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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暗香恼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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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雪花倾落,寒风冷冽,窗内烛火摇晃,脉脉温情。铜花鎏纹壁勾上挂着两盏紫晶琉璃灯泛出紫橙色地暖色光晕,灯上垂及的金色流苏随着屋内飘弥的薄荷清香轻轻拂动,窗棂上摆着的青纹花瓶插有的几株新剪寒梅枝也在发着淡淡暗香。素雅的暖阁摆着的一张紫檀雕花矮几,矮几是放有一盏仕人跪膝拖盘形的烛灯,微晕烛灯下可看到案几置有几碟清淡而不失精致的小菜。

    屋里有少女轻和说话声,“好些了吗!要喝点粥!”一位穿着缕金云纹紫锦的少女坐在案几前端着一碗白粥,执起筷子夹起几口小菜,薄唇微笑,白晳的手端起粥碗,正对着倚在暖榻上一位淡扫蛾眉,面容柔美的男子说话。

    男子面带病态,清水似的眸子染了一些薄雾,瞅见少女欲要给自己喂粥,苍白面靥蓦的微红,不在自地小声羞涩回道,“那个……嗯……我自己来。”

    “你确定有力气端碗!”少女入鬓而不失秀美眉梢一挑,将手中碗在男子眼前一晃,一双清澈而幽深的凤眸似笑非笑看着他,“你刚刚可是起身都难哦。”

    男子听她刚刚提及起身一起,窘得垂下长密的睫羽,也掩住眸内潋潋羞赧,见少女勺起粥在嘴边轻轻吹会才喂及自己,男子更是又羞又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乖,张嘴,再磨蹭会粥便得重热才行。”少女眯起凤眸,将银勺盛有白莹的清粥递到男子嘴边,笑哄着男子张嘴。窘羞的男子生怕她再讲出什么话来,连忙张开嫣红小巧的唇,将粥咽下喉。

    “嗯,这就乖。”汗,怎么看都像是在哄小孩!我闷笑着一口一口给这个大小孩喂起粥,着看雾落一副恨不得钻地洞地窘态,我使劲压着腹腔里的闷笑,生怕自已一不小心给爆笑出来。

    雾落僵硬着身子,好不容易结束他十八年人生中从未过的窘局,喝完粥后,一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眼神闪乎,微红着面靥侧别着脸不敢看她,灯火下乌黑如泉的长发染上一薄薄地橙晕,柔美秀逸的侧靥在灯晕里投下一层清美阴影。暖榻边铜顶火炉内烘着的暖火让他额间,手心都冒出温汗。也不知道是暖火的原因呢!还是其它不知原由的因故,心一直乱着蹦跳,好像都要呼之欲出。

    我将碗筷放好,关心着起,“要躺下吗!刚刚吃完东西,还是别躺得好,对胃不好。嗯!怎么!又不舒服!”见他有些沉默,秀逸的侧靥隐隐有冷汗滴下,落下的心又给提起来,坐在暖榻边手搁在他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估计是今躺一天的原因。”

    雾落垂下长睫,静默不语,不清自己心为何这般慌悸,朦朦胧胧有抓不住,理不清,想不透的感觉在自己心里面慌乱中徘徊。还有几分无从的酸楚是甩也甩不下,雾落现在恨透这种莫明其妙的感觉,好像自己是被人提出水面丢弃在河岸的游鱼,任他怎么努力想游回水里,也是徒劳无功,只能睁睁看着自己爆晒在骄阳下,挣扎着喘气,乞求能让他重回水里,回到十八前平静的日子中。

    “今日里惊劳大家,妾身实在惶恐,还望妻主原谅。”雾落决定试着回到以前,用第一次在渭州琴赛与她说话的口气,淡而有礼道。

    对雾落突然而变的姿态与口气我稍稍一愣,蹙起眉心思忖刚刚是否有说错话,凤眸凝视他,眼里倏地恍惚起来,见他两肩侧滑落而下地长长及腰的青丝似是一倾墨雨染了芳菲,带着对天界的依恋而落莫着飘洒入凡尘。身上穿着的烟笼青内衣像是一缕淡青薄烟,被这屋内的灯晕不小心沾染了几缕尘世风雨与羁绊。怔忡久注于他,自己仿佛走进一幅江南烟雨般柔美飘逸梦镜里,有着淡淡的愁,淡淡的美,还有点淡淡的心酸。

    “没事,是我大意,没有照顾好你们。今还向你们发了脾气,你也别放在心上。好好将身子养好,莫让大家都担心。”我心里悠悠叹了口气,似有点明白他为何突变的冷漠,也好,如日后他能找到心爱女子,我定会放他自由。现在,就让我们保持君子之交吧。

    雾落心里一涩,知她必是察觉自己对她的隔绝冷漠,这分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可为何心这般痛!这般酸!雾落强下心中涩,手指紧紧蜷缩到掌心,让身体的刺痛来平复自己微颤地心,“嗯,妾身受教,谢妻主关心。”

    “以后叫我潋儿吧,与我说话时直称自己名字就可以,我不爱一些个说词。”我端起案几上一个装有温水地白玉小碗递到雾落嘴边,“洗洗口,我呆会去将药汤端来。”

    雾落颔首谢过也不出声,看他漱完,我接过小碗笑道,“今安清喂你喝药汤时,我看你似乎挺抗拒,喝一口呕半口。我吩咐厨房里拿了些皇宫蜜饯过来,等会喝药时吃点蜜饯会好些。”

    雾落听到还要喝药汤,小嘴便有些孩子儿撅起,清眸幽幽地瞅了眼还在笑眯眯看着他的人,两道秀美颦得更紧,从小到大喝药汤他都是喝多少吐多少,今只吐小半已经算很好。

    知道他对喝药汤不感冒,我也不多说,将暖榻边的火炉里木炭拨旺些,拿起白狐斗蓬披系在他身上,指腹不小心划过他带有凉意的下额,“别不高兴,我也是很讨厌喝药,不过我更讨厌生病!你先倚躺一下,我出去看看药熬好没,你若感觉闷,我让安清、安瑶两人进来陪陪你。”黑线!自己果然有做老妈子兼保姆的料!

    雾落黑雾般的眸子看着她走出去,手颤巍巍抚上刚刚被她无意划过的下额边。随着一声“吱咯”的关门声,彻底惊起心里面那圈朦胧涟漪,随着涟漪越漾越大,眼内一热,一串串泪珠子便滚下来,滴溅在四喜如意云纹的锦被上。雾落不禁将纤削的肩膀向里缩拢,他不清楚现在这种情况是什么回事,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莫名地涟漪,隐隐已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脱离他撑控,又有一张什么网在慢慢将他网入其中。

    “公子,您好些了么!”安清、安瑶接到主母令后,便急急从外厢房里走出来,找开房门音含余悦对着自家公子关怀问起。

    雾落迷惘着抬起头,眼角边还有一滴未干泪渍,幽幽的瞅了眼进门的两位侍童,慢慢垂下眼帘将眸内一缕忧伤掩没,“嗯,好些了,刚你们去那呢!”

    “公子,今天主母可是一天都陪着您呢,就您今晨晕厥时,主母是“咻”地一下抱起你往房里冲,我们一帮子人是跑都跑不赢。啊!对了,那个,那个叫轻功!”安清叽叽喳喳小声打起报告来,他平日里话也不多,尽本份伺候公子。可今看到主母这么疼爱公子,心便飘飘起,话也没由多些。

    安瑶是个细心的侍童,他与安清自十岁起便在公子身边伺候着,如今已有八年,对自家公子还是挺了解。如平日里安清这般多话,公子怕是早训诫起。今见公子只是默默垂首,太过于反常。安清也立马觉查自己失礼,连忙恭谨站在旁边,低声请罪,“公子,安清失礼,请公子责罚。”

    安瑶扯扯安清的袖子,噜噜嘴意示安清看公子的眼角,安清看到公子眼角边有泪渍,蓦的睁大眼睛,再瞄向安瑶:公子怎么了!,安瑶眉宇皱一下,摇摇头,表示不知。

    “安清、安瑶,以后妻主在时,你们俩须得留个在旁边伺服。”雾落敛下眉心,心里沉沉叹口气,“知道了么!”有个人在身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慌悸吧。

    “是,公子。”安清,安瑶素知公子秉性,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只是,这次是不是公子有点……。两位侍童悄悄互视一眼,便不敢再猜测。

    “以后你们在我院里头别乱嚼舌根,只需做好自个份内事便可。也不要随随便便惊涔小妃,更别惊动主院里的人。”今晚膳前,她冷训贴身侍女秋蝶时,自己朦朦胧胧有听到些话,知道她是个不爱后院里耍花样的主。以后自个估计会尽量避免与她相见,怕两个跟了他八年的侍童误会她,还是早早说明才好。

    安瑶安清两人不可置信的瞪起眼睛,他家公子莫不是病糊涂!听话里意思好像是尽把主母望外推啊。

    “听明没有!你俩若有半点差池,我便送你们回渭州!”雾落知这两人在想什么,偏生他就害怕两人猜出个所以然来,十指紧攥着白狐斗蓬,嗓子着急得有些嘶哑道。

    安瑶、安清曲膝一礼,齐声道,“是,安瑶:安清谨记公子令!”许是公子有什么难处才出此下策吧。以后真有什么事儿,找若主子也可以商量商量。

    雾落苍白的脸因刚刚激动泛起红,嗓喉里也有点发痒,抬了抬手,示意安瑶倒茶温水过来,安瑶在心里轻叹,斟了杯温水,扶起公子细心的喂起,看到公子眉目里一抹忧愁,安瑶轻声劝说起,“公子,你若有什么事情不方便与奴儿同安瑶说,你可以找若主子聊聊。把劳心事放在心上,您这病怎能好起呢!奴儿与安清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就今早主母说的,你这身子骨是自个的,怎就不好生爱惜呢!”

    “安瑶,你这话说得没错,回头我要好好打赏你才行!”我在屋外便听到安瑶细细的劝慰声,端起药汤推门进去,“雾落,你家这两位侍童对你可不是一般好,你这一生病,两人急得是差点把整个王府给掀翻。今日是滴水不沾在榻边照顾你,若不是我吩咐两人用过饭去外厢房里休息会,估摸他们也快要倒下。”

    “主母谬赞,这是奴儿们份内事。”

    “得,得,得,我好心赞赏听到你们耳朵里倒成谬赞。你俩去府里打听打听番,看看小姐我有没有称赞过下人!”知道两人没什么意思,只是在礼让,我再继续调侃,“若是说我赞过你们,府里头伺候我七八年的侍从们估计都会跺起脚,跳出来指责我这个没良心的主呢!”累,哄男人累,哄病的男人更累!见雾落紧颦的秀气有舒展,我才笑眯眯停下。

    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在暖榻边给雾落按腿的安清,“这里宫里头酿的蜜饯,去用瓷碗密封好,明日里主子喝药时记得捡两粒出来。”安清柔和一笑,接过蜜饯便去外屋里找瓷碗密封。

    我端着药碗坐在暖榻边,笑着对雾落道,“来,喝药汤,一路走来汤都快惊了。”一旁边伺候着的安瑶急急将碗接过,恭敬道:“主母,这下等事还是奴儿来,您别操劳。”安瑶望着我头发腼腆笑一起,“瞧,您这头上,还沾有雪片子。安清……快拿块干爽地巾帕过来给主母擦擦头发。”

    对安瑶接碗的事情我倒不吃惊,吃惊的是他接碗那一刻我竟察觉他有一身很不错的武功,笑着对雾落说道,“你家侍童就是尽心,诶,我就秋蝶一个丫头也不让我安心。”

    从外屋里拿着巾帕,端着蜜饯碗进来的安清轻笑了声,“主母,您又在给奴儿们瀼迷魂汤。”我耸耸肩,瞅着安清,“我可不轻意瀼迷魂汤的哦。”

    头发被安清细心的擦试着,我拢了拢额前散下的碎发,瞥了眼安瑶,薄唇轻稍抿直,随意对安清道,“安清,给我重新将头发纶下,刚刚走太急没留神在转角时与两个侍从撞了下,头发有点乱。”趁安清在给我纶发时,我故作不小将手碰到安清手脉上,脉像平和,与常人无异,应该是不会武功。

    并不是我不相信雾落他们,而是觉得这两门婚事来得太容易,心里总归有些不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未完全才解他们前,小心还是使得万年船。