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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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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让御膳房的人听到了,不知会让多少人吓破了胆。”

    起身打算让芝语去准备些吃的,可薛浩却坚持要品尝南宫瑾若亲手做的美味。

    “皇上,臣妾已经沐浴净身,不愿在接触油烟。”

    南宫瑾若简单直接的拒绝让芝静心生不详之感,暗道恃宠而骄也不是这样的做法,万一哪天皇上真发起怒来怎么办?这可真是急坏了她。

    “那你煮碗面总可以吧,那东西可没有油烟。”

    皇上委曲求全的回答更是让芝静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皱了皱眉,南宫瑾若很想一脚把他给踹出去,不要耽误自己睡觉休息。可身旁目瞪口呆的一众下人们,又让她不得不皱起眉,语气不耐地说道:“现在食材不全,做出的味道不一定会好,也请皇上忍耐。”

    “只要是你做的,无论什么都是琼汁玉液!”

    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南宫瑾若便去了凤栖宫的小厨房里,准备热水煮面。而等候在内庭的薛浩,却是一脸的美滋滋。

    小安子用手臂推了推孙公公,低声问道:“孙公公,您看皇上这样子,像是生气了吗?”

    “皇上的意思,做奴才的哪敢推测。”孙公公一直盯着自己脚尖前的一亩三分地,动也不动,好像那里有钱似的。

    过了半晌,南宫瑾若与端着托盘的芝语一同回到内庭,指着芝语端到薛浩面前的面碗说道:“皇上的运气还真不错,我找到一些晚上剩下的菜叶,好歹也让这面看着不是那么空落落的。”

    夹起一缕面条轻吹了下,薛浩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大吃特吃了起来,边吃着还边夸赞着南宫瑾若的手艺,还连连说着可惜晚上的饭菜云云。那模样,真像是薛浩所说,他吃的不是面,而是琼汁玉液。

    待吸哩呼噜吃过一大碗之后,薛浩又喝了盏茶,才依依不舍说道:“皇后,今夜朕要与大臣商议国事,恐怕会到天明,你便一个人歇息吧,明日我在来看你。”

    本来就是我一个人歇息,让你说的,好像多暧昧似的!

    心中腹诽了句,南宫瑾若起身施礼道:“那臣妾恭送皇上。”

    待临走之前,薛浩好笑地掐了掐她的脸颊,不甚满意地说道:“一晚上,你就这句话说的最响亮!”而后,便带人离开了凤栖宫。

    可恶,喂饱了你倒有力气掐我了!老娘下次不伺候了!

    心中咒骂完,南宫瑾若这才惊觉今日费了这些功夫是要套他话的,这可好,话没问出半句来,倒让自己费了两遍功。哼,薛浩啊薛浩,下次在问你可不需在有这些了,直接严刑逼问,看你招是不招!

    站在南宫瑾若最近处的芝霞打了个冷颤,纳闷这宫殿里怎么冷了许多?

    而后薛浩也如他所说,每日真的是来看南宫瑾若,但仅是看而已,坐下说不到两句,便急匆匆离去,且面色一日ri憔悴。让小安子去打听,却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

    虽然薛浩忙起来,便没时间缠着自己,好让南宫瑾若有了自己的时间在琢磨东西,但她隐隐觉得,即便薛浩在忙,他所忙之事也与自己有关。

    一个月之后,星月皇朝里一件大事证明当日南宫瑾若的猜测,是正确的。

    “娘娘,听说皇上派兵攻打风蓝啦!”

    小安子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着刚刚探听到的消息,同时擦着脸颊上的汗。

    听到这话,南宫瑾若的笔一斜,在纸上画出一条难看的迹线。缓缓抬头,南宫瑾若的语速很慢,生怕自己听错了一般,“你刚刚,说什么?”

    不明所以的小安子咧着嘴角,好像在说一件极其光彩的事情一般,“咱们皇上派了李老将军,出兵攻打风蓝,昨儿个晚上就到了与风蓝的交界地了,估计这会儿都打起来啦。”

    拳头不安地握起,南宫瑾若坐在椅子上,心绪纷乱。

    待夜幕之后,南宫瑾若孤身坐在灯旁,等着薛浩出现。但是这一夜,她都没有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

    风蓝皇宫内——

    不过一年的时间,风蓝皇像是老了十岁。面容凹陷,眼神浑浊,由于气愤而剧烈地咳嗽,脸色憋得通红。

    “皇上,您别气坏了身子,风蓝需要您啊!”朝兰溪依旧雍容华贵,但是双眼中却透出了疲惫之色。不断在风蓝皇脊背上顺着气,手指上闪亮的宝石戒指晃出一圈圈耀眼的光来。眼神示意婢女呈上药来,却被愤怒的风蓝皇一把扫到了地上。

    啪——

    清脆的碎裂声响在在场的每个人耳中,让人不由神经紧绷,心下忐忑。

    “星月那黄口小儿竟然敢趁火打劫!哼,就凭他的一己之力想吞并我风蓝?根本是痴人说梦!”

    “没错,他们的兵力根本不堪一击,随随便便找来的五万人马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哪能跟咱们的虎卫军相提并论呀。”

    “更何况听说他们领兵打仗的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子,哈,他星月可真是没人了,竟让老人来带兵打仗,能打得赢才怪。”

    “而且最近我风蓝频现吉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连老天都帮咱们呐,那还有何可惧那区区星月国呢!”

    ……

    床下几个大臣越说越激愤,好像他们口中的星月不过是个荒蛮地区的小部落,随便派个人去便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但是他们忘记了,星月是与风蓝齐名的三大王朝之一,星月拥有以一敌百的乌甲军团,星月的李老将军堪称神将……至于风蓝的吉兆,不过是铁树开了个花,母牛产下三条腿的小牛之类,到底是吉是凶可还未知。

    如果慕容忆能在场的话,定能指着刚刚说大话的几个大臣辩驳一番。可是他死了,他再也不能用惊人的才华引得风蓝皇防备了。可现在风蓝皇却希望这个三儿子还在,因为如此便可将其派到两国交界之处,打败侵略者。

    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风蓝皇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眸,打断阿谀奉承的声音,“那依你们之见,此次派谁去领兵?”

    声音一下便停顿了下来,空气中静得只能听到风蓝皇那粗厚的喘息声。

    “怎么,都变成哑巴了?”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而后低下头,惶恐说道:“敬听皇上之建。”

    冷冷笑了下,连带着又咳嗽了几声,风蓝皇不禁悲哀的想到若是有南宫凌在那个老顽固在,恐怕也不会有如今这局面了。朝中连失两元大将,且其中还有自己的儿子。那三小国又在蠢蠢欲动,伺机窥探,妄图从风蓝咬下一口肥肉,现在又如何有兵力去应对强敌星月?

    想到这些,风蓝皇便觉一口急火攻心,口中一甜,便“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来。

    “皇上!”

    众人又惊又急,乱做了一团,唯有朝兰溪尖利的嗓子大声唤着“太医”。

    第二日,风蓝皇因病陷入昏迷,无法亲临朝政。在此危急时刻,必须有人出面主持大局,于是在几位老臣强力推荐之下,太子暂时接管国事。

    对慕容惊语来说,刺杀、下毒他很在行,但是打仗却毫无经验。面对日益逼近的星月士兵,面对朝堂上两派的激烈对战,慕容惊语也不知要听信与谁,要如何下这最后的决断。

    退朝之后,慕容惊语去与皇后商议。皇后坚决反对慕容惊语参战,建议他派使臣前去议和,哪怕是割几个城池也是在所不惜,一定要等待皇上清醒之后在商议征战之事。

    她是一个母亲,自然会从孩子安全的角度考虑,但是从一个未来帝王的角度来看,便不能只是一味想着安逸,他还要想如何获取功耀,稳固他的地位。

    而他手下的一个刺客也抱着这样的想法,劝解慕容惊语主战。从表面上看,风蓝国在慕容忆兵败之后,虎卫军的精英便如同一盘散沙,失踪的失踪,归隐的归隐,仅剩的几个还是不成气候的。但是慕容忆他有自己的培养势力,且各个都是暗杀好手。有这样一支队伍暗中相助,打败毫无准备的星月军队便是轻而易举的。

    这个说法让慕容惊语动了心思。因为在慕容忆还活着的时候,他的军功便一直让自己忌惮,朝中一些大臣选择支持慕容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如果自己亲自带兵化解了这个难题,那还有谁敢反对自己的太子之位?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如春风后的青草,茂密丛生。

    皇后听了慕容惊语的决定,大惊失色,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但不论是苦苦哀求还是威言恐吓,都没有动摇他半分心思。无奈之下,只得让其万分小心。

    至于那太子妃朝露,自南宫瑾若将慕容惊语的真面貌揭露与眼前之后,便终日安身在太子宫,甚少与他见面,就算是不得不出席皇家宴会,也像是个没有情感的冷娃娃。当身边伺候的宫婢将这消息告诉她时,朝露仅是道了一声:“知道了。”

    门外的慕容惊语瞧见她一副无为所动的模样,不禁心中更冷,同时握紧了拳头,恨不能将在“坟墓”中的南宫瑾若再揪拽出来挫骨扬灰!

    十日后,整装待发的风蓝士兵聚集在都城城门外。那里也是慕容忆出兵的地方,今日坐在将领首位上的,却是同样一身战袍的慕容惊语。

    这是近两年的时间里,第三次出兵了,风蓝的百姓对此惶恐不已,不知这战火何时会蔓延到都城,心中早就没了当时当日的热血沸腾。

    至于风蓝的良将、士兵早就在前两次用尽了。此番士兵是临时从都城各地征集而来,操练甚少,军风更是没有,整体气势萎靡,似乎大家都抱着必死的心而去的。

    可谄媚的大臣们故意视而不见,一个劲儿地夸赞着“太子天生将才,定会让星月闻风丧胆”云云。

    经众臣这样一说,慕容惊语便让夸耀迷住了双眼。跨坐在马上,慕容惊语心想他慕容忆做到的事,我也会做到,甚至比他更好。而待自己回到风蓝之时,便是让父皇禅位与我的那日!

    如是想着,慕容惊语大喝一声,领着八万风蓝人马呼啸而去!

    站在都城门外的一个隐秘角落里,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看着离去的军队,缓缓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风蓝东城——

    因为听说星月国的乌甲军团就要打来了,东城里好多百姓都逃离了这里,寻着更安全的地方而去。但是魏香萱却嗅到了危险中的金钱味道,准备开始做起押镖生意。

    小莲不得不佩服老板娘的艺高人胆大,竟能在风波之中还能如此淡定地赚钱,真是让人佩服。可是在府中所有人都在准备逃难时,小莲却并不见走的打算。

    “你这丫头在犯什么懒呐,还不快收拾去,等星月那些铁骑打来,你这样的美娇娘想跑都跑不掉啦!”

    闻言,小莲抬头凝视着魏香萱,语气坚定地说道:“小莲不走,如果小莲走了,王妃就失去与我们联系的方式,那以后便在也寻不到她了。”

    听了这话,小凝也红了眼圈。她一直很自责,认为如果自己不先走,而是与王妃一同离开,那就未必是今日这样生死未明的结局了。“我与小莲姐姐一同留下,老板娘,请照顾好老爷夫人,如果我与小莲姐姐有了王妃的消息,一定会通知你们的。”

    “你们这些傻蛋,我连我要去哪里都不知道,你们又如何会知道?”魏香萱点着这两人的脑袋瓜儿,既生气又同情地说道,“人是活的,只要我们留下些记号,凭借你们王妃那股子聪明劲儿,肯定会找得到我们的。而你们留下,除了生死未卜之外,你认为还能帮上什么忙呢?所以都乖乖的,快些收拾吧!”

    还想在讲些什么,门外的小童来报说,用人送了封信来。

    奇怪,这节骨眼儿上谁还有闲情逸致写信?

    看了下那信封,还是从星月寄来的,这下魏香萱更是迷糊了。伸手将信封拆开,魏香萱在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之后,便不由惊叫一声,“天啊!”

    被她这醇厚的嗓音唬了一跳,小莲和小凝不由异口同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可一向口快的魏香萱反倒磕巴起来,扬着信纸磕磕巴巴了半天,才冒出了个名字来,“这是、是、是瑾若寄来的!”

    愣了好半天,两个丫头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家王妃写来的,当下也如同刚刚的魏香萱那般高声叫开了。

    让小莲将南宫夫妇请来,并着魏香萱的夫君宫六人,找到安静居室内,魏香萱才将信纸展开,为大家念了起来:

    魏姐姐安好,瑾若失踪了这大半年,想必让你和大家担心了,很抱歉。此番来信是想告知,我现在很好,很安全。但是风蓝的情形就没有那样乐观了。星月皇派兵攻打风蓝,以风蓝现在的实力,定然是敌不过。而两国交界之处总是危险异常,妹妹很为魏姐姐和大家担心。想必现在我爹娘和小凝也在东城吧,请魏姐姐带着大家去往更靠近星月国的罗洋城去,拿着我副在信里的令牌给当地的守令,他必会保你们安全,免受灾乱之苦。

    见魏香萱突然停了下来,南宫凌动了动胡子,粗声粗气地问道:“没了?”

    举起信纸又看了看反面,魏香萱点了点头。

    “这孩子,只说了自己平安,但是她在哪里却不讲清楚,这不是让人担心吗?”双手负在身后,南宫凌又犯其了老mao病,在屋内来回转圈,脚下速度还颇快。

    “若儿现下安全,这不就是最好的了吗。”南宫夫人拧着眉头,突然拽住南宫凌说道,“你就别在转了,香萱还有话要说呢。”

    尴尬地看着这对老顽童,魏香萱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现在倒也不是对瑾若妹妹的去向一无所知。这信纸乃是星月独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进贡给星月皇室专用的。”

    嘴边的胡须抖了抖,南宫凌似乎是不敢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若儿极有可能是在星月的皇宫中了?”

    一连几日,南宫瑾若都没有在见到薛浩。这个消息让李贵妃兴奋了好久,但是她发现不单是皇后,就连自己也很久没有看到陛下了。

    怜心打探回来说,皇上最近在忙着派兵攻打风蓝,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每日里不是批奏折便是与大臣们讨论战情,都快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样说下来,李贵妃反倒没有了初始时的兴奋劲儿了。

    “奴婢还听说,皇上这次派出的将军,是李老将军!”

    猛地坐起了身,李贵妃难以想象地看着怜心,急急问道:“你没有听错?”

    “奴婢一字都不敢谎报!”

    收回目光,李贵妃紧紧盯着地面上那洒落进来的一片花瓣,思绪万千。而后又缓缓露出算计的笑容。

    爷爷的军威更勇烈,那自己的靠山便越是强硬,到时候想搬到那个村妇,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而身在凤栖宫的南宫瑾若反倒没有了初时的心急,依旧每日养花弄草。只是在琢磨奇怪小玩意儿上,花了更多的时间。夜里,没有薛浩的打扰,南宫瑾若便燃着灯火勾画一整夜。伺候在她身旁的芝语会发现,有时这位皇后会花费一晚上画了许多的图,但只留下一张,其余的全部烧掉,有时又什么都不画,就这样呆呆地坐上一晚,直到天亮。

    那双漂亮的眸子中,似乎总在追忆着什么,时而朦朦胧胧,时而怅然若失。但无论哪种神色,都是从未曾在皇上面前展露的。

    芝语不知道,南宫瑾若在思念着一个男人,一个此生再也不会相见的男人。

    南宫瑾若曾以为自己是恨他入骨的,得知他的死讯,心中只会感到窃喜。但那日真的愿望成真了,她却发现自己的心也在那个慌乱的夜晚丢失,随他一起埋进了黄土之中。呵,慕容忆,这次的角逐之中,到底是谁赢了呢?我失去了我的心,而你送了你的命,我们之间,只能用这样绝望的结局收场啊……

    至于她练习画画,只是想将记忆中的他描绘出来。南宫瑾若怕自己有一天会忘了他的模样,那她凭什么证明自己曾经爱过他呢?在彼此算计的时候,南宫瑾若是如此排斥“爱”之一字,如今却在执拗中,永远地失去了爱的机会。可深究起来,自己到底爱他的什么,瑾若似乎又说不出来什么。

    在夜晚硕大的宫殿中,南宫瑾若挥退了所有的人,开始在面具上画一个人的模样,那人自然是慕容忆的样子。将花了三天才画好的面具带在脸上,南宫瑾若走到镜子前,轻轻触摸镜中的人影,眼中不禁流下了清泪两行。

    混蛋,你看到了吗,我现在很思念你,你为什么不再进入我的梦中?难道你不恨我了吗?不想来,找我报仇了吗?

    死死抓着面上的面具,南宫瑾若痛苦地蜷缩起身体,泪流满面。

    而瑾若这般痛苦的表情,也悉数被站在门外的薛浩看到了眼中。

    虽然因着攻打风蓝一事,薛浩每日都会很忙。但无论多忙,他都会抽出点时间来看看心中记挂的女人。他时常怕南宫瑾若不按时吃饭会瘦弱下来,睡觉乱踢被子着了凉。可每每一出现这样的想法,薛浩便不由嘲笑自己起来。那个强悍的女子,需要担心这些吗?但当夜晚降临,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向着凤栖宫的方向走来。还好,她很安静,虽然不知她伏在桌上画着什么,但瞧她这幅宁静祥和的模样,便让他心生温暖。

    可今日,所有的假象都被无情地撕扯掉,薛浩看到南宫瑾若伤痕累累的心。原来坚强如斯,也会有如此痛苦的一面。听着那张红唇中轻溢出的“慕容忆”三个字,让他知道瑾若钟情于何人。那是她原来的夫君,风蓝有名的三王爷。如果没有慕容惊语的阴谋策划,想必现在这两人还在过着如胶似漆的甜蜜生活吧。虽然那样自己就不会有机会与瑾若相识,但他宁愿自己从未与她相识,也不愿看她如现在这般痛苦。

    她就应该是只骄傲的凤凰,而慕容忆不能给她的幸福,那便由我来吧!

    带着一种决绝,薛浩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浩浩荡荡的铁骑驻扎在罗洋城内,闹得百姓终日惶恐,闭门不出。在空荡的街道上,唯有两辆马车在孤独地前行,轮子咯在石头上发出的声音,竟能生出回音,缭绕起来钻到人的耳中,竟有些诡异之感。

    打量了许久,魏香萱才将帘子放下,与众人坐在了一起,语气有些愤愤,“你说没事好好的打什么仗,我那日赚斗金的铺子啊,说扔就扔了,想想就让人气愤!如果有一天我能见到星月的皇帝,定然要当面好好骂骂他!”

    “前方何人?”

    刚恶狠狠地诅咒完毕,便听到粗厚地声音向自己的方向传来,惊得魏香萱向后一缩,靠这里南宫夫人的怀里。

    感觉到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魏香萱脸色更是白了几分,“我说话的声音很大吗?不至于隔得这么远都听得到吧!”

    车上都是女眷,心慌之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待马车停稳之后,由小莲去询问情况。

    一个面色粗犷的男人还未等小莲跳下马车,便掀开了帘子,目光如炬打量着马车之内。

    胆小的小凝惊叫一声,而后紧紧贴在马车壁上,一动都不敢动。因为王府那夜的变乱,她现在极怕这种长相凶狠的男人,小脸煞白不说,浑身更是抖得像是筛糠一般。

    后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魏香萱的夫君急忙跑过来,与那士兵说着客套的话语。

    灵光一现,魏香萱想南宫瑾若不是让他们找罗洋城的守令来着吗,怎么一着急把这事给忘到脑后去了?

    想到解决之道,魏香萱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单手扶着车板便跳了下来,“这位军爷,我们是从东城而来,要到罗洋城,找这里的守令大人。请问军爷,我们要如何才能找到守令大人呢?”

    那人上下打量着魏香萱,那凌冽的目光,像是在审视个说谎的罪犯。最后,在魏香萱快要暴走的状态下,终于松了口,“你们随我来。”

    重新回到马车之中,魏香萱安慰众人一番,便又继续随着马车前行。不出一炷香之后,马车停在一处府衙门前。

    众人下了马车,站在门前抬头看着上面的匾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

    “这里已经是我星月的城池,所以匾额上的字体也换成了星月常用字体,是以与风蓝有所不同。”

    那士兵的解释却让众人大惊失色,没想到星月兵速如此之快,竟在风蓝大军未等之时,便已攻下一城。尤其是那南宫凌,心中又气又怒,若不是南宫夫人死命拉住,恐怕早就蹦到那士兵面前,大声骂他乱臣贼子了。

    像是习以为常风蓝人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那士兵扬起了下巴,冷声说道:“已有人进去通传了,众位稍等片刻。”说完,便带着随行而来几个小兵扬长而去,就连背影中,都透着几分洋洋得意。

    “呸,小人得志,总有一天风蓝会将罗洋城夺回去的!”

    可魏香萱似乎还没看够南宫凌勃然大怒,继续刺激道:“南宫老先生,你可先别急着乐观,您知道风蓝这次派何人出战吗?”

    吹了吹胡子,粗声粗气地问道:“谁啊,难不成会是慕容惊语那个脓包啊?”

    眼睛瞪了瞪,魏香萱无语地看着南宫凌,而后者在这种目光中逐渐变了脸色,失声喊道:“还真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