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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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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之后,南宫瑾若干脆以身体抱恙,拒绝接见任何嫔妃,每日便在凤栖宫中,养花弄草,在琢磨些没人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古怪东西。

    而在锦绣园中的奇珍异草也都般到了凤栖宫,只是凤栖宫比锦绣园大得多,原来的花草到了这里,仅是够点缀用的,要想在造出那般繁簇景象,还需种植多多。

    本来,薛浩是让宫女们找来花树种植,但南宫瑾若对此有着非凡的热情,遂不顾他人反对,每日带着草帽,挽着长裙,站在花圃中栽种各种花树。

    有人报给薛浩,说皇后罔顾尊贵身份,去做那下人才做的事情,实在有失国礼。可薛浩在听过之后,却大大奖赏了南宫瑾若,认为皇后不骄奢好逸,乃是后宫学习之表率,值得嘉奖。

    这日,南宫瑾若正在花圃中填土,便听得芝语在身后禀道:“皇后娘娘,李贵妃求见。”

    “不是说谁都不见了吗,让她回去。”

    “可是李贵妃说,此事事关客满旺,必须与皇后当面一叙。”

    停下手中的锄头,南宫瑾若眉头不耐地蹙起,心想这个女人真是麻烦。将一个麻烦而有野心的女人放在身边,可不是件安全的事。

    “让她在前厅等候,我去净身。”

    “是。”

    待收拾一番之后,南宫瑾若又故意在后塌上休息了一会,才姗姗出现。

    余光中看到一个仅用一根发簪别着秀发的女子,慵懒地走出,李贵妃忙收敛着心神,向南宫瑾若施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懒洋洋地坐在软榻上,南宫瑾若略微眯着眼,好似精神不济的样子,“听说李贵妃找本宫要说些客满旺的事情,不知道到底是何事?”

    看着十日前还在自己脚下,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人,此刻竟用这样高傲的态度对待自己,李贵妃心中五味杂陈。闭了闭眸,李贵妃低头说道:“今日,我宫里的婢女出宫省日,却不想在路过客满旺的时候,听说那里出了宗命案,店铺都关了起来,还抓了好多的人呢!”

    迷蒙着一双眼,南宫瑾若看着满面焦急的李贵妃,悠然开口说道:“我看你那黎夕宫离本宫这里也不近,你费了那好些功夫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呃,她怎么会是这种反应?难道是消息有误,这女人与渔村其他人的关系不好?

    心思辗转的一瞬间,南宫瑾若便打着哈欠挥了挥手,让李贵妃无其他事情便退下。

    张了张唇,她还想说什么,但芝静已经过来做了个伸手的姿势,便不由又福了个礼,离开了凤栖宫。

    站在凤栖宫外,李贵妃面无好色地看着身边的宫女怜心,冷声斥问道:“你打探回来的消息,不是说梅瑾若与村里人交往甚好吗?那今日听了消息怎会如此无动于衷!”

    怜心脸色有些发白,在眼珠转了一圈之后,便悄声说道:“娘娘,依奴婢之见,应该是皇后故意而为之,演给娘娘您看的。等没人的时候,指不定怎么焦急呢。估计待皇上晚上宠幸皇后时,还会求皇上赦免那些罪人呢。”

    听过后,觉得甚是有理,李贵妃便暂时安放了一颗心,并交代怜心让人看好了凤栖宫,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离开来报。

    其实在进宫之前,南宫瑾若便想到会有别有用心之人,拿客满旺来威胁自己,从而威胁到渔村的百姓。与其给人留个这样大的辫子抓,不如自己动手剪掉,所以在王良的安排之下,南宫瑾若将三家客满旺都卖给了一个从风蓝来的商人手中,获得一比丰厚的报酬,并分给了众村民。

    也就是如此,李贵妃如何用客满旺来要挟,她南宫瑾若都不会有胆怯。相反,她可以利用这点来打压李贵妃,让这个不安分的女人能安静一下。只是让李贵妃暂时安静和永久安静,南宫瑾若还没有想好。

    批过奏折之后,吴之子拿着一叠厚厚的信呈递给薛浩。将那信封放在手中颠了颠,薛浩面露浅笑。“这次的消息,不会再让我失望了吧?”

    将头低低垂下,薛浩自责万分,“让皇上受到错误消息的误扰,是臣之罪。但这次的消息绝对真实可靠。”

    “好吧,朕就在信你这一次,如果还是不靠谱的话,你就等着接罪吧。”

    虽然薛浩浅笑依然,却让吴之子出了一身的冷汗。

    将那信封拆开,薛浩眉目依旧含着笑,一条条看着。在第一页上,薛浩还会偶有笑出声来,但是从第二页开始,他的面色开始凝重,且越往后看,竟越是阴煞,到最后,一把将信纸猛拍到桌面上,口中喘着粗气,声音阴冷如冰。“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吴之子从未见皇上发这样的怒火,心中不禁为那来历神秘的皇后担忧。可当听皇上突然唤道自己时,膝盖不由抖了下,俯身说道:“送来消息的,是风蓝太子的一位死士,同时也是我星月的密探。”

    将那信与信封一同放在烛火上燃尽,薛浩的双眼中,也有两团火苗在燃烧。

    入夜之后,薛浩依旧来到凤栖宫夜宿。但今日他没有让人禀报,只是独自走到宫殿之内,并让所有的宫女退了出去。

    伏在桌面上,南宫瑾若似乎在握着一支奇怪的东西在画什么。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画得极认真,偶尔坏错了,眉头还会赌气般地皱起。

    薛浩安静地走到瑾若身边,想看看什么东西,能让这个女子耐下心来。可是离得近了,薛浩也没看出她画的是什么。

    早在薛浩刚进凤栖殿的时候,南宫瑾若便知道了。但她并不担心自己的“杰作”被人发现,因为她有这个自信,这里的人没有谁能看得懂,也没有谁能窃取得了。

    “皇后所画是何物?”

    “一只蝴蝶。”

    又俯身仔细看了看,薛浩摇头轻笑,“为何我看着倒像只飞蛾呢?”

    那是你的眼神不灵光!

    暗暗鄙视着他,南宫瑾若并无好气地问道:“今ri你又要留宿在这里?”

    本来是想先说正事的,但瞧她这幅模样,不禁勾起薛浩逗弄的心思,便将声音柔了下来,好似呢喃低语,“既然皇后邀请,那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谁邀请你了!”身子一用力,南宫瑾若就站起了身,怒目看着薛浩,“你若是想好好做戏给别人看,那便老老实实在外间打地铺,如果不想,那我也不介意让百姓们知道星月的皇上与皇后不和!”

    刚刚南宫瑾若说得并不是气话,她真的让薛浩在外间打起了地铺!虽然这事让薛浩郁闷了好久,但是能与瑾若共室,便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

    有些头痛地看着对面的佳人,薛浩恨不能将其用力压在床上好好教训一番。可是这只小野猫的爪子太利,在没将其野性驯服之前,还是少惹为妙。

    “瑾若,今日我批了一日的奏章,有些头痛,能否让我在内间睡?即使依旧打地铺也好。”

    不耐地白了他一眼,南宫瑾若说道:“累还来我这里,皇宫里那么多温香暖玉,那个不能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偏偏跑到这来受罪。”

    “呵呵,朕要听着你的呼吸声才能安睡。”如果能拥着你,那自然是更好的。

    皱眉看着那个面露可怜兮兮表情的男人,南宫瑾若不知为何,心中一软,便张口说道:“那你便留下吧。”待反应过说了些什么时,她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可是说出的话不能反悔,瑾若便只能恨恨恐吓道,“如果你敢做什么出轨的事情,我就用这刀结果了你!”说着,还亮常带身边的那把匕首。

    缓缓露出灿烂的笑容,薛浩高兴的像个孩子,这放到让南宫瑾若觉得是自己鸠占鹊巢,竟让皇帝老子在自己家里打地铺。

    因为两人间奇怪的相处方式,薛浩没让宫女伺候二人就寝,每夜便都只能自己惆怅万分地抱着枕头、被子之类的,一步一蹭地躲到外间去睡。可是今夜房间从标间升级到总统套房,让薛浩心中雀跃万分,就连打地铺的速度,都比往日快了许多。

    瞧这男人打个地铺都如此满足开心,南宫瑾若也不好在说些冷言冷语,便收拾好自己之后,熄灭了一半蜡烛,准备歇息。

    “瑾若,你睡了吗?”

    朦胧之际,薛浩突然与南宫瑾若搭话。瑾若本不想理他,但隔了没多久,薛浩又问了句,便没好气地回道:“你这般叫唤,我如何睡得着?”

    “太好了,既然睡不着,那我们聊聊罢!”

    身子一歪,南宫瑾若差点掉下床去,心道这人今日种种都透着古怪。

    还没等她腹诽完,薛浩便开口问道:“在被渔村的村名们解救之前,你生活在哪里呢?”

    听薛浩如是问,南宫瑾若立刻紧绷起神经,挑了挑眉,警戒道:“你怎么今天关心起我的来历了?”

    “还不是因为你从来都不与我说,不得已,我只好厚着脸皮来问你了。”

    不知是不是瑾若的错觉,她觉得刚刚薛浩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好像在、在撒娇?浑身恶寒了一遍,她才翻过身去,往身上拽了拽被子,“我是风蓝人,孤儿,就这样简单。还有你现在问是不是晚了一些?我都已经成了你的皇后了。”

    可薛浩却不以为奇,双臂压在脑后,看向屋顶,“我想娶的,是你这个人,与你的身份无关,所以这些并不耽误我娶你。”

    心中不可控制地轻颤了下,南宫瑾若发现自己与慕容忆纠缠许久的问题,原来答案是这样的简单。苦笑了下,南宫瑾若说道:“陛下行事果然豁达。”

    嘿嘿笑了下,薛浩自动滤去这话里面的戏谑成分,权当瑾若是在夸耀自己。只是他所说的下一句话,突然让空气凝滞起来,“若儿,如果谁得罪了你,甚至是伤害了你,依照你的性子肯定会十倍百倍地偿还吧。”

    安静了一会,南宫瑾若回头看着地上那影子,冷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替你报仇而已。”

    眉头蹙得更紧,南宫瑾若想掀开被子走到他面前,好好问个清楚,可薛浩的话却让瑾若握着被子的手,猛地收紧。

    “作为你的夫君,我不会让你遭受欺辱。如果有谁胆敢伤害你,那我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那个人,是风蓝的太子!”

    “你,都知道了?”

    “是。”

    “那你不介意吗?我曾经是贤王妃的事实。”

    “我说过了,我娶的是你这个人,与你的身份无关。若儿,我喜欢你,不论你过去是怎样的,我都喜欢你。”

    伸手抚在心口的位置上,南宫瑾若觉得那里空洞洞的。

    如果自己还有心多好?那样的话,就可以感受到被呵护的滋味了吧?

    南宫瑾若又做那奇怪的梦了。对着那双满是戏谑的冷酷双眸,瑾若面无表情。

    “能将星月皇帝都迷得团团转,南宫瑾若,你可真有本事。”

    “为何不说话?是心虚了吗?”

    稳步走到南宫瑾若面前,慕容忆伸手轻抚在她的面颊上,带着瑾若从未感受过的温柔和爱怜。可被他触碰之后,南宫瑾若的脸颊上灼得发痛。她皱紧了眉,想逃离那只大掌,可身子却动弹不得,如何挣扎,都逃离不开。

    “你害怕了吗?想离开?呵呵,南宫瑾若,这辈子你都不能逃脱我的手掌!”

    猛的睁开眼,南宫瑾若瞪着无神的大眼看着屋顶,急促的呼吸着。

    侧头看着地面,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娘娘可是又做噩梦了?”听到声响的芝静从门外走进,用巾帕擦着南宫瑾若额上的冷汗。“要不,找太医给您看看吧。”看着南宫瑾若苍白的脸色,芝静有些担忧。

    摇了摇头,南宫瑾若起身站在阳光之下,深深呼吸了口气,眼中的迷惑渐退,逐而变得精光四射。“皇上何时走的?”

    “天未亮便离开了。”

    “还是未让人服侍?”

    “是。”说到这,饶是在宫中摸爬滚打过年的芝静也很迷惑。看着皇后娘娘的模样,也像是才睡醒的样子,又怎会服侍皇上更衣呢?那皇上的衣冠岂不就是自己整理好的?皇上与皇后可真是奇怪的紧。

    看着桌面上,薛浩留下的环佩,瑾若脑中突然回想起他昨夜说的话,心中不由一紧。而后回身对着芝静吩咐着,“更衣吧,今日我们去菜园摘些可口的瓜果,晚上本宫要亲自下厨做膳。你去让小安子通知皇上身边的孙公公,若是皇上晚上无事,便来凤栖宫用膳吧。”

    心中一喜,芝静忙俯身应答了下来,并想皇后娘娘总算开窍了,知道讨皇上的欢心。这前几日瞧皇后对皇上那冷冷淡淡的模样,可真是把她愁坏了。

    可她不知,南宫瑾若轻易不会请人吃饭,来了,便是饭无好饭,话无好话了。

    在前世的杀手岁月中,南宫瑾若也是个很懂生活享受的人,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便会好好犒劳下肚子,吃些美味的食物。她曾流连在一家法国著名的饭馆中,对那里的红酒焗南瓜念念不忘。但这是因为这个嗜好,给了敌人狙杀自己的机会。为了减少麻烦,她便开始自己研究菜品,久而久之,倒也成了烧菜好手。在这世,她基本都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自然是不用她在亲自下厨。而逃亡的日子更是不会有闲暇考虑这些,所以烧菜的手艺也荒废了许久,不知今时今日是否还能烧出些美味的东西来。

    黎夕宫内——

    斜躺在长塌上,李贵妃翻看着一本诗经,美目随着字行而动,时而蹙起眉,好似碰到难以理解的地方。

    “娘娘。”怜心走到内室,对着那碧妆美人说道,“凤栖宫那边传来动静了。”

    停下翻阅的动作,李贵妃抬眉看向怜心问道:“又是皇上今夜宿在凤栖宫吗?”

    “不只这些,听说皇后娘娘亲自下厨,为皇上做了晚膳。”

    美目一转,李贵妃将那本诗经扔到一旁,柔软地坐起身子,踱步至一盆水仙花旁,随意摆弄着,“这村妇也知道讨皇上欢心了?哼,我偏偏不让你如了意!”说完,便让怜心准备好文房四宝,开始奋笔疾书起来。待写好之后,便将信笺交给怜心,让她想办法将其带出宫去。

    在李贵妃看来,这皇后对皇上不理不睬,便能让皇上对其死心塌地,那若是迎合皇上心思之后,那还不知会怎么宠她呢,自己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而无动于衷,所以今夜,一定要做些什么。

    怜心将信笺交给了今日出宫采买的公公,说路过镇国将军府时,要亲手交给李老将军。按照怜心所说,那位公公便将信笺转交给了李老将军。

    看着信封上清秀的字体,李老将军便皱了皱眉,而后在将信展开之后,眉头更是成了个深深的川字,并口中低吼了声:“胡闹!”

    李念至见爷爷如此生气,不由问道:“这可是宫里来的信?”

    李老将军并未回答李念至,而是直接将那还带着脂粉香气的信纸扔到其面前,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看看,你那个好妹妹现在哪里还有个贵妃的样子!”

    大致看了下李贵妃所写内容,李念至了然一笑,“这不过就是件小事,爷爷你就如了妹妹的意又如何。”

    “还要如了她的意?”回身怒目而视,李老将军呼气被吹得一跳一跳的,“上次跟踪皇上,已经让我这张老脸丢尽了,被宫里多少同僚笑话?哼,想我大半辈子驰骋沙场,到头来竟让人如此消遣,至今这口气我都没咽下去呢,这不安分的丫头竟然还要我帮她做这样的事,休想!”

    李念至与这妹子一向走得亲近,便帮其劝解爷爷说道:“这一切又不是贵妃的错,都怪那个村妇,若是没有她,妹妹现在就是皇后了,我们也尊为皇亲国戚,那右宰相还敢如此嘲笑您?所以这笔账我们要算在皇后身上!早一日将其拽下凤椅,我们李家才会早一日重现风光。”

    “够了,你不用在游说了!”挥手打断李念至,李老将军声音洪亮道:“这事我是不会在插手,你最好也给我安分点!”说完,便将信纸撕得粉碎,而后扬手一仍,铺了满地。

    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李念至伸手掸下肩膀上的碎纸。那纸片上单单写了一个字,死。

    心中猛地一动,让李念至突然紧张起来,俯身慌忙搜集着信纸片,想找出这字的前言和后语。将纸片按照顺序铺好在桌面上,李念至急速看过一遍之后,便感叹着妹子真是痴情。可她奉上真心的对象似乎注定便是错的。

    妹妹爱错了人,已经很是可怜,那作为她的哥哥,能做的便只能让她开心一些了。

    轻吹口气,将那纸片吹散,轻轻飘落,散乱在地面上。

    待到吃晚饭之时,李老将军发现饭桌上不见了长孙,便差人去唤。可是下人却回复说少爷早就出了门。

    愣了愣,一阵狂风骤雨便凝在了眼中,低沉的吓人,而后蒲扇般的大掌猛地拍到桌面上,震倒不少瓷器,同时也吓坏了众家眷。

    “这两个混账东西!一个被猪油蒙了心,另一个也陪着她疯,他们是不把这将军府祸害得鸡飞狗跳就不甘心!”

    在下人慌慌忙忙地擦拭洒出的汤水时,老将军气哄哄的起身便往门外走,连老夫人在后面呼唤都没有听到。

    策马到了皇宫门口,李老将军问着守卫道:“你刚刚可有看过李大人来过?”

    那小兵见是李老将军,忙凝神敛息,气沉丹田,声音嘹亮地喊道:“半个时辰之前,李大人刚进宫面圣。”

    好你个小兔崽子,果然是来了!

    黑着脸色,老将军跳下马,脚下生风地寻着皇宫中最正中的位置而去。

    孙公公远远看着李老将军,不由心里好奇着,这李家的人今儿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来,也不怕皇上生厌。虽然心里腹诽着,但白面上还是攒起了笑容,迎上前去行礼道:“奴才给老将军请安。敢问老将军也是来求见圣上的?”

    一个“也”字,让老将军眼神微眯,而后粗声应了一句,便侯在门外。

    至于站在宫殿中的李念至也没好过多少。他万万没想到不过是进宫拖住皇上,竟能产生这样棘手的后续问题!

    “卑职见过皇上!”打雷一般的声音炸在耳边,李念至竟然露出一副获救似的表情,看得正虎视眈眈的老将军一愣。

    “李老将军来得正好,快来帮朕分析分析,这攻打风蓝的计策可还有什么改善的地方?”

    心中猛然一骇,李老将军失声道:“什么,皇上有意派兵攻打风蓝?”

    “李将军这么大声音做什么。你不是听了念至的消息才匆匆赶过来?”

    虎目等着李念至,而后者仅是报以一个苦笑。

    “两位爱卿快坐,我们接着研究这些计划是否可行吧!”

    李念至大概将皇上攻打风蓝的计谋向老将军学了一遍,老将军听后不由说道:“此时风蓝兵弱马残,出兵攻打,倒的确能扬我星月之威。只是打仗劳民伤财,是否有必要真打这一仗?”

    “镇国将军似乎忘了,我星月本可从风蓝采购药材,可那些狡诈的风蓝人,用次品充当好货卖给我朝商人,结果多花了冤枉钱不说,还让不少病人枉死。虽然事发之时朕还未亲政,但镇国将军肯定亲自经历这场史上有名的‘霍氏华乱’吧!”

    经薛浩如此一说,老将军也想起那场人间惨剧,不由面色凝重。

    “现在风蓝深受周边小国骚扰,且连失两员大将,便是那风蓝第一勇士慕容忆也死在沙场之上,风蓝国内定是人心惶惶,边防也犹如一盘散沙,不足为惧。而且在这场战役中,也正好让邻国看看我星月兵之强,马之壮,在威慑之下,自然就不敢在来骚扰。在这天时、地利、人和皆有利于我星月之时,派兵攻打风蓝正当合适!”

    见薛浩条条理理说的清楚,李氏爷孙俩知道皇上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会有今日这桩“碰巧”的事。或许明日早朝之上,皇上就会宣布此事了吧。

    两人相视一眼,而后躬身叩拜道:“皇上英明,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看着两人的身影,薛浩笑得高深莫测。

    今天这场决斗,还是李贵妃如了心愿,因为皇上与李氏两将商议战事到很晚,连晚膳都没用。

    备好的饭菜已经失了热气,宫廷内也逐渐燃起了烛火,但那道身影依旧没有出现。差小安子去乾德殿看看,却被告知皇上一直与李将军等商讨要事,要皇后在等等。

    如此过了两次,南宫瑾若耐性尽失。让人将所有饭菜撤掉,自己仅是吃了点芝语做的点心,便去接着鼓弄自己的“小玩意儿”去了。待夜色渐浓,南宫瑾若产生困意,掩面打着哈欠,让芝静伺候自己沐浴更衣,准备就寝。

    “听说皇后今日为朕准备了好菜?”

    刚沐浴完毕,头发还在滴着水滴,薛浩便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刚一进来便看到南宫瑾若未施粉黛的纯粹模样,像朵出水芙蓉,虽不艳丽,却美得惊心动魄。

    “你来的晚了些,菜凉掉了,已经倒掉了。”仅从铜镜中看了薛浩一眼,南宫瑾若便继续坐在镜子前,让芝语帮自己擦弄头发。没多久,瑾若便在铜镜中看到,薛浩走到自己身后,接过芝语手中的布巾,轻柔地擦拭着。南宫瑾若也没有说话,低垂着眉眼,秀发上的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

    过了半晌,头发有七分干了,薛浩放下布巾,用梳子一下下将发丝通顺开,轻拢至身后,在双手搭在她的肩头,看向镜中的南宫瑾若,苦脸说道:“皇后,看在朕为你擦发梳头的份儿上,在给准备些吃的吧,朕可一晚上都没吃东西了。”

    瞧他这副可怜的样子,南宫瑾若不由失笑。可就是嘴边那一点点的笑意,让薛浩像是获得最高的奖赏一般,满足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