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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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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南宫瑾若的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光芒,薛浩心思一动,便不由分说地拽起南宫瑾若的手掌,将她拉下了坐席,跑到舞动的人群中,恣意跳动着。

    南宫瑾若先是惊诧地瞪大了眸子,似乎不敢相信一向安稳闲定的薛浩也会有如此疯狂的一面。但是耳边有太过欢快的音乐,身边有太多快乐的人群,还有面前满面笑意的薛浩,让南宫瑾若身体中的血液逐渐沸腾,也跟随着大家的脚步,开始一个又一个转身,跳跃,舞动出年轻而富有力量的步伐。

    两个人就这样摒弃所有的烦心事,畅快地舒展着四肢,在熟悉了音律之后,舞步变得更加灵动自如,像是两个夜中的精灵,浑身散发出妖艳的光芒。

    坐在上首的梅雅嘴角隐隐含着笑,她还记得当年,她第一次在笼子中看到向自己走来的小男孩。那个时候她就心惊于这个孩子周围所散发出的那层光芒,没想到今天,还会有个女子如他一般,也有着那耀眼的光辉,或许,这就是天生一对吧!

    在南宫瑾若与薛浩离开月落湖不到三日后,便有大军行进到了那里。而他们也没有对百姓行什么粗暴的事,只是对各家各户进行了登记和查数,就打算离去。

    可是,在一个官兵登记到塔兹那里时,他的眼神一狠,就想将手中的到插入官兵的腹中。这样的企图被营帐发现之后,抬脚便提起路上的一块石子,击中了塔兹的手腕上,他一吃痛,便松了手,而后被官兵用长剑压在地面上。

    一双马骑靴站在塔兹的面前,居高林下地看着他,无奈地问道:“我们并没有杀平民百姓的想法,为何你还要反抗,跟着风蓝有肉吃有酒喝,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含恨向着那人吐了下口水,塔兹满面狰狞,声音中有着不肯屈服的信念,“你们这些侵略者,就算给了我们金银又如何,就可以粉饰你们的罪行了吗?快滚回你们风蓝去吧,哈哈哈——”

    塔兹的爹爹呵斥着他,生怕他触怒了这些手拿武器的官兵,在了结了儿子的性命。

    可是官兵的首领并没有动怒,他只是垂着目光,看着地上的男子说道:“你可真是冥顽不灵。那好,我就要你好好活着,看着夏国是如何在风蓝的统治下,逐步让生活变得更加富足的,到时你就会知道,为何天下必须要一统的缘由了!”说完,便命人松开对塔兹的困制,并要其爹娘好生看管,如果被别的将领听到这些不敬的话,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哼,你们妄想用小恩小惠就收买了我,我们的家园永远都是属于夏国的,你们这些强盗!”

    嘶喊的声音逐渐远去,首领闭了闭眼,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没有追过去将那个口出狂言的家伙暴打一顿。

    将心中的燥乱收起,徐良山让人接着完成统计工作,而他自己则到湖边去洗把脸。刚蹲到湖边,就看到一个粉嫩nen的女娃在抱着个布娃娃,怯生生地瞅着自己。

    徐良山也知道自己长相凶狠,即便是笑了,也很容易把孩子吓哭,这些以前都是经历过的。所以他就放弃与这个小女孩打招呼的想法,伸手捧起一捧水来,扬到脸上,快速地搓揉着。但是等他洗完脸后,发现那个女孩竟然还站在这里。

    “你怎么不回家呢,现在正在各家统计人数,如果把你落下了,可就糟糕了,快回家去吧。”

    那小女孩身形动了下,但是没有翻身跑回家,还是鼓着勇气,上前两步,将手中的小帕子递给了徐良山,奶声奶气地说道:“这个给你,擦擦脸吧。”

    蓦然怔了一下,大掌才接过那个帕子,而在那一瞬间,他看到女孩手上缠着一圈手链,看着很眼熟,便张口问道:“这个链子很漂亮,是从哪买来的?”

    “这个是夫人给的,只有这一个,别处买不到呢!”

    见女孩语气中带着骄傲,徐良山不由多问了几句,“那你说的夫人,是那家的夫人呢?”

    提到这个,女孩低下了头,显得很落寞的样子,“她走了,和先生一起走了,在也不会回来了。爹爹说他们是办大事的人,不会一直留在月落村的。”

    “哦?为何你爹爹会说他们是办大事的人?”

    “因为……因为他们很厉害,说风蓝的士兵会善待百姓,而你们就真的没有杀我们,还给我们带来了粮食。”

    徐良山渐渐收起了玩笑之意,直觉中认为,这两个人很重要。“那你呢给我说说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吗?”

    握着手里的布娃娃,小女孩一点一滴地回忆着两个人在村中的生活过往,细致入微,好像他们并没有离去一般。

    可徐良山却越听越拧紧了眉头,心底也生出了一种不敢置信的猜想。

    “叔叔你看,这个也是夫人送给我的。”说着,女孩从脖子上解下一根红绳,上面系着一个玉佩,晶莹剔透,却让徐良山瞬间睁大了眼。

    五国已经尽数被风蓝倾吞而掉,从星月所借的大军返回星月都城,而慕容忆,已经没有借口不在理会留在星月皇宫的薛蓉了。

    因为朝兰溪的要求,慕容忆不得不让人安排浩荡的马车队伍,将薛蓉风风光光地从星月接回皇宫,不能给世人留下话柄,认为风蓝国利用星月之后,却没有善待痛失爱子的星月公主。这样的非议会让正春风得意的风蓝蒙上羞辱的色彩。

    而风蓝后宫听闻皇上要将薛蓉接回,心中惴惴不安,暗想月妃此次回来,没准就要受封为皇后了。而以她善妒的个性,岂还会让这后宫的女人消停了?怕是大家的好日子,都要到头了。

    不过在担心自己的同时,不少人也是乐于看热闹的,因为后宫中最大的靶心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怀了五个月身孕的宫女妃子,慈夏。

    慈夏在宫中伺候多年,自然也是知道薛蓉其人的,但是她好像并不惧怕什么似的,依旧每天安安静静地,只有太后和霞嫔,会偶尔去看望她。

    在很多人眼中,这个宫女是无用,甚至懦弱的,在怀着皇上的龙子时都不知道好好利用机会,抓住皇上的心,每日只知道躲在一片狭小的空间中,她这一辈子,怕是就要如此默默无闻了,甚至连她的孩子,恐怕都不会安全无忧地降生下来,因为他的母亲不够强大,根本无力保护他的周全。

    可是芝霞却不这么认为,相反,她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心思很深的人,也许将来,就是她会与月妃一较高下的。还有那个柳若兰,最近也很安静,但是她的安静里,透着不寻常来。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在后宫中一天,便不会有真正的心甘情愿居于人下。

    正抱着清雨,暗自出神的时候,慕容忆兴冲冲地从外面赶进来,一把握住芝霞的手臂,满是希望地问道:“瑾若是不是有一块圆形玉佩,上面刻有莲花和蔓藤,通体雪白,莹润剔透?”

    仔细回想了下,芝霞才轻轻点了下头。

    “太好了,果然是她!”

    瞧慕容忆如此喜不自禁的表情,薛蓉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可是知道皇……瑾若姑娘的消息了?”

    “没错,徐良山从夏国送来消息,说在月落湖的村子中,看到有她的东西村在。而且听村子里的人说,他们也才离开不久,想必还在夏国的周围。”

    听到慕容忆说到“他们”,芝霞就知道皇后娘娘肯定不是独自一人,而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就必然是星月的皇上了。

    能够知道皇上与皇后一切安好,芝霞也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慕容忆双眼中的光芒,芝霞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握着清雨的手,也不由握紧,“皇上,您不会是想要出宫去寻找瑾若姑娘吧?”

    “没错,朕正有此意!”

    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芝霞还想劝慕容忆放弃这个疯狂的念头,就被他制止了。

    “这件事朕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所以,管好你的嘴巴,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至于其他事情的安排,都有朕来安排,你无需操心,只要看好清雨就好,知道了?”

    “是,臣妾谨遵圣谕。”

    又逗弄了下刚刚睡醒的清雨,慕容忆便满面笑意地离开了。而芝霞的心中却如何也轻松不起来。一想到星月与风蓝的皇帝会相遇在某处,身边还有个二人都倾心的女子,天呐,这样的场景可真是恶俗啊!而月妃马上就要回到风蓝了,如果被她知道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月妃要回到风蓝,朝兰溪一面安排宫人将她所住的宫殿装扮一新,一面又焦急地在后宫女子中寻找可以培养的势力,能够抵抗月妃。可是挑来选去,却发现宫中的嫔妃实在是少,过去唯一还算用得顺手的柳若兰还不知因何原因,惹怒了皇上,不知受宠,剩下的那些个个都是些不争气的东西,皇上若不是碍于自己的命令,恐怕都不会看她们一眼。至于慈夏,虽然怀着孩子,但是身份实在低微,与月妃斗,根本就没有取胜的希望。哎,难道这后宫,还是要被那个月妃把持在掌中了吗?

    惆怅的叹息,在听到薛蓉的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时,变得更甚,但是却又要带上亲切而疼爱的表情,换上华服,站在后宫门口,与众妃共同等候着。

    薛蓉比离开时瘦了好多,不单单是肚子中少了块肉,脸颊也凹陷了下去,整个人都显得很没有精神,与原来斗不倒的月妃有很大的差别。

    在看到为首的朝兰溪时,薛蓉心中冷冷笑了下,同时眼中泛起了泪花,好不伤心的样子,并上前扑到她的怀中,痛哭出声,“母后,臣妾无用,没有保住腹中的孩儿,真是无颜在回来啊,呜呜——”

    手掌轻抚着薛蓉的发髻,朝兰溪惆怅一叹,而后出于安慰道:“这都是天意啊,你莫要担心,蓉儿还这样年轻,以后肯定会有机会的。”

    眸中的光彩幻灭不已,薛蓉轻轻闭上了眼,舒出口气来,而后站直了身子,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泪痕,故作坚强地说道:“刚刚是臣妾失礼了,母后勿要见怪。”

    “都是一家人,说得什么客气话。”牵着薛蓉的手,朝兰溪笑得慈眉善目,而后便率着一众为薛蓉接风的嫔妃回到大殿内。

    朝兰溪本还想与众女为薛蓉接风,但是薛蓉已身体疲惫为由拒绝了。虽然面上很是惋惜的表情,但这样的结果正好如了朝兰溪的意,她便没有多做坚持,只让薛蓉好生照顾自己。

    送走浩浩荡荡地一群女人,薛蓉有些疲惫地坐回椅子中,手掌支着额头,原先充满斗志的双眼中,此刻变得暗淡无光了。

    从星月跟着薛蓉回到风蓝的青青向门外望了望,奇怪说道:“皇上现在很忙吗,为何公主回来了,到现在都不露面。”

    轻嗤了一声,薛蓉面无表情地说道:“原来他还会碍着哥哥的面子,对我留有情面,不论是否发自真心,逢场作戏总是会有的。可是现在哥哥下落不明,还将国之大权交到了皇上手中,本宫早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你认为,皇上还会对一个没有价值的女人花心思,讨她的欢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