叹笑道:“我没有生气,歌儿别哭。”

    歌儿手背贴着我掌心,稍稍往前靠了靠不安地倚在我肩侧,颤颤巍巍轻抽起,“还说没有生气,没有生气妻主干嘛不理歌儿呢,没有生气干嘛不当面把话说清楚呢!”

    “我的傻歌儿啊。”揉揉他委屈垂首的头,回手抱其在怀里下额抵着他头顶,鼻尖嗅着歌儿身上飘来的处子清香,“我是生气歌儿对我没有信心,说什么再见亦是朋友,我怎么会愿意再见歌儿是朋友呢!我的小家伙不早就嫁给我了吗!怎么能说再见亦是朋友的话呢!”

    “真……真的吗!”感到怀中人身子一颤,歌儿呐呐回答。抬起墨玉灵眸看着我,“妻主当真愿意娶我!”

    湖面游鱼犹地跳跃出水面,月色清辉里小小鱼尾在湖面掠起一道清色水弧:啪地一声,跃出水面的游鱼重新回到湖水面,轻巧摇动着鱼尾向湖水深处游去。寒冽眸光落在湖面一角,一抹浅笑挽在薄唇。略侧过头,眼角的余光瞥到歌儿粉色嫩唇,意马心猿回道:“看,歌儿又不相信我了,歌儿有听过我说不娶歌儿吗!当年送歌儿回来我不是说过三年后若歌儿心依旧,我定当迎娶歌儿。”楚楚可怜,由见由怜,死小孩忒是长得好看了些,灵泛又俏丽,当真像湖中妖鱼呢。

    “哼,这可是你说的话!”歌儿犹似湖中妖鱼蓦地蹿起身子,站在我面前手依是叉着腰乐道:“哈哈哈,还是自个出的主意好。妻主,你说话算话哦,湖里面可是藏有证人的哦!”

    小家伙现在哪还有半点刚刚的由见由怜!活脱脱是尾扬扬自得的妖鱼儿,溺笑的看着这尾妖鱼儿手足舞蹈,俏笑兮兮,笑着我的那墨玉眸子敛满如月辉华,醉人心魂。湖面藏身自我踏入石阶时便发现,而小妖尾里杏儿眼里深藏的诡笑怎能逃了我眼呢!无非不过是自己想随着他意演下去罢了。

    “走,妻主咱回厅去,我还有两个惊喜给妻主,这会子估摸都在厅里等着咱俩现身。”歌儿笑是灿烂,软软的小手紧紧牵着我,十指相连,掌心相吸。

    回厅里歌儿确实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快步向厅内两抹熟悉的身影走去,不禁牵扯住一抹月牙色身影的袖口,喜出望外道:“大哥,淡,你俩怎么也在!”

    “嘿嘿,妻主高兴吧。”小脑袋凑过来,斜着头俏笑道:“是我请两位哥哥过来养病的哦,两位哥哥随太医院里的人来咱郡里救民,谁料到忙完后哥哥们反倒是病倒。”

    闻言心惊,忙牵过淡的袖子,担忧的眸子回来于大哥同淡的脸上,脸色一沉道:“你们怎么跟过来!府里人都知道!女帝也同意你们过来!”见大哥尔尔笑起,淡也是轻扯冷峻的嘴角,心里一下就明白,敢情都知道,只是全都瞒着我!“你们也太大胆,竟敢全都瞒着我!”

    袖子被歌儿扯了扯,小妖鱼儿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妻主好像比以前更爱生气了呢,歌儿来告诉妻主两位哥哥为何出来昭水。”纤小的手指点点大哥,“淡哥哥是不放心咱这里有疫情发生主动请樱随太医院的人过来,而幜彦哥哥是不放心妻主的救命恩人所以也跟过来。”歌儿看着三人耸耸肩表示已解释完毕,小脑袋偏到一边,眨乎眨乎的眼儿也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该死,我竟没有发现他们脸色病厌,唇色苍白。抿紧的薄唇犹似一把锋刃,回过眸,对上大哥溢满无奈柔情的眼。眼内藏着许多让我无法猜透的东西,大哥纤瘦的手指滑过我颊畔,低沉道:“瞒着你是不对,我们是怕你在外头担心而分神,你看,我们不好好的吗!”

    大哥儒雅不失贵气的清秀挺拨身子似乎比先前又瘦了许多,肤色几似苍近透明,唯有不变是大哥深蕴光华的俊目依旧敛着光辉。

    淡神色平澜,黑幽无垠,广若大海的眸子淡淡看着我,惜字如金冷然道:“昭水郡,我父亲家乡!”

    难怪乎,依淡不理俗世的,不愿多说话的性子能迈出府门我都有点感到奇迹,扶住精神稍有不济的哥哥坐下,抱歉的看了眼小妖鱼,本想多陪陪小妖鱼,可现在哥哥与淡的身体让我无心风花雪月。

    “大哥、淡,等养好病再同我一起回都。”回头向站在郡王夫身边的施渠滇有礼道:“郡王,大哥与淡公子身子还未康复不宜长途跋涉,这几日需麻烦郡王才行。”

    施渠滇飞快看了眼笑眯眯的宝贝儿,连连笑道:“王爷您这句就有见外,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一家人怎说二家话。再者,幜贤侄、淡公子为我郡救命恩人,我等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呢!”

    “妻主,您同两位哥哥就安心住下,什么都别担心,母亲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哥哥们的,再说了妻主您生辰不快到了么!妻主在郡府里过完生辰岂不更好。”

    我看着歌儿一脸兴奋,着实也担心哥哥同淡的身子,牵住一直欢跳的歌儿,笑道:“也好,等生辰一过,歌儿也随我一道回都城。”

    寥寥几语让歌儿是羞红脸儿,低垂着头软若无骨的靠在我怀里,通红的脸上焕发出光彩,却又窘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几日过后,生辰如其而来,郡王府是张灯结彩,热闹无比,而这天我却犯下一个天大的错误,以至于让施渠滇等众人哭笑不得,而此后,我在昭水郡还多了好色王之称,唉,真是冤啊,当时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过个生辰都让郡王府不安生,后来搂着那日让我犯下错误的人儿笑道:“犯的错也是个甜蜜的错,虽说当时有点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